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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坐了下来闭目养神。 过了许久萧夙抬头看看天,望向丁一:“这么久了,风公子还没回来,不会遇到意外吧?你们有没有联络他的方法。” 封文显然也有点担心,听到萧夙的问话,也看着丁一。 “若有危险主上自会打信号叫我等知晓。”丁一比他们两人沉着多了,封文跟随风纾难还没多久,萧夙是个外人,自然都比不了丁一对风纾难、杨锐和自家几个兄弟的信心。 萧夙也就是问问,真遇到了危险反正他也是帮不上忙的,他朝旁边挪了挪,冲隔壁的护卫碰了碰肩膀:“兄弟,借个火,去方便个。” 那护卫看向丁一。 “你别走太远。” “知道知道。” 萧夙借到火折子,举着就越走越远。 丁一看萧夙走得都快看不见了,刚想喊住他就见他停下来,背着身开始解腰带,于是作罢,心想这人还是知道轻重的。 萧夙解决完个人问题,一身轻松地回来。 夜间林中到处是黑漆漆的,借着一点微弱的月光和火花,也很难看清路。 萧夙走得小心翼翼,却还是冷不丁踩到个什么东西滑了一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觉右手一痛,紧接着就被一股巨力缠住了腰身手臂,他摔倒在地半点动弹不得,吓得忍不住惊呼一声,然后意识到缠住他的是一条蟒蛇! 认识到自身处境的萧夙从脚底凉到了心底,冷汗一下子爬满了脑门,恐惧让他想不顾一切尖叫挣扎,但强烈的求生欲望和理智又告诉他要冷静才能想办法蛇口逃生。 幸好丁一听到了他的呼喊声,和几个护卫一起很快跑了过来。 看到萧夙被蛇缠住的画面丁一没有犹豫,赶紧冲到了他身边试图将蟒蛇从萧夙身上解下来,另外两个护卫也帮着解蛇。但巨蛇无比滑溜,才解开一点就马上缠了回去,急得丁一几人不知怎么办好。 巨蛇的嘴巴咬在萧夙的虎口处,此时右手已经痛得开始麻木失去了知觉,蛇身紧紧绞住他的身躯,只觉得骨头都要断了,胸腔内的空气越来越少。 “你们这样不行的。”封文原先站在后方,看到丁一几个没一个靠谱的,显然没有对付蛇的经验,眼看萧夙越来越痛苦,他急忙上前在蛇身上摸索了几下,然后长指一伸,像点穴一般在蛇身某处重重捅了一下,催促道:“快,趁现在。” 丁一果然感觉到蛇身已经松软了,不似刚刚那么有力,几个人联手把蛇从萧夙身上解开了,扶着他站起来连忙离开了原地。 回到临时营地的篝火边,萧夙依然缩着身子脸色痛苦,封文连忙给他检查。 “奇怪,那条蛇应该是没有毒的,为什么萧公子还这么痛苦的样子?” 封文一时有些无措,他看了萧夙的伤口,听了他的脉,除了手上被蛇咬伤了流了血,其他并无大碍,诊不出问题他完全无法对症下药,可是看萧夙的样子又不似作伪。 “发生什么事了?”正是这个时候风纾难带着杨锐几人回来,看到这里一派凌乱,出声问道。 “主上。”丁一行了礼,将刚刚发生的事三言两语向风纾难解释清楚。 风纾难看向萧夙,他双目紧闭,身体微不可见地颤抖着。 这种情况风纾难也没有办法,在场只有封文精通医术。 “我查不出萧公子是何病情,且他现在连开口讲话都做不到,没法告诉我是哪里身体状况不对,所以我只能先给他服些安神缓痛助眠之药,帮他缓解一下痛苦。”封文为萧夙检查完,最后也只能做出这样的结论,幸好他药带得多,才能找出足够适用的。 之后给萧夙喂药又是一番波折。封文取出药丸想喂他吃下的时候才发现,或许因为痛苦太剧烈的缘故萧夙的牙关紧紧咬着,无论他如何安抚劝说都似乎听不见,最后是丁一掰开了他的下巴将药丸塞到他嘴里,又给他灌了水,看着他把药咽下去。 服了药不久萧夙就慢慢脱力昏睡过去。 风纾难借着火光,手里拿着一份地图目不转睛地看着。南疆在普通人心目中是神秘至极的地方,但皇室与南疆各族并非绝无往来,因此收藏着一些旁人所没有的资料。他手上这份地图便是皇室珍藏之一,地图上标注了南疆各地的山川水文及聚居的部族风俗,虽然比不上大雍堪舆图一般明确详细,但已是极珍贵的资料。 晚上他带人去周围来回跑了数十里,摸清了周遭的地形,与地图所载一一对照,大致确定了他们一群人如今所在的方位,只等明天萧夙醒来,他们就可以马上确定路线。 “主上,休息吧。”杨锐轻声说,时候已经不早。 风纾难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将心里的焦躁压下去,把地图收起来,对杨锐说:“让封文看护好萧夙,等他醒来我们立即出发。” 这一晚封文几乎彻夜未眠,一直守着萧夙,根据他的反应时不时扎上一针让他安定下来,所以当萧夙睁开眼时,他是第一个发现的。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萧夙眨了眨眼,忆起了昨夜的经历,看到封文眼下的青黑色,道了声“谢谢”。 “不必谢,我也查不出你究竟是什么问题,只能帮你缓一缓痛。” “已经很好了,你不知道我这病痛起来要人命的。” “你知道自己身上的病吗?”看萧夙对自己的情况不是一无所知的模样,封文好奇起来。 “知不知道啊……这怎么说呢,我单知道自己身上有病,就一怪病,大夫都看不出来,说治不了,但也死不掉。大夫都不认得的毛病,我更不懂了。这算知道还是不知道啊?” 封文狐疑地将萧夙上下打量了一遍,心里头有个疑问,就问了出来:“你坚持要去拜蛇教,跟这个怪病有关吗?是被他们害的?” “你想多了……”萧夙用无语的眼神瞅着封文,“这是我自小就有的怪病,以前也没少上医馆去看,可大夫都没办法,也就不了了之了,反正平时也跟没事人一样,只是时不时发作一下的时候,痛得巴不得立时死去。” “多久会发作一次?” “说不好,严重的时候一个月发作几次,好的时候大半年一次。我是很小的时候就被父母抛弃的,没准就是因为这怪病,觉得我大概养不活了,不如趁早丢掉。” 萧夙说起这事的时候没有一点自怨自怜,跟他平时与人插科打诨完全是一个腔调。封文突然间听了这么悲惨的身世却有些愧疚,觉得也许自己勾起别人的伤心事了,一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