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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抬价,他都没有止步。 第77章 七十七章 结束首映会的谭岳还剩小半天空闲可以逗留在承平市。中午,他避开了甄莼金主杜老板请主创班底和主要演员的放映庆功宴。青原拍戏不参加饭局,他自然也不需要就席照顾,所以干脆不去逢迎。况且,他谭岳能把这部戏拍下来,已经够给所有人面子了。 期待青原晚上收工,俩人再腻歪一场当然是谭岳的终极目标。不过时间可不能白白被淫-思浪-荡地荒废过去,谭岳早已决定这段空余时间该怎么利用——做一些祸国殃民的事儿,见一个胡搅蛮缠的人。 慕德礼嘴里叼着竹木筷子,开门见到是他,好脸懒得摆、客套问候也完全没有,更是全无好气地问他吃了么。想必是来蹭饭的。 “没。没人做饭。”谭岳说。 “老婆,来了只狗,多备副碗筷。”慕德礼叫道。 谭岳很理直气壮地跟着进门,慕德礼的妻子章雯慌慌忙起身,双手梳梳头发特明媚地打了个招呼:“还没吃饭呢,我把老慕那份米饭扣下来,让他吃馒头去。” 谭岳来敲门,并不是真的就想讨饭要到嘴。他只是觉得自己相当有这个立场,难得有立场理直气壮地对慕德礼说话。当然,还有些事儿找他不假。 一对夫妇和谭岳重新在餐桌边坐下,慕德礼领圣旨啃馒头,谭岳吃香的喝辣的。桌上俩男人都没说话,一个劲儿都是章雯在找话说。 “这么忙连饭都没吃上”或者“早点联系就多做些了”或者“来得突然不如来的频繁”…… 谭岳对友好的女人格外客气,对能制住慕德礼的女人加倍客气,基本上章雯有什么他答什么。听见章雯邀请他常来家里坐坐,谭岳很欣然地应了有空会常来。 “你是我老婆。”慕德礼提醒章雯,被老婆一通哎呀哎呀说什么呢给揭过。其实他知道,章雯多半是想让谭岳来被孩子玩儿。 饭后章雯收拾残局,剩了两个男人。慕德礼把谭岳指到客厅沙发,倒了杯柠檬水:“你不要每次来我家都卡得这么寸。” “我故意。” 慕德礼点点头,表示谭岳这回答他不意外。慕德礼把乱成狗窝,用来酝酿剧本的沙发角落一清,自个儿也呦呵一声坐下,假模正经地问他有何贵干。 谭岳突然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说起。谭岳绝对不愿承认,这个男人处理起来很棘手,弯弯绕花花肠子太多,完全一滑头精。他活络得跟泥鳅似的,而且年长两岁是自己师兄一辈。 慕德礼饶有趣味地托着下巴等他开口。就像料定了他不出口不罢休,绝不会掉头就走。 “想不想自己开工作室。”谭岳决定先把场子撑起来。 慕德礼喷了,捶着大腿:“工作室,和你?哎呦妈呀,咱俩?” 谭岳也笑了,后仰靠在沙发上,放松地翘起二郎腿:“这话应该我来说。没错,是和我。”他听见慕德礼假惺惺刺他一句“你脑抽了”,依然云淡风轻:“你嘴真贱。当然,嘴贱一般是你心情好的时候。” 慕德礼嘟囔了一句被你看出来了。随后问谭岳怎么突然就想单干,而且,创业开工作室,他们这二人相互看不惯了这么多年,突然合作未免太微妙。慕德礼绕了一圈舌头问道:“你家属知道吗。别背着他大逆不道啊。” 慕德礼果然就是个贱胚。他的贱让谭岳句绝词穷,连二郎腿好像也架得不太稳当了。谭岳手指在沙发扶手上敲了敲试探道:“你知道多少。” “有我老婆在,你的新闻我不知道都难。啊,你放心,在我的教导下她三观端正。”慕德礼笑嘻嘻地推了一圈八卦阵,发现谭岳穷追不舍就是想探他底,才不甘心地老实说道:“你的新闻我不想知道都难。你看你刚辟谣了不是。还公开道歉。伤了家属,跪搓衣板了?” “老慕,你在跟我浪费宝贵的时间,我事儿多得很,尤其今天。”谭岳对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干脆没气。这家伙心情好的时候,就爱耍人,然后让所有人心情都不好。 “哟,这就随了改口了。谭岳啊,你未免叫得太亲了吧。” “慕编!你直问吧。”谭岳按捺青筋,不甘心放弃了那猪八戒到钉耙挥他西瓜脑门的冲动,与其跟他绕弯闲扯,不如就任由他得意,听他指使还省时间。 玩了谭岳一圈,忽见他这么诚恳,态度劳模外加自备吐真剂,慕德礼突然也不好意思开口了。他暗搓搓打了自己脸颊一巴掌,骂自己娘们个什么劲儿呢。 “你家属还好吧。”慕德礼犹豫,硬着头皮来了一句。 “挺好。”谭岳咬咬牙反问:“很明显吗?” “你说明显什么?说你坠入爱河的模样么。明显,明显得很啊。这么久没看到你了,我的上帝,我这辈子就没见到影帝大人跟我这么开心过。” 谭岳暗骂了一句卧槽,这死猪皮又开始跟他绕了。谭岳当机立断,咬牙切齿飞夺泸定桥般地义无反顾道:“我说鹤白,他很容易被……认出来吗。” 慕德礼收了四仰八叉的笑容,坐正了身体,严肃问他是听真话听假话,得到答复自然是真话。慕德礼叹口气悠悠道:“真话假话其实都一样。于我而言……挺容易。” 谭岳有些恼,反问他既然真话假话都一样,为什么还问他要听真话还是假话。只听慕德礼缓缓续道:“假话是去掉‘于我而言’,就剩一个‘挺容易’。想必你也没法儿考证其他人的观点,我也不知道别人……看得出来看不出来。” 挺容易。青原的特点很鲜明,老熟人能认得出来。谭岳眉峰紧蹙心悬了起来。俩人都知道这是桩大事儿,慕德礼看他那样也乐呵不起来了,刺探道:“你家属其实……处境不太好吧。” 核对凌青原的识别度和离世原因,是谭岳此行重要目的之一,他看着两手手心无感情地陈述道:“他在宏新。这段时间……害他的人和动机可以推个大概:他生父凌牧一再立了遗嘱,把三个儿子以公平的方式写进去,国内几家投资和实业理论是划在青原名下,包括魏丰集团的股份以及在宏新的投资。 “道远致远兄弟俩自然不乐意。余邵两家也未必甘心。尤其凌牧的续弦余魏然,还是余魏泰的小妹。余、邵自然希望这部分的资产能归在凌牧续弦余魏然儿子的名下。这便是动机……之一罢。 “道远兄弟和母家余氏联合,为夺遗产向异母长子青原下手。他们当然不能明目张胆,更不能曝出谋杀,否则岂止鸡飞蛋打,失了继承权不说还蹲号子。几人合计用某种方式秘密害了他,具体估计是邵家出面做的,毕竟在岱溪那块儿。并由邵家放出风声,说他抑郁、错失导演奖甚至说他性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