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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一方,可到底还是敌不过一国之力,若是以后太子或者是七皇子登上皇位,忆及当初和沈君亦的恩怨,又怎会忍的下这口气。 帝王之心向来是最难测的,骨肉手足都可以相互利用,甚至虐杀,又何况对旁人呢? 眼下当今圣上年岁渐高,朝廷中拥护七皇子的大臣们情绪也日益高涨。 外头的冷风忽而吹开了门,沈君晗直直的站着,看着外头冬日凄凉,只觉得一股腥风血雨即将来临。 转眼除夕便到了,别的人家早早的齐聚在一起欢欢喜喜的过个新年,而沈君晗这里却仍是清冷。 本来沈君晗是打算让星宇买些喜庆的年货回来的,哪知因为大哥那事,让星宇恼了,一连几日闭门不出。 沈君晗砸吧砸吧嘴,到底也没好意思开口唤星宇出来,只觉得这年过的分外伤感了些。 从前在九离山时,师兄弟们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沈君晗是小师弟,备受宠爱,每年都能收着好些礼物。就是后来他随兄长回了青州,也不曾尝到半分凄冷的滋味。 一直到晚间,沈君晗摸索着点了盏灯,就呆坐在廊下,一声也不吭。 许言答应过的,除夕夜要来陪他挂纸灯笼。 没有年夜饭,也没有烟花爆竹,沈君晗一个人静默的等着,等到火红的蜡烛软成细泥,一层层的融在案上也没能等到许言。 “你别等了,许言是平阳王府的世子,除夕夜怎能抽的出身来此处陪你?” 星宇不知何时站在了沈君晗后头,望着他孤寂却执拗的背影,眼神莫名。 好半天沈君晗才如梦初醒似的,低低的“嗯”了一声,眸色凝着失望。 大师哥明明答应过他的………… 许是看不下去了,星宇忽而转身拿过一把油纸伞,冒着风雪出了院子,瘦削的身影渐渐和白雪融为一体。 等星宇再回来时,俊脸已经冻的发紫,一双手哆嗦着猛将手里的油纸伞摔在地上,溅了一地的残雪。 沈君晗手指尖捏的泛白,微微动了动唇。 星宇没注意沈君晗的动作,只是闷闷的说了一句,“别等了,以后也别等了,许言要跟苏家的苏素成亲了。” “嗯。” 沈君晗轻轻应了一声,其实他早就知道会如此的,可心还是瑟缩着抽疼。好半晌儿才偏过头,面无表情的说道,“星宇,看在我哥的面子上,你下去帮我办件事。” 星宇皱眉,拿眼去瞧沈君晗。 “给苏素下点药,不致命的药,让她病上十几日就好。” 十几日……就好…… 星宇眉头狠狠一皱,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转身就下去了。 沈君晗心里明了,暗暗的说了句谢谢。 不管这事是不是许言自愿的,他都不想让许言娶别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给沈君亦洗洗白,其实有哥哥很好的,他哥大老远的从青州赶来,可不单单是为了揍君晗一顿。 第99章 国丧 新年一过,平阳王府就忙着置办世子成婚的一切事宜,可平阳王妃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进一步扩大,就直接僵在了脸上。 元宵节前夕宫里传来消息,皇太后驾崩了。 这消息一传出来,迅速传遍了大街小巷,一时间京城的百姓慌忙将自家门前挂的红灯笼,碎的爆竹纸收罗起来。 不久,平阳王和王妃也按着规制入了宫。 一时间阖家欢乐的春节也蒙上了一层哀色。 皇太后生前最是疼宠惜萝公主,又因是久居深宫之人,自然是知道历代公主大多会成为政治牺牲品,用来同别的国家和亲。于是临终前留下一道遗旨,许惜萝公主日后自寻良缘。 惜萝公主哭的双眼红肿,抱着皇太后的胳膊死不松口,一声声的哭喊“母后”。其实她本不是皇太后所出,但却得到了皇太后今生所有的疼爱。 直到后来,惜萝公主哭的昏厥过去,才被皇上吩咐让宫里的女官将她带到内殿。 当今皇上素来以仁德贤孝治国,当即就下旨国丧三年,举国同哀,这时乃庆历十九年。 这一时间许言身为世子也真正的担负起责任来,除夕夜他未曾赴约其实是另有隐情。 那夜平阳王妃在家宴上突然就提了这门婚事,当即众人都是一愣,许言更是惊的猛抬起头。 他并非是讨厌苏素,只是并不想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罢了,当下就跪求母妃收回成命。 平阳王妃平日里最是看重长子许言,一切事情也都由着他,可单单这事做的毫不留情。当下一拍桌子,若是许言不依言娶了苏素,就是不孝。 奈何许言只是跪着,抗拒之意分明,平阳王看的心头窝火,当下就喊人传家法来。 平阳王妃虽怒,可却不忍心痛责长子,当下泪湿眼眶,又气又闷,恼的直捶胸口。 从前便说了,许言是个孝子,心里即使再不愿意,如今见母妃如此,也终就同意了。 只是他们都未曾料到,那夜之后苏素就染了风寒,说是风寒到也不像风寒,一连几日不见好转,就是下个地都难。 平阳王妃心里急,又无可奈何,婚事也照旧,原本打算在正月十六成亲,竟愣是让皇太后逝世搅了局。 国丧三年,三年之后且不说许言已经二十二岁了,就是苏素也都是个十九岁的老姑娘了。 一想此处,平阳王妃心里愈发的急闷,刚出宫门就晕了过去。一时间人们只道平阳王妃是因皇太后逝世,过于感伤才致。 平阳王妃一病就是数月,为许言的婚事日思夜想,终有一日沉沉的闭上了眼睛。临终前还一手拉着许言,一手拉着许阳伊,最后流了滴泪就再也没醒过。 许阳伊哭的险些昏过去,跪倒在床边,一声声的唤着“母妃”。她的母妃再也听不见了,临死前记挂的不过两件事。 一是让许言娶了苏素,二是托许言好好照顾他唯一的妹妹阳伊。 寒风料峭,王府也渐渐拢上了更深沉的哀色。 许言穿着一身雪白的孝服,对着平阳王妃的遗体,重重的磕了头。再抬头时额上冒着斑斑血迹,眼眶湿润成河,猝然落下两行滚烫的泪。 “哥哥。” 许阳伊痛哭在许言身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这消息传开后,沈君晗眉头大皱,他没料到平阳王妃这世居然死的这般早。 慌忙驾车去了王府,沈君晗才至门口,就看见了门外挂着的一排白色纸灯笼,整个王府都沉寂在悲色里,像极了秋日的黄昏。 “大师哥。” 沈君晗穿过长廊,在看见许言的一刹那落下泪来。 他的大师哥更瘦了,一身白衣胜雪却又含着无限悲色。 许言手微微顿了顿,随后手里的黄纸便在火盆里化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