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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奶糕点她爱得很,这一向便常让光禄寺给她多进些。” 卫敬容坐着听了,实无话说,看了她几回,忍不住心里要替她叹息,宽慰她道:“前头送了战报来,显儿也有几封家书,等陛下看了,就送到东宫去。” 无有一封是写给太子妃的,倒有几封写给卫敬容,问了她的身子和太后的病症,东宫姬妾连着这个怀了身子的云良媛,秦显一句都没提到,只说母亲在万事他都不担忧。 倒有一封信是给姜碧微的,总不能连他写的信都扣下,夹在别物之中赐到东宫去,连带着给太子妃云良媛都赏了东西。 卫善睡在丹凤宫窗边榻下,才挨着枕头人就睡过去了,结香出来回禀,卫敬容与太子妃婆媳两个才刚说了两句话,知道这是累得很了,卫敬容蹙了眉头,想问一问白姑姑,又心疼卫善:“让光禄寺收拾些精细菜来,等善儿醒了,多少用些。” 谁知卫善一觉把饭点儿都给睡过了,卫敬容到底叫了白姑姑,白姑姑已经斟酌了半日,却不知道要怎么答好,两人那般情状了,公主还是完璧,只得弯了腰曲着膝道:“晋王珍爱公主。” 卫敬容听见这一句,暂且放下心来,知道昭儿信守诺言,轻笑一声:“你好生侍候着公主。”说着赏了白姑姑一对玉镯子。 太子妃留在丹凤宫用了饭,回东宫时天色将晚,一路穿过回廊,就看见晋王从远处过来,走得近了才瞧见他手里拿着两枝红白两色的山茶花。 这花在民间叫鸳鸯茶花,一半白色一半红色,取个意头好听,宫里此时开遍了,行到面前,秦昭持花施礼,太子妃笑一笑:“妹妹睡了好半日了,等着二弟接她去呢。” 秦昭施礼时还肃着一张脸,此时听见忽地笑起来,告罪一声,急往丹凤宫去,握了那两枝山茶花,隔着窗子看见善儿一只手托着腮,枕着锦被睡得正香。 进了内殿,不让宫人唤她,坐在床边拿花枝碰碰她的脸,卫善迷迷糊糊醒转来,眼睛还没睁开,手就被握住了,听见秦昭在她耳边告诉她说:“我告了假,明儿咱们往离宫泡汤去。” 看她团起来缩在被子里,想起她脚踝上系的小金铃,伸手探进丝被,摸住了脚,轻挠一下,把卫善痒醒了,睁开眼就看见二哥和花,嘟囔一声,伸手推他:“不要嘬了。” 作者有话要说: 盒饭再晚点吧 我们二哥还要磨磨 可怜,善儿长得太慢了,给二哥点营养液吧 ☆、第163章 色难 卫善软绵绵推了秦昭一把, 含含混混吐出这么一句话,罗汉床边立着的宫人一个个低下头忍住笑意,秦昭昨儿才抱到她, 正不知怎么疼爱才好, 看她面上睡起一团红云,倒不忍心拍她起来了。 反是卫敬容进来看见卫善还团在床上, 睡得迷迷糊糊的, 心里知道昨儿两人虽没事, 闹也是闹过的, 这么好睡也是这些日子忧心赵太后的事,没能休息好的缘故, 对秦昭道:“赶紧把她叫起来, 你舅舅还等着呢。” 卫善翻了个身坐起来,梳妆梳头穿衣裳, 又吃了一碗甜汤水, 在卫敬容跟前多听两句训导, 这才跟着秦昭出了丹凤宫, 手里还握着那两枝鸳鸯茶花, 问秦昭:“你真告假啦?” 秦昭握了她的手捏一捏:“告了三天假, 也没什么要紧事,咱们到离宫住上几日,还能带你到山上打猎去。”正元帝既这么说了,那便顺着他的意思,既剖白了心迹, 又顺他的心。 并州之役十拿九稳,双方兵力悬殊不说,并州城也已经是座孤城,周师良那些旧将应和他举兵的寥寥无几,手上无兵无粮,只有一腔孤勇能成什么大事,有正元帝自己盯着战事,秋闱事又告一段落,既赏了宝马,那就顺势松快上两日。 卫善握着花枝,偏头问秦昭:“周师良难道不知他绝无胜算吗?” 大业的天下早已经坐稳了大半,南边虽然胶着着,不能立时就进军南下,但北边这一块却是牢牢握在手里的。周师良到底也曾争霸天下,江山都差点儿就姓周了,怎么会连这点局势都看不明白。 秦昭摇摇头:“知道是自然知道的,可人最怕的,就是不甘心这三个字。”天下差点就握在他的手里,而他却得跪拜别人称帝,也许帝位上坐着的换成李从仪,他还能咽得这口气,可皇位上坐的偏偏坐着周师良这辈子都没瞧在眼里的秦正业。 秦家往上数三代都是种田的,正元帝出身还是个小混混,卫敬禹还有周师良甘心承认佩服的地方,要承认秦正业,心里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他此时不反,就当真一线机会都没了。”两人一路行到宫门边,秦昭扶着卫善上车,在宫门口又见着了赵家的马车,赵夫人由着儿子扶上车去,秦昭看见赵大虎,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先扶卫善上车,跟着自己也钻进了车里。 卫善从车窗里瞧见,放下帘子来:“思恩公夫人这些日子往宜春殿里跑得勤快,姑父怕还是瞧在祖母的面子上,就此放过赵家。” “陛下心里明白得很,这事本就不是赵家的罪责。”赵家哪有这么大的能为能伸手摸到军需物里,也不过是别个早已经打起了主意,扯进赵家来,就是想竖一块挡箭牌。 思恩公都这个年纪了,被别人坑了还有处说理,被自己的儿子坑了,还能往哪儿说理去,也只能捏着鼻子求一求赵太后。 进了车里,秦昭便放下绒帘,十月里天气乍寒,挡了寒风,又挡了路人目光,伸手就搂住她的腰:“善儿要是还困,靠在我身上歇一会儿。” 卫善走了一路,早已经不困了,要见小叔叔小哥哥两个,心里也很欢喜,卫家没有女眷,昨日也就无人到喜房来陪她,卫敬尧和卫修都在外头帮着招呼客人,三朝回门也是回到卫家去。 秦昭一只手握了腰,一只手拉开车中抽屉,从里头取出食盒来,里头盛了一碟玫瑰糖,问她道:“善儿吃糖吗?” 卫善抿了嘴巴,不敢去看秦昭,昨天可不就是哄了她吃糖,跟着又解了衣裳的,头挨在秦昭肩上,悄声说:“我嘴上有胭脂呢。”马车里可没妆镜,要是胭脂颜色褪了,都不能补。 话是这么说,可人挨得这么近,猫儿眼眼睛湿漉漉的,粉唇上是刚点的玫瑰胭脂,唇舌轻轻一动,就是一团暖热的玫瑰香。 秦昭本没想着这个,听她说这话就像在撒娇,眉眼一凝,搂在腰肢上的手指紧扣,半晌才呼出口气来,侧脸看向她,且笑且摇头:“善儿真会为难我。” 昨儿被秦昭手掌遮住了眼睛才吃的糖,今儿一看见他的手伸过来,卫善面上飞红一片,睫毛轻轻一颤,自己阖上了眼儿,秦昭刚刚分明忍住了,不想在马车里唐突她,此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