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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徐淑妃几个还更惊愕。 正元帝何时对人有过这样的心思,就算是他喜欢的,也绝没不肯费这么多的心,对杨妃如此,乔昭仪符昭容,哪个不是三天的新鲜劲。 卫善见着惊奇,卫敬容却安然,看王忠送了果子点心来,便让这宫人把备好的绿豆百合汤送上:“天天都烦着大监跑一趟,虽立了秋,也一样暑热,喝些汤再走罢。” 王忠从袖里掏出帕子抹汗,坐了半个椅子,笑道:“陛下政务繁忙,还日日挂念着娘娘的身子,今儿又问了太医,娘娘的病症可轻了些。” 卫敬容咳嗽一声,帕子掩了口缓缓说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也有了年纪,不比原来年轻的时候能硬熬了。”说着指指卫善昭:“小辈们来瞧瞧我,我心里也很高兴。” 王忠捧着琉璃汤碗:“晋王王妃孝顺,娘娘有福。” 卫敬容着人盛上些栗子,才刚进上来的新栗:“看着陛下,别叫他贪凉多吃蟹,他吃着药呢,小葡萄也不可多食,生花发痘最易上火。” 王忠一一点头应下,又带了甘露殿自造的肉酱虾酱回去,让光禄寺烘了饼来,抹上一点算作歇午的小食进给正元帝。 秦昭托着卫善的胳膊出殿门,虽入了秋,这样的天走上两步额上就要泌出汗来,正元帝越是热越不愿意动弹,竟还天天过来看望姑姑,她咬咬唇儿:“陛下的腿,必是好多了。” 秦昭和她想的一样,两人都不肯信正元帝会忍着腿疼过来看卫敬容,可就算他身子舒坦着,也不会天天过来,两人对望一眼,眼睛里都是一个意思。 卫善同秦昭一处时,说话举动还同原来一样,鼻尖一皱:“真是古怪,天难道要下红雨?” 秦昭一听便笑了,心里也不肯信,伸手取过她手里的小扇替她扇风:“看看再说罢。”已经八月,冬至大祭之后还有元日大祭礼,朝臣们都等着看,典礼上皇帝初献之后,会让哪一位皇子亚献。 卫善犹疑,卫敬容也是一样,看着安然,却处处约束了宫人,不许放肆,对秦昰如意也更严厉,如意已经开始学规矩了,她比别的孩子都不一样,是在父亲的宠爱纵容里长大的,最不怕正元帝的就是她。 张手就要抱,一抱在怀里就去揪正元帝的胡子,说话举动就是个娇宠万分的公主,正元帝对待哪个孩子都是严父,便是秦显小时候也是很严厉的,可对如意半个不字也没说过,换卫敬容来当严母。 如意这么点大,屋子里的好东西无数,正元帝抬抬手,宝石珠子便不断送到她手中,还是卫敬容拒了:“她才多大,这些就是红石头。” 正元帝不以为意:“朕的女儿,玩玩石头也没什么。” 这才越看越严,绝不许她说出格的话,也不许她身这的宫人嬷嬷流露了一星半点娇矜的模样来,这才这么小就找了尚宫教她规矩,每天都有功课。 如意知道哥哥们每天都是有功课的,再说她的功课就是学个话,行个礼,跟玩也差不多,倒很乐意,只是母亲病了,不能时时看她,就闹着要去找父皇。 等大臣们在紫宸殿见到正元帝是如何疼爱小公主的,心里就又掂量一番,皇后看起来是深受爱重,公主又得宠爱,看来立嫡是最有可能的。 跟着正元帝又升了卫修的官儿,把他从清江升回了京城,调任书刚下,卫善倒松一口气,什么宠爱珠宝都是假的,肯给官职封号才是真的。 除了卫修升官,卫敬容又替卫平结下一门亲事,说看着师家的姑娘极好,想让正元帝替他保媒:“你是姑丈,比他叔叔年长,该你来保媒。” 正元帝一听便笑,竟点头应下了,隔日就叫了师琅过来,问他可有意,师琅自然不敢拒,两边换帖合八字,八月底三书六礼就走了一半。 卫家步步顺心,顺得人心里发慌,卫善一面预备着大哥结亲的聘礼,一面忧心,秦昭却歪在榻上吃葡萄,懒洋洋倒卧着,胸前摆了一个小玉碗,手指剥了葡萄皮,搁在碗里,看卫善团团打转,冲她招招手:“过来。” 卫善还皱了眉头,人还没过去,嘴巴先张开,嚼了两个葡萄,往秦昭身上一挨:“你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昭又喂她吃了两个,知道她这会儿嘴里必是甜津津的,捧了脸儿轻啄羹一口:“一时好一时恼,这会儿是好的时候。” 杨宝盈八月底嫁入延英殿中,第二日往甘露殿请安,卫善预备了一对儿鸳鸯满地娇金簪,一对刻喜字的金镯,看她笑得满面羞意,送的东西也是件件都花了心思的,对太子妃还行了大礼。 卫敬容病还未好,隔着帘子吩咐:“昱儿,领着你媳妇,去给你母妃上柱香罢。” 秦昱称是,杨宝盈早早预备好了火烛香纸果品,在珠镜殿中拜了一拜,又小声祝祷,跟这个从来都亲切的姑姑说了许多话。 一时说会待表哥好,一时又说让姑姑放心,她下拜时,秦昱远远站着,珠镜殿早已经不复往日模样,帐幔结了丝网,河渠也早已不通,心中事翻腾上来,连声催促,不等那纸烧完,就把杨宝盈带出了珠镜殿。 两人当时看着夫妻合乐,秦昱对杨宝盈也如上辈子初成婚时一样的温柔体贴,延英殿里原来侍候他的人都倒退一射之地,原来人人都称赞晋王夫妻恩爱,如今又改换称赞齐王夫妇,倒真是皇家少有的恩爱。 可谁知还未进十月,延英殿中便闹出事来,齐王妃杖责王昭训,王昭训便是豆蔻。 作者有话要说: 来个姨妈像生了场病 昨天一天掉了一斤 今天好一点了 会补上昨天的二更的 数一数营养液和长评 发现自己写了二百章都是用来还债的……还没还完 谢谢地雷票小天使,给你萌揉咕噜 ☆、第199章 善妒 卫敬容断断续续病了许久, 身上才刚好上些, 一吹风便又咳嗽起来,才刚入九月,甘露殿就早早烧起了地龙,地衣绒毡全铺设起来。 怕卫敬容着了风, 换过厚绉绸帘子, 太医每日都过来请安摸脉, 汤药喝了不知几壶,就是难好。这毛病并不是吹风着了风寒, 而是身体过于劳累。 反反复复就是精神还没养足,卫敬容只要身上好几日就打点精神过问细务, 徐淑妃没了办法, 把卫善请进宫长住:“没有善儿看着, 娘娘是怎么也不肯听话了。” 卫敬容点一点她:“你倒是会搬救兵,善儿住进宫来,昭儿怎么办。”说着面上带笑,本是玩笑一句, 岂知被她一句话给说准了。 卫善在甘露殿中给卫敬容侍疾,秦昭这下到上值勤快起来,下了朝就到甘露殿中来,陪着卫善用过饭, 这才回家去,一日二日如此,十天半个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