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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唐脉的手,还使劲儿握了握。 “……” 说实话,有一瞬间,唐脉是感动的,上面风大,把唐脉的刘海吹的乱七八糟的,他看着淳于生那双认真的眼睛,心里安定了不少,他回握着淳于生,声音颤抖:“淳于生,你爱不爱我?” 淳于生笑了笑,“嗯。” “那一会儿下去的时候你帮我揍那个人好不好?”唐脉说完指了指下面的控制室,那一副委屈模样,跟谁抢了他一万块钱还给了他一刀似得。 淳于生愣了一下,然后又把手握紧了几分:“这样是不对的,再说,我不是陪你呢吗……” 淳于生低沉的声音还没说完,就被唐脉特大的喊声给打断了…… “啊啊啊啊啊!” 在这里,自由落体的意思就是在你不经意的时候垂直降下来,没有任何缓速。 所以,在所有人都期待又害怕的等待中,大圆盘就那样垂直掉了下来,唐脉喊得都破音了,而这自由落体又升又降的好半天才缓缓到了地面。 项权看着张着嘴发不出声音的唐脉,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他走过去,摸了摸唐脉竖起来的头发,“唐大嗓儿,我在下面都听到你叫了,哈哈……” 唐脉的脸铁青铁青的,头发跟超级赛亚人似得,他看着项权在嘲笑他,但是他就是发不出声音,等淳于生把他从安全带里拉下来的时候,他才缓过神,呆呆的说:“蠢鱼,我还活着吗?” “你还活着。”淳于生笑了,他虽然也有点害怕但还不至于吓傻,可这唐脉明显就傻了。当然,淳于生并不知道唐脉这么说完全是出于后悔,唐脉现在都悔死了,他在心里骂了自己一万次,他再也不会想看到淳于生害怕的样子了。 中午的时候几个人买了点东西吃,坐在人工湖的凉亭下,唐脉吐了,把昨天晚上的都吐没了,现在看什么都吃不下去。 淳于生掰了点儿面包送到唐脉嘴边,“你吃点儿吧,一会儿没精力玩了。” 唐脉木讷,“还玩?再玩我他妈就是孙子。” 这话给闫华和项权都逗乐了,两人笑的直拍桌子。 “要不,咱们回去吧。”淳于生见唐脉心情不好,大概是真的害怕了。 “不回去。” 唐脉又上来这别扭劲儿了,也不知道是在跟自己别扭还是在跟淳于生别扭。 淳于生心疼了,他摸了摸唐脉苍白的脸蛋儿,“你不是害怕吗?” “……呦。”项权吹了口哨,朝闫华挑眉。 唐脉瞪了项权一眼,然后往淳于生的肩旁上一蹭,“回去也行,那你今天得陪我,晚上别回去了。” “不行。” 淳于生拒绝的快,唐脉不高兴了,他起身,“为啥不行?我都去你家好几次了,你咋就不能来我家?” 淳于生依然拒绝,“唐脉,真不行。” “我爸妈今天不在家,就咱俩,你怕个屁?” 淳于生顿了顿,还是摇头,“我晚上得回家。” 唐脉都说到这份上了,淳于生依然拒绝,唐脉能不生气吗?而且淳于生还是在项权和闫华的面连续拒绝他,这让唐脉的面子挂不住了,所以唐脉生气了,他站起来,喊:“你他妈就不能不这么倔吗?我都这么说了你还拒绝?你都多大了还有门禁?到底是不是个男人啊你!” 淳于生拉住唐脉的手,表情是认真的,“唐脉,我妈说,晚上必须回家,不能在外留宿。” 一句话,就这一句话,让唐脉失了理智。 如果当时唐脉可以压一压火气,或者给淳于生解释的机会,一定不会发生接下来的事,可惜…… 唐脉猛地甩开了淳于生手,他吼:“你妈你妈你妈,你都多大了还老提你妈?你妈死了,你也跟着死吗?” 这话一出,连旁边的项权和闫华都愣了,项权嘴里还嚼着面包,一下就停了。 其实这都是唐脉的气话,说出来就说出来了,完全都没过大脑,而且平时和项权开玩笑惯了,也没觉得自己多过分。 但他这话说的却是淳于生。 淳于生脾气好,可他是有底线的,就好比现在,唐脉的话就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那个,淳于生啊……” 闫华要说什么,被突然站起来的淳于生给打断了,然后淳于生什么都没说,他盯着唐脉气的通红的脸,那双单眼里都是唐脉不曾看过的冰冷。 是的,淳于生生气了,第一次跟唐脉生气了。 可淳于生的怒火没有火焰,只有硝烟。 下一秒,淳于生直接绕过唐脉,走了。 唐脉下意识的拽住了淳于生的袖口,却没拽住,淳于生既没有甩开他也没有用力挣开,就是往前走的脚步太决绝,唐脉拽不住。 淳于生就这么走了,唐脉背对着他僵在原地,风突然大了,吹的唐脉眼睛发酸,一滴一滴的泪瓣儿眼看就掉下来了,跟断线的珠子似得。 项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整个人都呆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哭的这么难受的唐脉。 闫华皱了皱眉,走过去拍了拍唐脉的头,“唐脉啊,你的话,说的重了。” 这也是闫华第一次指出唐脉的错,但这话却是实话,而他这一拍,唐脉原本咬着的唇也咧开了,他哭出声,一声比一声大。 都说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他唐脉现在就想要,哪怕是花尽了自己所有的钱,也想吃上一颗,他想收回那句话,再也不想看到淳于生那双陌生的眼睛。 可没人能卖给他,所以,他又一次被自己的烈性子给害了,他不敢追上去,连道歉的勇气都没有。 ☆、【淳于生的世界】 从小到大,唐脉身边的每个人身上大多都是香水味儿,每个人的身上都戴着价值不菲的首饰,可到最后,吸引了唐脉的,却是淳于生身上那廉价的香皂味儿,让唐脉爱上的,也是没戴任何首饰兜比脸还干净的淳于生。 只可惜,唐脉从来没对淳于生说过喜欢,也总是说淳于生身上的味道闻起来很便宜。 那都是假的,唐脉的谎言出于他的性子,一直都是这样。 他记得闫华有一次还说他,‘唐脉你啊,嘴损的让人心疼。’ 寒假过去了,最后的几天唐脉是怎么过来的他自己都不知道,开学那天项权和闫华特意来接他,说是怕唐脉自己不来上学,其实他们想对了,唐脉确实不想来上学,他怕看到淳于生,怕面对两个人不欢而散的场面。 好在唐脉和淳于生不在一个班级,离得也不近,所以碰面的机会除了集体操也几乎没有,但唐脉管不住自己的眼睛,那么多班级那么多人往操场上一站,唐脉总能一下就看到淳于生的身影。 淳于生很高,在特进班站在最前面的位置,唐脉站在后面,中间隔了班级和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