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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觉得这席面摆哪里好呢?您说湖中亭好不好?等你们吃好了还可以饮酒赏月。” 就这样陈夫人把他们的晚饭安排在了湖中亭,她先是落了所有的窗户,说等他们吃饱了再打开,省着吹了风。 陈朔带着秦淮一同去了湖心亭。 秦淮道:“没有想到老师家中还有这等好景色。” 陈朔笑道:“我竟不知这里还有这样的一处亭子。” 他们二人走上了小桥,陈静之早就等在了湖中亭中,他看到陈朔二人,起身道:“父亲、秦师弟,请坐。” 陈朔道:“这里竟然修缮成了这样,不错,不错,像你的风格。” 陈静之笑道:“父亲这可是说错了,这里可是贤清一人的功劳。” 陈朔点点头,心道:“的确,这外甥像舅,果然不假。” 他看着陈静之笑道:“来,看看这篇文章是出自谁人之手?” 他没有提这是头名的文章。 秦淮把手中的文章递给了陈静之。 陈静之打开一看道:“这事秦师弟的文章?” 秦淮赶忙道:“师弟可没有这个本事,只是抄录罢了。” 陈静之点点头,一边看,一边说写的好。 等他看完,陈静之道:“能写出这样文章的人,一定不是默默无闻之辈,此人可在江宁?还请父亲引荐。” 陈朔听到陈静之这话,更高兴了,他哈哈大笑道:“坐下吃饭,等过上两日,我定会寻这人过来,到时候你们都见上一见,这样的人值得交。” 陈静之心道:“两日,那岂不是放榜之日。” 他惊道:“难不成这是…” 秦淮笑道:“就如师兄所想,这就是那头名的文章。” 陈静之不假思索道:“这样的文章别说是中个解元郎了,就是那状元郎也绰绰有余啊。” 陈朔点头道:“正式如此。” 这是这父子二人这几日头一次这样异口同声的说一件事。 陈朔笑道:“这文章如何,可是你那爱徒所作?” 他说完又哈哈大笑了起来,“这可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我等不过是井底之蛙罢了。” 可是此时的陈静之却笑不出来了,心道:“应该不会是如姐写的吧,只是这会是江南哪位学子的文章呢。” 他又端起文章看了起来,他在想自己有没有看过类似的文章。 他越看越觉得奇怪,心道:“这文章要是仔细推敲,怎么看着不像江南风呢。” 第一百九十三章 有人欢喜,有人愁 ? 陈静之久居江南,对于江南这边有名的文人都很熟悉,尤其是他们门下较为出众的弟子。 很显然这篇文章的文风他似曾相识,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在何处见过。 陈静之回过神来,不再想这篇文章,今日老父高兴,他自然不是来扫兴的。 他们三人吟诗作对到深夜,这才各自回去休息。 陈静之一觉睡到天亮,而陈朔和秦淮都是一觉睡到晌午。 陈夫人没有让人叫醒他们,他们自从回到江宁就开始折腾,这难得放松了精神,能好好的睡上一睡。 可是她发现老太爷那边正常了,自家老爷这边又开始不正常了。 陈夫人道:“老爷,您到底在想什么呢?这一整日的,您都已经愣神好几回了?” 陈静之回过神,挥退了屋内桂妈妈等人,小声道:“我觉得有点不妥。” 陈夫人翻了个白眼,心道:“除了你,我看没什么不妥的。” 她想归想,却是依旧小声回道:“什么不妥啊?” 陈静之的脸刷的红了,陈夫人见了还以为他大白天的要干什么,撇过脸嗔怪道:“老爷在想什么呢?” 陈静之自然没有察觉陈夫人的怪异,依旧小声道:“我觉得昨天父亲给我看的那篇文章不妥。” 陈夫人心道:“一个文章,你脸红个什么劲…” 陈静之道:“人过留名,雁过留声;踏石留痕,抓铁有印。能写出这样文章的人,绝对不会是默默无名之辈,可是我想遍了都没有想到哪个是这样的文风。” 陈夫人翻了个白眼,感情自家老爷发了一整日的呆,竟是在琢磨这些个没用的东西。 她直接道:“老爷管他那些作甚,等那榜一放,不就知道他是谁家的弟子了吗?” 陈静之小声道:“夫人说的我岂会不知,只是我还想到一件事,就是咱们如姐的文风。你说这头名的文章会不会真的是如姐所做?我又担心是我捕风捉影,想太多了。” 陈夫人惊道:“不会吧?如果真是出自如姐之手,老爷和老太爷如何会看不出来?” 陈静之心里憋屈,都说如姐是他的关门弟子,他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说到授业,自己除了拿书让如姐回去背外,除了考教她功课外,自己竟然没有教过如姐任何东西,包括制艺。 只是这样的话,他哪里说的出口。 这也怪不得陈静之,实在是董如意这科举的速度太快了。就算是神童,启蒙后也是要读个三五年才会开始参加科举的。 陈静之咳嗽了一声,“如姐从小就过目不忘,看的书又多又杂的,她的文风自然不随我。再加上要是她有意遮掩,一时之间,我也是无法肯定的。至于老爷子,他哪里见过如姐的文章,就那初试、院试的文章,那都已经删减的不像样子了。” 陈夫人小声道:“那老爷打算如何?” 陈静之又是一声叹息:“这就是我的为难之处了,咱们先往小了说,如果说这文章真的是如姐所做,那么我要是说了,岂不是对如姐不公平;如果这文章不是如姐所做,因为我的一句话,让人家寒窗苦读的学子丢了这头名,那岂不是我的罪过。更何况人家能善罢甘休吗?先不说这文章的主人追不追究此事,如今魏师兄在朝中一人独大,咱们陈家又是同他绑在一起的,这要是有人借此闹大,咱们陈家和魏家一准跑不了。科举舞弊可是要灭三族的。” 陈夫人听的一身的冷汗,小声道:“那老太爷还要动这头名,这不是拿一家子去送死吗?” 陈静之继续叹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