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其他小说 - 峄南之桐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6

分卷阅读116

    的,钱能摆平这世上所有事。我恨这个该死的世界,它对你这么好,对我这么残忍,这不公平。你现在有自由,有爱人,有钱有名望,能呼风唤雨,为什么你有的东西我没有?只是因为我当初踏错一步让孟家放弃我吗?我只不过逃了一次,就被他们抓到,我只能装疯,他们把我送到了精神病院。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我整天都想出去……”

    他似乎哭了起来,声音凄厉:“我想出去,不管怎样都想出去……我不在乎把我带出去的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我只要能出去,就能活下去!但从金斯顿把我带走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后悔了,我还不如死在那座岛上……这些年来,我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可是我没法控制自己去骗人,殺人,甚至殺死自己。我天天都想死,你知道这种感觉吗?啊?你活得那么好……那么好!我替你殺了孟鼎和靳荣,你不该感谢我吗?”

    “我知道。我曾经天天都想从ME的75层跳下去,见到浴缸就想躺进去给手腕来一刀。”孟峄轻描淡写地道。

    他把杯子里的烈酒喝完,窗外夜色浓黑,花园里的枝桠狂乱摇动,发出大雨来临前的呼啸,几盏挂灯摇摇欲坠。

    “还有,谢谢。”他真心实」

    意地说,“在这件事上,我一直很感谢你,或者殺死他们的任何人。”

    薛岭愣了一下。

    “你知道?”

    “我知道他们死得不正常。金斯顿有很大嫌疑,但死了就是死了,我很满意这个结果,省了不少事。集团的工作太忙了,我忙着挣钱准备结婚,分出心思让他们两个人消失在世界上,难度比较大。”

    大约过了一分钟,薛岭才又开口,带着不甘和怨恨:“她知道你是这种人吗?你活得不比我干净。”

    “打蟑螂还能脏了自己的手?”孟峄挑眉,“有你做我的参照物,我很放心。我不会瞒着她,我相信她能理解我,如你所言,她是个好姑娘,天底下找不出第二个。我们很快就要有第一个孩子了。”

    薛岭爆发出大笑,然后是一阵极度痛苦的呜咽。

    “带着你的秘密结婚去吧。这世上除了你自己,谁也不可信。她和你是两个世界的人。”

    孟峄叹了口气,“如果你硬要觉得你和其他人之间是一场战争,那么我认为你输在缺乏信任。在孟家,你不信自己能通过那些见鬼的试炼;被金斯顿包养,你不信自己能脱离他的精神控制;回了中国,你不信自己能利用正当手段获得你想要的钱与权。你也不信任何人,比如我现在对你说,我从来没想让你死,你信吗?”

    桥上的风声倏然变得巨大。

    薛岭的声音模糊不清,但能听出他在笑,“你都要拿那段录音逼死我了,还说不想让我死?”

    “我给过你一次机会,可惜你不要,反倒说我有抑郁症史,想让我进监狱。”

    “你不该吗?”

    孟峄没理会,“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往二十米外看,有一辆黑色帕萨特,你上去挨一针,睡一觉,醒来就是另一个地方了。不是银城,不是多伦多。告诉我,你想回到家乡吗?你说得没错,钱能摆平许多事,包括让你消失在公众视野中。”

    那边静了很长时间,孟峄以为薛岭走了,但他的声音再次出现。

    “不想。我回不去了。”

    “薛岭。”

    “孟峄,我受够了。”薛岭轻轻地说。

    他这句话尚未说完,便被汹汹的江风卷走。手机里传来刷啦刷啦的响,接着是震耳欲聋的噗通一声。

    而后,一切归于永久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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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个瓜

    倒计时:2

    说过让椒盐甜西柚这位读者客串,过来认领。

    薛岭就是个悲剧。

    结局

    昨夜下了场暴雨,深秋的时节,很罕见,席桐早晨起来的时候看到一片凋零的花园,有点懵。

    不过这么大的雨,她都没醒,倒是孟峄端来早餐的香味把她弄醒了。她吃完准备出门,他还没去上班。

    “今天不上了,我在家等你回来。”他从衣柜里抱了一堆裙子出来,一件件拿熨斗熨。

    席桐:“……那你叫人把花园弄一下,太难看了。”孕妇都上班他还偷懒,这个人好没道德。

    司机把她送走,孟峄一边熨衣服,一边坐在沙发上看新闻频道。

    早间新闻结尾,女主持面色严肃地播报:“今日凌晨三点四十分,我市一名男子从跨海大桥上坠落,被卷入江中漩涡失踪,目击者称其是自殺。桥上留有一只钱包,其身份有待警方确认……”

    孟峄把熨好的衣服叠整齐,又喂了狗,浇了花,把地板刷得锃亮,然后打电话给园艺公司,让他们清理花园。他照着图册选了个米老鼠的树型,园艺工人说明年是牛年,他就把米老鼠改成了小牛,想了想又加了只小龙,就是动画片里无牙的形状。

    席桐下班回来,家里焕然一新,晚餐也做好了。孟峄做了豉油鸡和白灼芥蓝,炖了个鲫鱼豆腐汤,鸡很好吃,他说是用他妈妈的方法做的,她吃得只剩骨架,满手的油。吃完了孟峄给她补概率论和线代做胎教,然后放他自己录的钢琴曲给宝宝听。

    “12月21日是冬至,我们18日周五过去,周二回来怎么样?”

    他把行程安排好了,打印下来给她过目。席桐扫了一眼,懒洋洋道:“你说行就行吧。”

    孟峄又把婚礼策划案给她看。

    席桐知道他干保险出身,不知道他还会写策划,而且写得很专业。孟峄想办两场,一场在荣城,一场在加拿大,荣城就是他期待已久的农村流水席,请先生算过吉日,就在20号。她看老家这场办的不复雜,基本上她只要负责大吃几顿,荷花圩都是些留守的老人和孩子,不搞那些封建文化糟粕,到时候应该还蛮融洽的。

    加拿大那场日期没定,她表示生完了再办。今年她没上班的时间太长了,再来个婚假,自己都过意不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孟峄在家办公的频率越来越高,席桐每天下班回家,他总是在厨房忙活,或者捧着儿童心理学书籍研读。这样的生活让她很安心,很平静,所以睡前刷到某条微博,情绪在孟峄看来就特别激动:

    “薛岭死了!那天跳桥自殺的人就是他,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