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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被蒙上了温柔的轻纱。 迟朗先把一副棋盘拿到桌子上, 仿佛献殷勤一般地把椅子拉开,对谢菲尔德说:“来吧, 来吧,继续下棋。” 谢菲尔德也陪他一起坐到了桌前。 这里棋的规则和国际象棋略有差别,而迟朗,作为一个半吊子五子棋爱好者,对于这类棋不太会, 但偶然和长胡子下过一次之后,他觉得这棋蛮好玩。 虽然谢菲尔德的水平比他高很多, 迟朗仍然乐此不疲地和谢菲尔德一起下棋。 迟朗思考着下一步怎么走,随口抱怨一句:“你偶尔也让让我呗,天天这种碾压局,我总有一天会厌倦的。” 谢菲尔德点头:“好。” 然后迟朗很轻松地取得了胜利,他又对谢菲尔德说:“你也别放水得这么厉害呀,很没有成就感的。” 谢菲尔德拿起了一枚棋, 手指在桌上轻轻点着, 说:“你想我怎么做可以直说。” “你最好表现的, 和我的水平差不多,或者低一点点, 这样打败你就容易多了,而且会很有成就感。” 迟朗看着谢菲尔德的表情, 继续说:“都是这样的,你不能一开始就很强,要让我能慢慢变强,这才是标准的大师的成长道路。” 谢菲尔德落下了那颗棋。 迟朗已经败势尽显,只听见谢菲尔德说:“我以为你会说什么让我改一下规则之类的。” “改规则就不好玩了,而且你也不会接受改规则吧。” 谢菲尔德将手指尖点在了自己的国王棋上,在规则里“王”被吃掉就失败了。 ——“如果规则是,你可以用我的王后棋杀死我的国王棋,那我,接受这条规则。” 迟朗的手抖了一下,他不小心把几颗棋碰倒了,也记不起它们原来的位置,索性说:“算了,这局已经输得差不多了,下一局吧。” 但他左思右想觉得不太对劲:“然后国王再让王后陪葬吗?这样也只是平局啊……不对,我的意思不是……反正你不能这么称呼我。” 谢菲尔德向他伸了伸手指:“把棋给我吧,我来重新摆。” 迟朗把手中的棋递过去,谢菲尔德收好棋之后,在迟朗的指尖上亲了一下。迟朗飞快地收回了手,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对于谢菲尔德的行为,感知越来越敏锐,就连这样一个亲吻,也让他觉得心被触碰了一下。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们下棋,一直从夕阳时分到月影朦胧时。 迟朗打了个哈欠,慢慢地收着棋,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谢菲尔德聊着天。 “你知道吗,有天下午在魔法研究会里,他们召唤出了一个非常……非常丑的生物,那两个小朋友都哭了,长胡子好像也很怕,他一边忍受着害怕一边哄着小朋友,太辛酸了。” 迟朗每次都有很多话和谢菲尔德说,好像所有的事情,只要是讲给谢菲尔德听,这件事就多了一些色彩。 而谢菲尔德回他:“我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召唤的生物总是觉得面目可憎,久了就不喜欢用召唤魔法了。” “不过现在想想,当初应该把召唤魔法练好一点……”谢菲尔德靠过来,“说不定,能够早一点把你召唤到我身边了。” 迟朗的动作停滞了一瞬,他拍了拍谢菲尔德的肩,然后用力地摇晃了他两下:“醒醒,你那时候召唤,我说不定还没出生。” 他们这样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床上去(),迟朗在被窝里打着哈欠。 等到一个话题结束的时候。谢菲尔德又听到了一次钟声,他笑着问了句:“要做吗?” 迟朗有点困:“可是我有点想睡觉……”他的眼睛几乎要闭上了。 谢菲尔德在他的眼睛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开始亲吻他的嘴唇,往常谢菲尔德绝不会亲得如此缓慢,这个时候却把时间拖得很长。 亲完后,谢菲尔德接着低声说:“要做吗?“ 迟朗清醒了,他心里升起一团火,把困意全驱逐了:“明天有事吗……魔法研究会,好像也不是很重要。”谢菲尔德又亲了他一下。 迟朗的眼睛亮起来,嘟囔着:“那来吧。” …… 以这样的方式度过夜晚,所以他们俩几乎每天都起得很晚。 迟朗每次睁开眼,再看看时间,都有种堕落的感觉,他反思:“谢菲尔德,我们真的不能这样了,要开学了,生活要规律啊,早睡早起。” 谢菲尔德也没有起床,他向来是个自律性极其高的人,最近仿佛也变得不在意时间了一样。 “你想早起的话,以你需要下棋的时间,和聊天的时间,再加上……的时间,”谢菲尔德笑着说,“你起码得下午四点就开始玩。” 迟朗想了想,下午四点就开始玩,这好像也有点堕落,但是让他削减任何一项娱乐的时间,他都有点舍不得,所以他的脸色仍然有些苦闷。 迟朗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决心洗心革面,从今天开始上进,不能荒废时间,他慢悠悠地把衣服穿好了,看见谢菲尔德还躺在床上。 “你怎么比我还懒?快起床。” 谢菲尔德的头发有些乱,但即使这样他也看起来姿态从容。 谢菲尔德伸出了手臂,笑着说:“是啊,不是很想动了……不然……你帮我穿一下衣服?” 迟朗当然没有接受这个要求,他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并且在出门之后还一直说着谢菲尔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都多大的人啦,连自己穿衣服都不会吗,这样惯着你,你是不是以后连脱衣服也要让我帮你脱了?”迟朗压低着声音说。 谢菲尔德替迟朗理着袖口上的褶皱,一边说:“这不是很公平吗?反正你的衣服也是我帮你脱的,你也从来没自己主动脱过啊。” 迟朗:“……那是特殊情况!” 谢菲尔德慢慢地点着头,像是接受了迟朗的说辞,他在迟朗唇边亲了一下:“可是我觉得,你也很想几乎脱我的衣服。” 行吧。说不过他。迟朗又一次哑口无言,关键谢菲尔德每次说的话,都能刚好戳中他心里的想法。 他们俩鬼鬼祟祟地溜进了怀特太太的酒馆里。 谢菲尔德还很奇怪:“为什么你要缩着头,这样进酒馆?” “别看我,你走前面,我躲你后面。”迟朗躲在谢菲尔德身后溜进了酒馆里,到最角落的地方坐了下去。 迟朗拿手比了比谢菲尔德的头,问他:“你能不能……把你的头变大一点,你不是会变化系的魔法吗?可以做到的吧!” 谢菲尔德:…… “你这是在躲谁啊?” 迟朗一想起这件事就很郁闷,他垂着头:“还是你的错。我之前和怀特太太说好要在那天来酒馆,开始新学期的工作,但是前一天晚上,你……你勾引了我!然后第二天我就睡过了,后来我就把这件事忘了。” “然后乔伊斯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