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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这才注意到车已经停了,透过车窗,不远处的机场灯火通明。 司机师傅从前排下来,给他们打开车门。 希亚的视线和他迎面撞上。 直愣愣立起的黑硬头发,和鬓发缠在一起的络腮胡,眉心的八字纹路,面无表情但仿佛刻在肌肉里的凶悍…… 狼叔。 内心陡然跳出几个字,希亚惊骇地低头,避开那双锐利眼睛的打量,游魂一般地被托尼拉进机场。 …… 罗根盯着女孩渐去的身影,眸光掩不住地疑惑。 裤兜里的手机发出一声嗡鸣,他翻开,是来自汉克的电话。 “教授让你尽快回来。”汉克的声音在嗡嗡的电流里有些失真。他停顿了顷刻,难掩沉痛,“妮娜的身体没有呼吸了。我们要为她举办葬礼。” “教授希望你能在场。”汉克似乎在尽力地平稳情绪,这会儿听起来平静了许多。 ……妮娜? 罗根是知道那姑娘的,从他见到她起,她就没睁开过眼睛,和植物人没有两样。他和她谈不上什么交情,硬要说的话,只能提起她那个让人不爽的老爸。然而,查尔斯……他不知道查尔斯为什么无端地总要把她和他扯到一起。 但面对查尔斯,罗根每次都无法拒绝。这次也一样。 他没再多说,只是看了眼机场,“我刚刚遇到了一对很眼熟的年轻人。” 岂止是眼熟。 罗根第一眼看到他们的时候,也不由地震惊。 暂不说那个少年版汉克,他旁边姑娘的眉眼……他差点以为万磁王又多出了个女儿。 第86章 大战期末考 如果狼叔、超英们都在这里, 那么…… 希亚赶在航班起飞前连上网。 手指在搜索框附近一顿,接着飞快地输入“希亚·哈特”。按下搜索键,她下意识屏住呼吸, 等了一会儿。 页面跳转, 继而现出了一堆花花绿绿的搜索结果。 演员米兰达·哈特、名为希亚的神秘歌手,甚至还有莫名其妙乱入的“德玛西亚”。 希亚把页面滑到底, 唯独没有一个叫希亚·哈特的姑娘。 她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如果真的是哈利的世界, 绝对不可能没有她和哈利订婚的新闻。 嘴唇绷成一条直线, 她打下了“哈利·奥斯本”的字眼, 但转念一想, 又默默删掉,换成了“奥斯本集团”。 第一条链接,黑体加粗——收购保*护*伞公司,奥斯本化工扩张蓝图的第一步? 她盯着那条新闻犹豫了一会儿,最终点进去。 黑色的视频弹窗跳了出来。 深夜脱口秀的女主持人一身蓝色工装,面带微笑,“众多周知,奥斯本化工的创始人诺曼·奥斯本先生于两个月前去世。小奥斯本子承父业, 许多投资者担心奥斯本化工会一蹶不振。” “但, 最近我们看到奥斯本集团的一体化版图扩张。据可靠消息, 奥斯本集团有意收购深陷生化丑闻的保*护*伞公司。假如收购成功, 这意味着奥斯本化工将在军工领域占据更大的市场空间,和斯塔克、韦恩财团分庭抗礼。” 她朝旁边一扬手,一侧的大屏幕上闪出了年轻人的模样。 他长着一张少年气十足的面孔, 脸色苍白得近乎病态,金棕色的额发考究地梳向一边,着一袭深褐色双扣西装,范思哲春季的绿色围巾堵着脖颈,越发显得年少瘦弱。他此时正从灰色的迈巴赫迈下来——这照片显然是抓拍——微微侧头,皱起眉,看向这边。 蓝眼睛直盯镜头,倒不像他的外表脆弱无害。 希亚不自觉地紧握手心。 “现在看来,小奥斯本的手段和野心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到底不是严肃的时政节目,女主持人趁机打趣了一句,“关键在于,他还是个只有二十岁的单身小伙子。各位未婚的姑娘要把握机会哦。” 她朝台下眨眨眼。台下的观众在短暂的静默后发出了哄吵声。 这声音让希亚猛地回过神。 ……这不是她曾经待过的那个世界。在这里,诺曼·奥斯本已经去世几个月。他的独子也没有和任何人订婚,甚至没有稳定的交往对象。 这儿不存在希亚·哈特。哈利·奥斯本也……不是她熟悉的那个人,虽然他们有着一模一样的脸,如出一辙的身份。 测评已经结束,她再也不可能回到那里了。他不在这儿。他不在这儿!就算再怎么相像,也不是他! 尾指剧烈地抽搐着,希亚咬住发颤的嘴唇,压下翻腾在喉间的涩意,低头把脸埋在手中。 “希亚……?怎么了?”旁边传来托尼惊疑的声音。他想问什么,但咽了回去,只揽住她颤抖的肩膀。 “你知道你皱着脸的时候丑爆了吗?”他假意调侃。 “……不知道。”希亚克制着音调里的哽咽。她沉默了片刻,蓦地扯住托尼的白T恤狠狠地擤了擤鼻涕,“从这一秒开始,你的衣服丑爆了!” “希亚·斯托姆!”托尼气愤地从牙关里挤出怒喝,“这件衣服你来洗!” “你真应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希亚眼眶发红,却捂着嘴笑出声。她拿出手机,朝着托尼咔嚓一声,得意洋洋地晃了晃照片,“哎呀哎呀,丑照恒久远,一张永流传。” 借助身高优势,托尼轻而易举地夺过了手机,正等着希亚闹腾腾地来抢,趁机惩罚回去,希亚却突然坐回去了。 她面上没什么表情,微垂眼眸,眼角还存着些许水意,不知道是不是方才笑出来的泪水。她安静地别过头,乖顺地靠在背垫上,看上去兴趣缺缺。 托尼在内心叹了口气,丧失了报复的兴致。 算了,算了,不和她计较。 他轻轻按住希亚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肩头。 …… 辗转一路回到家,还要熬夜备战期末考。后果就是——她又起晚了! 希亚瞪大眼睛看着闹钟——九点半,她难以置信地顿了须臾。唰地一下把闹钟扔了,她慌慌张张地套上衣服,几分钟搞定洗漱,朝对面一望。托尼房间的门大敞着,里面空无一人。 “托尼托尼!又不叫我就自己走了!” “希亚?”母亲安西娅站在客厅,抬头望着莽撞的女儿,“你有……” “我要迟到了!”希亚风风火火冲到楼梯,没理会妈妈,习惯性地从上往下跳,却落入了一个人臂膀间。 “接住你了。” 这不能更耳熟的声音! 她怀着不详的预感咽了咽口水,抬头。 快银——不,不是“小伙”——快银大叔头戴黑色护目镜,低着头,嘴角小幅扬起,轮廓英挺,看上去比离别前稳重成熟了许多。 “看来我来得正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