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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保证只是个普通的酒会, 开场一个小时咱们就偷偷溜掉。” 唐时抚了抚陆酒的长发,只是普通的酒会吗?听起来危险系数不大, 去一下应该无妨。 “好吧, ”看见唐时点头,陆酒便道, “是谁家的?” “韩家的酒会, 好像听说是要宣布童小婉和韩文清的婚事。小曼应该也会去吧,她妈妈和韩夫人的关系不是挺好的?” “不知道,回头我再问问她。” “那好, 就这么说定啦,亲爱的妹妹,感谢感谢。” 陆棋挂了电话,陆酒忍不住陷入沉思,韩文清和童小婉要结婚了?韩家虽然家大业大,但一直没什么政治背景,放在古代只能算是乡绅土豪。韩文清自己争气当上了检察官,和陆棋也算是同事,如今再加一个童小婉,童家人丁单薄,家里那些政治上的人脉资源到最后肯定都会给韩家用,这两个人联姻倒也算是一次双赢。不过听说他们俩恋爱谈了好几年,这样的结合,即使有利益掺杂其中,但应该也会很幸福吧…… 唐时静静凝视着陆酒,目光微微闪了闪,深不见底的瞳仁里是极重的思虑。如今他跟陆酒交往,有些以前没有考虑过的事情,也许该重新思考处理方法了,否则陆酒无论去哪里都会有危险。根据卫君的情报,劳伦斯应该很快就会派人来中国布局,来的人不是可乐就是猎豹,若是可乐还好,如果是猎豹,大概会直接把枪指在陆酒的脑袋上逼他交出名单。 但假如真的让劳伦斯拿到了名单,响尾蛇会善罢甘休吗?现在响尾蛇那边毫无动静,这不是她一贯的做派,大约她也在谋划着什么。 也许,他可以利用一下这一点。 “哦对了,这是我刚刚整理出来的素材。”陆酒忽然回过神来,将笔记交给唐时,“陈琴的心理状况与她童年和青春期的经历有关,目前初步估计可能是童年时期缺爱导致她过于自卑和渴望爱情,她之后对伴侣做出的种种行为应该可以归纳为过度补偿现象,抑郁症的预估值很高。” “嗯,你明天找陈蔚聊一聊。”唐时对陆酒的业务能力还是有信心的,她缺乏的只是经验。 “还有,关于江歌,他的心理状况有些奇怪,而且与陈琴的关系暂不清楚。” 唐时收拾好卷宗,拿起外套道:“我的建议是,比对一下DNA。” DNA?陆酒怔住了。 唐时的意思难道是江歌和陈琴可能会有血缘关系? “好了女朋友,该下班了。”唐时牵起陆酒的手拉着她走出会议室,眉尾微微一挑,“我饿了。” 陆酒忍不住笑起来:“去我家吧,给你包馄饨吃。” 携手的两人走出公安局大门,丝毫不知在不远处的某幢建筑物里,一只拉长的镜头正对着他们按下了快门。 龙井小区。 小区里家家户户都亮着灯,那些灯光有的是温暖的橘色,有的是明亮的白色,有的是柔情的粉色,每一盏灯都是一个家庭,每一盏灯都是一个小小的世界。 在这片万家灯火中,那一扇漆黑的窗户显得格外明显。 那里是江歌的家。 豪华的、冰冷的客厅里,江歌正抱着双膝缩在那张靠墙的单人沙发里,手中有微弱的光线明明灭灭。 “嚓”的一声,打火机的火焰跳了出来,小小的一盏,映亮了江歌的双眼,但随即被他盖上盖子,世界复又沉入黑暗。 “嚓。”江歌的脸庞再度亮起,这一回他对着火焰看了很久,直到手指开始觉得疼痛才合上盖子。 这样的一个场景,很容易让人想起卖火柴的小女孩。那个安徒生笔下最著名的小女孩在寒冷的冬夜里,一次又一次地点燃火柴,看到的是一场又一场梦。 那么在这一盏又一盏的火焰中,江歌看到了什么? 江歌面无表情地再度摁下打火石。 橘红色的火光里,江歌眼中有光和影子同时跳动。人在独处的时候总是容易胡思乱想的,从以前到现在,从别人到自己。他想起自己曾经的生活,想起成年后遇到的那个人,想起那个与自己本应最亲密,却也最陌生的人。 他甚至想到了陆酒。 那个女孩子的眼睛很亮,很清澈,仿佛没有任何阴霾,即使是生气的模样也是很可爱的。她救了他,他甚至有点喜欢她。 可是她居然有男朋友,这一点让江歌觉得无比恶心。 和那个女人一样恶心。 这恶心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的那点喜欢仿佛被人摁在了沼泽里,肮脏又泥泞。尊严被践踏的感觉很不好,他希望他们分手。因此那些恶意的谎言被他毫不犹豫地说出来,就像小孩子面对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总会想要破坏它。 “砰!”地一声巨响,江歌将手里的打火机扔了出去,撞在了不知道什么地方,他的世界,这个曾亮起小小火苗的世界,终于彻底沉入了黑暗。 他想,他可能要死在这个世界里了。 翌日,陈蔚被叫到了公安局做笔录,询问人是陆酒。 “小酒,笔录不是做过了吗?怎么还要做一次。”陈蔚看起来有些局促,她不明白为什么隔了好几天又让她过来。 陆酒笑了笑:“发现了一些新情况,所以需要补一下笔录,不用紧张,常规流程而已。” “噢,好的。”陈蔚调整了一下坐姿,“那你问吧。” “我们查到陈琴三个月前投过一张保单,保额三百万,受益人是你,你知道这件事吗?” “不知道。”陈蔚飞快地答道,但随即她好像意识到什么,面露惊讶之色,“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 将陈蔚的反应记下,陆酒继续道:“调查显示你丈夫的公司运营出现了一点问题,是吗?” 陈蔚显然没想到他们会调查她的婆家:“呃,是的,但应该很快就能调整过来。” “关于你和陈琴的母女关系,你如何评价?” “她死了我很难过。”说这话的时候,陈蔚的眼眶有些发红,“毕竟我从小就是跟她相依为命的……” “你恨她吗?” 陆酒的这个问题直接又突兀,陈蔚竟然一时哽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随即她点了点头:“我不恨她,一点也不。” 一边点头一边说着相反的结论,典型的自我暗示性谎言。 陆酒将之记下,接着问道:“陈琴死亡的当天,你去了哪些地方。”这个问题几天前做笔录的时候已经问过了,但陆酒决定再问一次。 听到这个问题,陈蔚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慌乱:“之前不是回答过了吗?” “之前存档的记录不小心被一个警员删除了,他们托我今天再问一遍。”陆酒面不改色,“没关系,照实回答就好了。” “早上我去楼下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