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言情小说 - 离婚当名媛[民国]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无可奈何地说:“小姐,你腿不好,还是歇着吧。我去就是了。”

    夏初霁脸上露出笑容,嘱咐说,“千万别让人看见。”

    苏承律刚刚来,这个时候王府本就会有很多人进进出出,一个紫藤倒也不显眼。

    紫藤出去后,夏初霁看了眼新房,开始收拾东西。

    离婚启事登出来后,她已经成了平城的笑柄。这件事不会随着时间平息,反而会被越传越广。

    回家是行不通的,留在平城或者去别的地方,她无法生存下来,而且还会被夏家的人找回去。

    她从小被当做大家闺秀养大,知道自己有些守旧,以上辈子的经验来看,这些旧式的东西是会被淘汰的。她昨晚想了半宿,决定去不列颠学一些新潮的东西。

    她父亲的义子,也就是她的干哥哥顾丘正在不列颠的梵桥大学读书。她打算先斩后奏,找到顾丘再写信回家。

    经过一整天的喧闹,晚上,安平王府终于安静了下来。

    其实这里已经不能叫王府了。原来的牌匾已经被拆,“苏公馆”的牌匾正在加紧制作,不出几天就能换上去了。

    苏承律入主这里后,住的当然是原来谢熙的院子。

    西洋钟转到七点半的时候,有人来了夏初霁的院子,说大公子请她去吃完饭。

    “我收拾下就来。”

    打发人走后,夏初霁把自己的行李交给紫藤,说:“你带上行李,光明正大从王府大门出去就好,然后在旁边的巷子里等我。”

    紫藤下午去给弄了东西,刚刚又见有人来请,已经大概猜到她家小姐要做什么了。

    那可是苏承律啊!

    紫藤一脸惊恐和担忧。

    她从前怎么不知道她家小姐的胆子这么大?

    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一弯残月挂在空中,从王府四四方方的院子里往上看,仿佛是一幅画。

    夏初霁到的时候,苏承律正坐在桌前正在跟副官交代着什么,手里把玩着那把左车仑枪。

    看到她来,他唇边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朝副官挥了挥手让他下去。

    副官离开的时候顺便带上了门。

    “小王妃请坐。”苏承律身上只穿了件白色衬衫,像永远不会好好穿衣服,最上面两颗纽扣依旧没有扣,袖子被卷到手肘,小臂流畅有力的线条是男人独有的。

    夏初霁不太喜欢这个轻蔑的称呼,皱了皱眉说:“我与安平王已经离婚了。”

    苏承律却像没听见一样,看向她手中的酒壶,漆黑的眼中闪过不明的意味,说:“没想到小王妃喜欢喝酒,我倒是忘了准备。”

    夏初霁对这种纨绔子弟是毫无办法,懒得纠正了。

    她放下酒壶后在他对面坐下,说:“我不喝酒。这是留城的南华酒,二十年陈酿,特意带给大公子尝一尝。”

    “原来是小王妃的嫁妆,我自然要尝一尝。”说着,苏承律伸手拿过酒壶,倒了两杯,然后把其中一杯推给夏初霁。

    夏初霁看着眼前的酒杯,心中有些紧张。

    留城的南华酒远近闻名,二十年陈酿更是香醇。

    淡淡的酒香飘散,苏承律端起酒杯。

    夏初霁表面上一片镇定,心却提了起来。

    苏承律把酒杯举到鼻子前闻了闻,并没有着急喝,而是问:“小王妃是怎么知道我要找人的?”他的语气里带着试探,漆黑的眼中带着不动声色的审视。

    夏初霁问:“我要的船票呢?”

    “都准备好了。”苏承律拿出船票和两根金条放在桌上,接着把他的左车仑枪压在了上面,发出金属碰撞的声响,“小王妃能说了吗?”

    夏初霁看了眼枪,里面应该是有子弹的。

    苏承律是在吓唬她。

    “在今天之前,我跟大公子和大公子身边的人并没有过接触,所以不存在走漏消息的事。我是从大公子要找的人那里得知大公子进城很可能要找他。”她抿了抿发干的唇。

    苏承律把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朝她举了举酒杯说:“看来小王妃渴了,我先敬小王妃一杯。”

    “我不会喝酒。”

    苏承律把她的酒杯又往她面前推了推,强势得不容拒绝。

    夏初霁看了看他,半推半就地端起酒杯。在唇即将碰上杯沿的时候,手不小心一抖,酒全撒在了她胸前的衣襟上。

    她“呀”了一声,手忙脚乱去擦衣襟上的酒渍。擦了一下,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她抬头看了眼坐在对面的苏承律,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放在胸口的手和有些乱的衣襟,脸红了起来。

    爬满红晕的脸在灯下显得很细嫩。

    苏承律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并不高明的表演,此时已经大概明白她的用意。

    船票恐怕是幌子,单独吃完饭才是真。

    这年头虽然比以前开放了许多,但是离过婚的女人依旧不好过,爬上他的床确实是一个办法。

    看上去端庄,实际上也不过如此。

    苏承律对自己的自制力很有信心,院子里又有他的卫兵,一叫就能听见,人是跑不掉的。他打算顺她的意,仰头把很可能加了些料的酒喝了下去。

    二十年的南华酒,果然香醇,身体并没有出现他料想中的躁动。

    衣襟上的酒渍一时半刻是干不了的,夏初霁整理了一会儿后就放开手,恢复端正的坐姿,脸上的红晕没有消散。

    “大公子要找的人实际上不在平城。”

    此时苏承律刚刚觉得有些头晕。夏初霁的话让他抬了抬眼,没有顾得上头晕:“那在哪里?你什么时候见过他?”

    “其实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在宁城。”

    随着眩晕的感觉越来越厉害,苏承律终于意识到酒里不是他以为的摧情药。他隔着桌子拉住夏初霁的手腕,问:“你不知道?”即使四肢开始无力,他抓住一个女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夏初霁的手腕被捏得发疼,觉得骨头好像要碎了。

    “我不知道大公子找喻老身边的人干什么,只能告诉大公子,找的话要尽快,因为这个人很可能会有危险。”夏初霁忍着手腕上的疼痛,终于露出一个除惊恐和紧张以外的表情,“大公子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看不起我、看不起女人。但凡你少一点轻蔑,都不会被我空手套白狼。”

    苏承律没有像自己预想的那样来得及开口叫人。在昏过去的最后一刻,他看到的是夏初霁那沉静端庄、如同胜利者一般的淡笑。

    看到苏承律倒在桌上,夏初霁除了松了口气外,还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她掰开他的手,把自己的手腕解救出来。

    苏承律的手劲很大,在她的手腕上留下了指痕。

    她把压在左车仑枪底下的船票和两根小黄鱼装进怀里。至于那把枪,她犹豫了一下,没有拿。

    枪虽然可以留着防身,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