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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命令的事情,搬动尸体自然也算在里面。 “十二该死” “不,你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事罢了。” 叶魁起身。 “叶十二,我说过我会做错事,但我不会为我的过错后悔。惹怒我就得承受必须的代价。后悔是没用的,唯有补偿才最实际。你先去打探慕天翊的下落,然后看看花容家中有无他人,若不行,便偿给月貌或者王爷府罢” 这是她在世时奉献一生的地方。 叶魁起身往王府大门走去。 隐约想起了什么。 …… 那些事情好像并非慕天翊所做。 …… “慕天翊,你不是想留下我吗,想留下我满足你吗?那你就现在求我” “……” “你若不求,我当即离开” 他在疼痛中掐着中指,斜撑在床上笑得桀骜。 “……” “拉不下脸面吗?看来尊严比你的欲望要重要,再晚些,就要你自己动了” “我求你” 在叶魁开始神志不清时他听到人这样说。 卑微的,虚弱的,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葵,我唯有的两件事物,一个是你,一个是尊严。尊严是你给我的,我还给你。” 叶魁终究还是昏睡了过去,神志调动不了身体。 之后的事情,大概就是叶魁说的。 人自己动,帮他解毒。 他知道他们做了一切,因为醒来的时候内力平和安稳的舒畅感明确的告诉了他。 昨晚,比以往要深沉。 “我们,两不相欠” …… 叶魁猛地托住门框,感觉心里丢了一块东西。 他似乎想起慕天翊说了什么,又确实不记得人的话语。 托住门框的手根根蜷曲。 他察觉到不对了。 他的情绪,被一个人牵动了。 那个人不是邵绝。 是真正意义上的牵动,无关毒素,只要想到他的话,四肢百骸就蔓延出无力来,心口微微发酸,是心疼。 他叶魁,一生从不后悔。 但是这一刻。 “我后悔了” 第60章 冰参并不能用 “阿魁,你没事就好” 一入二哥院门,叶知命便疾步走出。 叶魁看着人担心的模样,只摆摆手。 “我能有什么事,到是哥,你有什么事?” 他还急着去追慕天翊,但是想到叶知命可能有更重要的事情,才先来此处,毕竟慕天翊也走不了多远,而叶知命,从不轻易联系他。 难道是相府出事了?可他一路行来并没有看到什么异常。 不过叶知命的确是消息灵通,竟然知道了冰参被偷的事情。 可叶知命似乎没有急着开口。 叶魁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任由叶知命抓住他的手把脉,看他的眼珠,仔细探查。 “他确实厉害,你的状况竟然比我想像的好很多” 他? 叶魁捕捉到叶知命话语中的不对。 叶知命似乎并不知道冰参被偷。 “怎么回事,谁?” “冰参还在你手里吗?”叶知命避而不答。 “被毁了。” 叶魁这才看到叶知命因为他骤然紧张起来的表情变得舒缓。 舒缓,难道是冰参有什么问题。 如果真是冰参有问题,手握冰参满怀希望的自己,会如何,会像在发现冰参丢失那一刻发疯崩溃却无法缓解。 光是冰参遗失他就差点去了半条命,甚至半清醒的时候就开始大开杀戒,如果冰参,是有问题的呢? 叶魁有些不敢想象。还好慕天翊阴差阳错为了留下他盗走了,转移了他的注意力,让他变成愤怒,并且有慕天翊的安抚,在他知道冰参被毁时他也只是怒急攻心晕了过去。 不过他觉得慕天翊说毁了,很可能不是真的毁了,他还有机会,他要找人问清楚。 果然,下一刻他就听到叶知命道。 “毁了也好,冰参不能用,天奕君告诉我,治疗焚神,必须用摘下不过一个时辰的冰参。如果是久存的冰参,则会起到使焚神爆发的反效果。我用天奕令请天奕出手把你们手中的冰参夺了。” 叶魁知道叶知命的用心,冰参被夺,恨和愤怒可能会支持他度过那层绝望,而且在无止境的追逐冰参的情况下,他会慢慢缓和过来。 就像慕天翊做的那样。 可让天奕夺冰参? 那慕天翊做出这样的举动,莫不是天奕在背后一手操纵,告诉慕天翊,如果自己得到那株药,就会永远的离开他。所以他不惜惹怒自己也要偷到冰参? 否则慕天翊怎么会得到冰参的消息,那么绝密的消息。 还是…… 慕天翊就是靠自己得到消息的,并且他知道药是假的,要救自己。 叶魁心口一揪。 “天奕可信吗?” “天奕不会说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测算过药理,与他的描述相符” 叶魁起眉头。 叶知命看到叶魁的表情,略微紧张的开口问道:“难道这中间出了什么差错?” 叶魁抿唇,压下心中的难过,声音低沉:“偷药的不是天奕宫的人,是慕天翊” “慕天翊?” 叶知命也跟着微微抿唇“他不是今天一早赴边了吗?倒是,以他的身体,将你稳定住也是可以的,只是他还能骑马吗。” 叶知命凝神思索,末了似乎突然有了答案,眼中少有的染上些许怒意。 “我到没想到他也是个角色。” “什么?” 叶知命给叶魁又添了一杯茶水。 “你还不知道吧。慕天翊九死一生从众皇子王爷争锋的骑射中脱颖而出了。你说一个无依无靠的废物王爷,是怎么做到的?” …… “叶侧侍也真是的,昨天王爷想告诉他,自己骑射出头,终于有望实现愿望的好消息,他却说要走了。王爷和花容姐姐也是,让我一个人留下看王府!” 月貌掐断一根野草,却正看见一旁匆匆而过的身影。 “喂,大个子,怎么回来了,是叶侧侍回来了吗?” “我回来取侧侍的东西” 叶十二张了张嘴,最后只是朝花容点了点头,没有将嘴边的话说出来。 花容已经死了。 …… “他生于冷宫,长于冷宫,启蒙教育,皆出自于一名胆敢给皇帝下药的异族舞女,虽不受重视,却也次次擦边入了皇帝的眼,总在彻底消失前露上一次脸。” 她的母亲只凭当年城墙惊鸿一舞就让皇帝带回宫中做了舞女,在一个个注定老死深宫的舞女中看准时机一举就怀上上了龙胎。而那个时候,正是先后还在的时候,十年皇帝不曾临幸一人。而那十年,也是先帝不允许其他子嗣存在的时候,可她悄无声息的就将二皇子在冷宫扶养大了。” 舞女望岑楼。 十年一跃,便在当年惊鸿一舞的城墙上,时间正是慕天翊封王当日。 “有人说她也许一世设计,到那一日心灰绝望,但其实不然” 叶魁心中莫名一跳。 “那天慕天翊在封王礼上没有出现,也就是正式开礼之时,她跳的城墙。指点江山,残忍果断。她奋斗一生的事情她可以一刻间就明白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