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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明哲保身,便将他们放回来了。 若兰看着满身是伤的银宝铜宝,上前便掐了他们二人一下,骂道:“我叫你们要团结,不能让人欺负,可也没叫你们去干杀人放火的勾当。诚然,他们欺人太甚不对,可你们二人下手未免太狠了些!怎么将人生生打成了那样!” 银宝被他掐得没法子,躲了又躲,道:“三姐,你在说什么呢!” 金宝忙道:“方才我们从衙门回来,见左相府那个被打死的随从的家人,大约有三四个人,将那尸体抬到了衙门跟前,哭得都不成样子。我特意看了那死人一言,那般高的个子,死相极为惨烈,七窍都流血了,还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必定是秦远教他们家人把事情弄大的。”长安低声道,想了想,金宝和银宝还有那少年过堂肯定是免不了的,只是那边既然想诬陷,应当是会想好对策的,若是金宝和银宝运气差些,在衙门里屈打成招,那秋娘还不得难过死? 还有那个白衣的少年…… “敢问这位公子贵姓?需不需要我通知你的家人来接你,也好商议商议对策?”长安低声问道。 那个白衣少年却只抬头看了他几眼,“我姓安,单字然……” “安然……安公子你好。”长安笑着唤了一声。 安然闻言却是抿唇微微一笑,那个笑容转瞬即逝,可偏生银宝和铜宝都看到了,一时间,三个人都怔了神。 银宝只道这小子真是好看好看,像个娘们。 铜宝又道这小子果真妖孽妖孽,像个祸水。 唯独长安,心里默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想着这少年看着真像是张博兴,长得好看必定不是什么好人,得防得防。 远方的张博兴有没有打个冷战长安并不知道,倒是这个少年,盯着长安看得出了神。 安然心道范子正果真比传闻中的那个人更有意思,一不留神,便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一时间屋里全是静谧,银宝瞧着这个十天半个月都不曾说过一句完整话的人,对着自个儿的姐夫竟是露出一副崇拜且娇羞的神情,一时间心头百转千回,绕到安然的跟前,一巴掌便甩在他的手上,骂道:“你是个男的,你装什么娇羞样啊!我姐夫诚然有名望有意思,可你现在都快变杀人犯了,你就不能想点有用的么!” 安然一时间眼睛一转,却是脱口而出道:“我一人在京里求学,并无父母兄弟在身边。再者说,我们是被冤枉的,杀人者是他人。我就不信王法护不住我们三人的安全。” 长安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只道这小子是个书呆子,看样子也是靠不住的愣头青一枚,面上却是道:“即使如此,那安兄弟不若听我一言,也好全身而退了,护得自个儿周全。” “但听范大哥安排。”安然点头道。 秋娘从头到尾看着安然,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哪里不对又说出来。待要再看时,安然又恢复到原来不苟言笑的模样,她便扭了头,只道两弟弟的事情还没解决,她觉得闹心,又得眼巴巴地看着长安。 当下,长安也是千头万绪,屋里的几双眼睛全看着他,让人莫名便觉压力。他好生的踱了几步,便听秋娘低声呢喃道:“那帮子无赖想的全是无耻法子,一帮龟儿子,最好敲得他们不敢伸出四肢来才好。别叫我看见他们,否则我一定擀面杖撵死他!” 长安原本听着还只觉得好笑,当当初秋娘一根擀面杖定了自个儿在安平村的地位,那是多容易的事儿,如今……可想着想着,他却是一阖掌:是了!对付无赖就得用无赖的法子!以暴制暴,又有何不可! 当下,他便这般那般,将事情仔仔细细说与众人听,秋娘原本听着还觉得不肯,可如今死马当作活马医,能拖得一刻是一刻,天理昭昭,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刻。 那两个官差在屋里一碗热茶刚刚下肚,秋娘又让人送上了顶好的糕点,让金宝去陪着吃饭,二人吃得叫一个心满意足,又同金宝聊得叫一个开心,等他们吃完,时间已经过了许久。 金宝抬头看看时辰,想着时间差不多了,正要出去打探,却听银宝和铜宝的房间里突然传出秋娘一声歇斯底里的哭声:“银宝、铜宝,我的好弟弟啊……你们,你们怎么能……” 高音戛然而止,两个官差对视一眼,心下一沉:怕是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张博兴:……为毛中枪倒地的总是我。这不科学!! 鱼蒙:老娘在给你加戏好么……不要啊?成啊,冷藏你! 张博兴:……大美女鱼蒙,你最可爱你最善良你最温柔大方,【狗腿一跪】我要出场……、 鱼蒙;某些演员啊,为了上位,真是没有下限没有节操,唉!【给你加戏给你加戏!】 ☆、62章 金宝打头先是从屋里冲了出去,继而也是扬声嚎了一声,两个官差忙紧跟进去,往里头一瞧,这可如何了得,床上躺着的两个那叫是人样哟,头上身上都缠着白纱布,鲜血就这么渗出来,一股子的血腥味缭绕在屋里的上空。 屋里的两个小娘子都快哭晕过去了,床上还有个玉娃娃一般的小少爷身上也挂着彩,发着怔,显然也是呆住了。 见了两个官差,杜秋娘一把冲上来,那满面泪水纵横着实将两官差唬住了,便听杜秋娘哑着声音厉声道:“二位官爷前头带路,我看看是哪家的恶人先告状,好端端地竟是将我两弟弟打成了这般模样,若是教我看见,不扒了他们的皮!” 两官差只道这小娘子怕是急疯了,谁知道范子正也是脸一抬,冷哼道:“我此生最恨的便是恶人先告状。你二人速速在前带路,我便是抬着我两个妻弟也要去为他们讨一个公道,省得他们死都不能瞑目。” 当下,竟便上来几个家丁,抬了两个担架便将那银宝铜宝抬走了。安然在一旁看着,只道范子正和他娘子二人当真是默契,幸而他躲得快,方才范子正还要将他缠得脸都露不出来,幸亏他断然拒绝了。 不说这一路浩浩荡荡吸引了多少民众注意,也不说长安唤来的几个家丁如何嚎叫痛哭声势浩大,反正,那一日,银宝和铜宝只道自个儿脸是被遮住了,否则往后在京城行走,只怕被人认出来,还真会以为是诈尸。那一厢,安然也是好生庆幸,打了折扇勉强遮住自个儿的脸,跟在秋娘后头走着,一边却是想着,范长安方才似是离开了,这夫妻两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好不容易杀到了衙门跟前,秋娘抬头一看衙门两边写的“春雨无私,进衙先拜清风二字;清筠有节,出府再留正气一身”,不由地冷哼了一声,只求这里头的官老爷还真如这上面所说一般两袖清风,公正廉洁,再一想这对子,隐隐觉得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