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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我们的队伍中间。我害怕父皇一回头看见自己的弟弟跟在自己的儿子后面会跟我翻脸,这不怎么合礼数。 我们出城的时候有很多的百姓来看热闹,也有姑娘家给队伍里的人丢花,都是出城时随手揪的野花。 父皇当了许多年的皇帝,他们给父皇丢花表示敬仰之情时要低低地丢过去,如果扔高了就会被当成暗器。 我有一回做梦梦见我真当了皇帝,出城秋狩时百姓们丢给我很多的臭鸡蛋。 等到父皇在前面走远了,丢过来的花也就多起来了,简直是遮天蔽日地飞过来,堆积起来能淹到马腹。 他们给宋清平丢,也给沈林薄、沈清净他们丢。他们还都挺有风度,朝那些人笑一笑表示谢意,沈清净还伸手用两指夹住一朵花别在襟上。 我也扛着自己特制的弓放慢了马步走过去,但是没有人给我送花。 当然不是因为我丑,说实话我长得美,父皇母后都长得美,我自然也长得美。而且我们常年练骑射的人都是宽肩窄腰翘臀、身姿挺拔、英姿勃发的。 她们到底为什么不给我扔花? 大概是因为我在民间里总是个神童的模样,她们不给我送花就因为这个。所有姑娘家,不论年纪大的小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全都只把我当弟弟或者儿子看。 没成亲的想要一个像我一样的神童弟弟,成了亲的就想生一个像我一样的神童儿子,她们的夫君和梦中情郎根本就不是我该扮演的角色。 要送花给梦中情郎,还是送给弟弟、儿子?果然是梦中情郎比较重要。 我在不当太子之前一定要找到散播我是神童这个谣言的人,让他也尝尝被所有人当成弟弟和儿子的滋味。 我听见百姓们这样说:“太子好像又长高了。” “太子肯定又聪明了。” “太子真可爱,要是我也能有这样一个儿子就好了。” 你们再这样妄议太子是会被我父皇的密探抓起来罚钱的! 我叹了口气,当这个太子实在是不怎么舒坦。 这一声叹气准准地落在宋清平耳里,他转头问我:“殿下似乎心情不大好?” “没有,我很高兴。”我驱慢了马,与他一起走,拿着马鞭抱拳对天说,“能出来秋狩我特别高兴,我特别感谢皇恩浩荡。” 宋清平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根杨柳枝哄我。因为上回我们在护城河边走,我说下次骑马我不捉马鞭,只捉柳枝。 “你还记得。”我才接过我的新马鞭,就有一群人仿佛从老君的乾坤袋里跑出来,然后跳起来一大把一大把地给我丢花。 我想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我想在我有生之年总得有人给我送一回,等到真碰见这样的事情,我反倒有些手足无措了。 等我缓过来时,那些人手里的花也都丢完了。 我朝他们笑了笑,然后转头对宋清平说:“这个太拙劣了,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是你特意安排的,你这属于扰乱送花的规矩。” 宋清平也只是笑,并不说话,伸手捻去杨柳枝上被晒蔫了的叶子。 ==== 我们约莫行了一个时辰到了九原,稍作休整,父皇便领着一众人等开始祭天。因为在外边,我们并不在九原行宫里住,所以秋祭多少有些简单。 案上陈有一捆稻谷和几只现猎来的野物,以求秋日五谷丰登、国家武力强盛。 然后父皇骑着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到山林里去,父皇得拉第一弓,也正好射中了一只兔子。这第一只兔子就拿下去赏给皇姊她们了,因为她们是头回来。 我曾经也得过一只兔子,也是在我第一回来的时候。 我有时怀疑父皇根本没有射中,但是派出去的人又确实提着一只兔子回来了。 之后父皇就带着小皇叔回营帐去了,相比打猎,他们还是更喜欢看别人打猎,吃别人的猎物。 父皇从前跟我说他一箭能射死一头鹿,但是现在不行了。我想也是这样,他的大腿上全是肉,表示他已经很久没骑过马了。 我也想跟着他们一起回去,但是他们不许。 我只好跟着宋清平在山林里慢慢地转悠。我们遇见了二弟,他身后的随从拿不下他打的猎物,于是又喊了一个人来。 沈清净则不要命地仰面躺在马背上,随手一拉弓,也已经射中了两只兔子。 我还没有拉开过我的弓,因为它太重了,而且它今天格外的重。 我还没有拉弓,宋清平不能抢在我前头射箭,他从来是很守规矩的。 我说:“你看二弟打了这么多东西,开膳的时候我们就跑去他的营帐,他不会不管我们。吃一点儿自己弟弟的猎物也没有什么。” 我简直是天底下最不要脸的人,好罢,我不能连累了宋清平也丢面子。我反手从箭囊里取出一支做了我标记的箭给他:“你用我的箭射,就不算是你抢在我前头了。” 宋清平拿着那支箭往前走了有一段路,才稳扎稳打地拉弓发出去。 我原想留在原地等他,让他上前去捡东西,可是我没有想到这两匹马的感情这么深厚,宋清平的马才往前走了两步,我的那匹马就迅速跟了上去。 我的马实在很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对它喊“吁”它也不听,这匹马就是存心惹我生气的,气得我揉乱了它的鬃毛。 “等回了燕都我就把你给换掉,找一匹听话的马。” 宋清平将猎到的兔子挂在我的马的屁股边,好显示这是我猎中的。他说:“殿下为何总跟马生气?” “你问问它为何总是惹我生气。” 我们继续慢慢地往前走,然后遇见了一条岔路,一边是狭小的山道,另一边是李将军带着人马探过路的,所以显得平坦些。 我喜欢玩儿,所以总是往小地方钻。 宋清平倒是很难得地劝我往大路走:“山上猎户时常设陷阱猎野兽,殿下还是往大路上走罢。” 我向来也很随便,宋清平跟我说往哪走我就往哪走。 从大路走过去几步,前边便有一条河拦了去路。 我总觉得这场景似乎有些熟悉:“我们是不是什么时候来过这儿?” “殿下第一回来九原时,碰见的那棵桃树就在前面。” 宋清平的记性实在是很好,我已经全然不记得这件事儿了。我头一回来九原时一激动跑出去太远,后来再想找那棵桃树,就找不见了。 我策马:“过去看看桃树结果子了没有。” 眼前的河流并不是很宽,我头一回来时就驱着马跨过去了。 现在我与马都长大了,虽然我不是神童了,但我的马应该还挺厉害。 我驱着它跨过河去。 好么,我的马越来越没用了。 它跨不过去,还留了半截身子在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