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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不得公主?” 我装作很不在乎的样子说:“又不是成了亲就不是皇姊了,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状元府修得不错,殿下陪我逛逛?” 我与宋清平便从堂前的花廊穿过去,廊子有些长,花四处长满,又落了满地。我踩在上边,有些不忍心。 走出了一段路,我承认:“好罢,我是有一点儿舍不得。” “殿下重情。”宋清平说,“不过若是公主过得好,殿下还有什么不舍得的?” “你说得对。” 我们走出花廊,阳光细细碎碎的洒下来,眼前是一个湖,湖岸栽着杨柳,湖的那边有错落的假山山石,山石掩映当中又露出一个亭子尖儿来,我与宋清平便沿着河岸柳树继续走。 我继续说:“不过我想,书上说的‘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还是有一点道理的。” 宋清平笑说:“等到十年之后,殿下再来看这句话对不对罢。” 宋清平大概是觉得这句话讲得不对,或者说不适合我们这群少年人之间。但其实十年,也就是弹指一挥间。 所谓弹指一挥间。佛家说拈花微笑,弹指之间,也就将这朵花像飞暗器一样飞出去,那佛在天上弹指,那花慢慢悠悠的从天上落下来,等到落了地,也就是十年了。 我想这就是弹指一挥间,说长也长,说短也不短。 宋清平见我不说话,又说:“上辈子……上辈子也是这样的,殿下说不似少年游,但是十年之后,我们重聚在一起,仍旧是从前的少年游。” 我佯怒道:“跟你说的话你总是不记得,不许说上辈子。” 宋清平垂眸:“是。” 我们沿着河岸柳树走,一直走到假山山石那边。只是没有想到姑娘家们都聚在亭子里说体己话,被我们不经意间撞见了。 我呆着,宋清平也呆着,正是很不好意思的时候,二妹妹跑出来打了圆场,把我们两个拉走了。她一边说:“皇兄,宋哥哥,你们两个不在堂前喝酒,跑来闲逛什么,来的真不是地方,快回去回去。” 我们两个就被赶走了,绕过亭子,往另一边去。 二妹妹低声对我说:“皇兄你放心,若是她们打探你们的消息,我就说你们两个可不好了。” 果然,二妹妹回去时,我听见那些姑娘家们问起宋清平,或许也问起我。 二妹妹便说:“他们这两个人不好,糟透了。” 有姑娘问说:“可是那宋公子……” 二妹妹反驳:“宋公子整天和我皇兄混在一起,和他臭气相投的人能好到哪里去?” 明知道二妹妹是随口胡说的,但我还是想回过头去驳她的话。宋清平是世上最好的人。 我方才说男子大约都想过,某个风和日丽的时候,你在前面骑着马,你的新娘就坐在跟在后边的花轿上。你看起来是时不时看一看路两边的人,其实不是,你是想用一点余光去看后面的花轿。 我也想过,甚至帮宋清平也想过。 我就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拉弓射箭,春风得意。 我说:“若不是有我,你也早该成亲了。” “我是与殿下臭味相投的人,哪里有姑娘家看得上?” 我笑道:“胡说。” 他转头,轻声问我:“殿下是想将日子定得早些了?” 我撇嘴:“我没有。” “正月初一。” “什么?”我私以为正月初一这个日子真的是很不好,我生在正月初一,每回过生辰都过得很憋屈。 “在正月初一,就说是陛下犒劳父亲,请他吃一顿宫宴,这算是个很好的由头。” 我点头:“那也好。” “也是殿下的生辰。” “在生辰办,没什么不好的,我从来也不是很在乎过生辰。” “不过,陛下让殿下搬回重华宫去住。” “这算怎么回事?不过就是吃顿饭,还得按照正经规矩来办。”我嘟囔道,“那是不是从这时候开始,到正月初一,你我也不能再见了?我可不会绣花儿,宫里也没人帮我送帕子给你。” “殿下近日牢骚很重。” “没有。”我抬手摸他的下巴,“到了正月初一我就能一亲芳泽、为所欲为了,我高兴得很,也就是几个月不见,耐得住。” 宋清平笑了,他拍开我的手:“殿下又说胡话。” 看来正月初一我们得先打一架,定了胜负才能说谁亲谁的芳泽。 我打赢的概率不大,宋清平武功比我好一点儿。但是他的心肠软,到时候我捏两把大腿,挤出两滴眼泪来,说不定他就让着我了。不过也只是说不定,这种事情他若真让了我,说不定我一感动,又让还给他了。 结果一个晚上我们两个光让来让去的,谁也没舍得对谁下手。 魏府的宴一直到很晚,我和宋清平都喝得有些醉了,扶着对方走回宋府去。 街道上没什么人,月亮挂在朱雀大街的尽头,仿佛我们正朝它走去似的。 其实皇姊出嫁,我也不是那么得舍不得,日后沈林薄他们一个一个都成了家,有我舍不得的。 可是宋清平说十年之后仍是少年游,我想他总不会编胡话来骗我。 第50章 这章我进了欢喜殿 我在宋清平面前说大话,我说几个月不见他是很容易的事情,结果搬回重华宫还没几天,我就后悔了。 但是我怕高,又不能大半夜溜出宫,翻墙去宋府或史馆找他,若我一慌张,掉下来将脖子摔折了,恐怕我就没戏了。 究竟有多后悔?就是和满月一样满的后悔。 究竟有多想他?也就是比满月还要满一点儿。 我把这两句话记下来,藏在书里,准备正月初一的时候拿给他看,教他好好心疼一阵。 我在工部的匠人所与重华宫两处跑,有时候去魏府看看皇姊,也去太子府看看二弟,别的哪里也不去。又喜欢揪着柳叶数日子,等叶子都落了,就折树枝,等到重华宫的树木都被我祸害得差不多了,才知道日子根本没过去多少。 我从前在江南或北疆,是想起来时才想一想他的,仿佛相思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但现在你知道他就在你眼前,但是你还不能见他、碰他,这才是最恼人心肺的。 究竟是哪个无情无义的人定的规矩? 后来我跑去史馆,没敢直接去找他,就拿着一本书,装模做样的去跟蔡史官说史书上的事儿。蔡史官果然是好脾气,我一连去了十来天,他也没厌烦我,有一回还扯着我的袖子,涕泪涟涟的对我说:“臣对国家一片忠心,实在不愿加入太子之争,求殿下别再为难臣了。” 好么,他以为我要拉拢他做废□□,然后我让他帮我和二弟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