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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开机 贺昀修看戏看够了,才大发慈悲的把祁真拉到了自己身侧,指着祁真就给林导介绍道:“林导,刘副导,这是我的助理祁真,特地来熟悉熟悉片场,您多担待着些啊。” 祁真也在一旁笑着微微躬了躬身,温声道:“林导、刘副导您好,我是贺神的助理祁真,要打扰一段时间了。” 林立斌听到这句话,惊讶又有些尴尬的推了推眼镜,和身旁的副导对视了一眼,不出意外的也看到了他眼中的诧异,想着刚刚和贺昀修的对话,加上贺影帝那藏都藏不住的笑意,才明白过来这是被涮了。 “这么好的苗子,贺影帝就放身边当个助理啊,是不是怕抢了自己饭碗啊,这可不行,影帝怎么说也要大度些吧。”林导凉凉的开口,因着误会了祁真是投资方塞进来的,还未见面就给他贴了个标签,一时过意不去,又看了祁真好几眼,越看越觉得顺眼。 “以后有机会的话,说不定还真能成后辈呢,是吧小真。”贺昀修挑眉,单手插在口袋里一脸不正经,但是说出的话倒不像是没过脑子的。 祁真听出来了,林导也听出来了,抬起手摩挲了一下下巴。 这部戏人是满员的,下一部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如果是个好苗子,那自己就是白白捡了一个伯乐的大便宜,处女作什么的,很是带感。 “林导,您可别小看祁真啊,这电影剧本还是他跟黎星的顾总谈的呢,费了好大力气才批下来,资金什么的才会这么快到位。”贺昀修拍了拍祁真的肩膀,一脸的的“劳苦功高”。 费了好大力气的祁真:…… 林立斌这下真的是立刻多云转晴了,想不到祁真还是个幕后工作者,而且是一个,一下子拉高了整个工作组员工颜值的幕后工作者。 现在的年轻人,明明能靠脸吃饭,偏偏要靠才华,一点都不浮躁,很好很好。 就在几个人开始闲聊的时候,女主角萧宁也火急火燎的朝着林导这个方位冲了过来。 真的是冲了过来,助理都被她远远甩在了身后。 等她跑进的时候,祁真就看到这女主角扎了一个高马尾,穿着一件简单的Tee搭配着一件黑色的短裤,斜挎着一个巨大的黑包,一双格纹球鞋看起来很减龄,也很运动。 祁真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新晋小花旦,有些意外于她的性子,毕竟网上传言说的都是什么“人如其名,温柔如水”。 “林导,我差点迟到了,别介意嘿嘿嘿。”萧宁深谙什么叫做伸手不打笑脸人之道,还对着林导眨了眨眼睛,看起来那叫一个天真烂漫,叫人有气都撒不出来。 跟林导打过招呼后,紧接着转过身来拍了拍贺昀修的肩膀,刚想说些什么就看到了一旁的祁真,有些疑惑又有些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大大咧咧直接嚷道:“师兄,他演的什么角色啊。” 这是什么新人吗,怎的都没见过。 “这是我的助理,还有把你的爪子放下去。”贺昀修往回扯了扯自己被拉住的袖子,是真的拿着个师妹没办法。 萧宁明显对祁真很好奇,但是林导因为祁真,已经停留了好长一段时间,现在就跟椅子烫屁股似的完全坐不住,腾的站起身来,带着乌泱乌泱一大批人往开机现场走,包括被贺昀修拉着包包带子,提溜走的萧宁。 贺昀修原先跟祁真打过招呼,等开机仪式的时候,让他去后面的1号休息室坐着,如果不清楚怎么走就问问场务。 等到祁真推开1号休息室的门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人,就像误入了片场,与外面行色匆匆的工作人员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 然后,祁真就从休息室巨大的镜子里,看到了顾衡的脸。 因着暖黄色的灯光,他整个人似乎都附上了一层薄而清透的雾气,有些不真实的意味,却莫名给他加了层温暖的气息。 那种感觉有些神奇,祁真是看惯了聚光灯下贺昀修的模样,恣意张扬,霎时间从他哥的脸转换到顾衡的脸,还带着一丝睨视寰宇的凌厉。 算不得是混娱乐圈的人吧,因为那种气焰一旦暴露在摄像头前,会被放大百倍。 会被打的。 两人没有说话,顾衡也没有转身。 一个压着门把手站在门口,一个绷直着腰板站在化妆台前,明明是谁都看不见谁的姿势,可偏偏视线在镜中交缠,隔出另外一个世界。 就好像谁也逃不开谁。 “顾总,您来找贺神吗?”祁真想了一会儿,还是斟酌着开了口,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走了进来,然后看似很自然的关上了门。 一声清晰的落锁声传来,两人都下意识的颤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祁真莫名的有点怕和顾衡的单独接触,就像刚刚,明明把门关上了,却总有一种门窗大敞,来来往往全都是人在外面行走的错觉。 那不是因为抵触,也不是因为什么上下级的差别,更不是因为贺昀修那层关系。 它们只是零散的存在于身体的各个角落,当顾衡出现的时候,就慢慢变得有重量有质感,慢慢变得清晰,显出它本身的模样,然后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 所以这种不受控的情绪形成巨大的冲突,在体内叫嚣,时刻提醒着自己,它们的分量和存在感,然后变的更糟。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一条缝隙里钻出来,然后把那个口子撕开一点,再撕开一点,不免叫人胆战心惊。 祁真很清楚,只是不愿理会。 “来参加开机仪式,顺便过来看看,我…”顾衡微微仰了仰头,一个我字之后,许久没有下文。 词穷,是真的词穷。 这么突然的遇见,说得更准确些,这么突然的单独遇见,顾衡当真没有想过。 他知道贺昀修把祁真带到剧组了,也知道如果在这里出入,不可避免的会碰到祁真,但他的身边,一定有一个贺昀修,再不济也该有杂七杂八的人,能说上一两句话就已经超过预期了。 所以当原先所有的设想猛地被推翻,顾衡想跑,却发现脚上就像戴着解不开的脚镣。 也许自己真该把丢掉的烟捡起来,起码下次无语凝噎的时候,手上能有个摆件,嘴也不至于闲着,顾衡想着。 “也是,你这个投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