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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见。 白遥本来只有四天的戏份,但是被徐燃这么一搅和,拍完了也不放心走,决定“留校察看”,其实第一天的时候,白遥就在徐燃眼睛里看到了猫腻,下了镜头,走过徐燃身边的手,就说了一句“过了”。 东西太多,感情太多,所以过界了,那不是陈曜对陈曦该有的眼神。 但是白遥还在掂量和观察,他不知道徐燃对祁真抱着什么感觉,如果只是半明半晦自我试探,那他贸然开口很可能要坏事,如果是真的是喜欢上了,那…… 那也只能及时止损,悬崖勒马,而且得勒死勒住,毕竟祁真身后还镇着一个不能得罪的黑面神,真要的闹出什么事来,吃亏的还是他。 今天祁真和徐燃的对手戏,有直接的肢体接触,陈曜要背着陈曦走一段路,本身是个很简单的戏份,不用哭喊嘶叫,也不用争吵打架,甚至连表情都没几个,除了手上费点劲之外,根本没什么需要琢磨的地方。 可徐燃就是死活过不了,哪哪都不对。 沈陌青烦躁的拉着徐燃训话,祁真披着外套默默离了战场,喝着小白递过来的茶若有所思。 “哥,这是怎么了?最近燃哥都怪怪的,以前吃个午饭你们还凑一起对对戏,最近不对戏就算了,怎么感觉他都在避着你啊,我去给他送水果的时候,也很有礼貌的拒绝了,一点不像他平日的性子,你们真的没吵架吗?”小白有些担心的看了徐燃那边一眼,这双男主的戏,俩男主不和,怎么拍的下去? 祁真没有回答,冰凉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杯壁,那种暖意一点点贴在肌肤上,却好像隔着一层寒气,并不真切。 祁真目光微微闪烁,他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但是就目前的情况而言,自己的确不要跟徐燃有太多的接触才好,那人遇到了一个壁障,而自己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壁障的一部分。 “没事,遇到瓶颈了,演戏常有的事,有白遥在,别担心。”祁真远远看了白遥一眼,他知道白遥肯定也看出来了,甚至比自己更早,幸好这里还有个白遥。 沈陌青的作品,涉猎了很多方面,唯独没有接触到的,就是风花雪月的爱情剧,有的话也只是一笔带过、添砖加瓦的调味品,给予演员全方位的自由,任其发挥的片段,但是主角人物的主线,肯定不是以爱情为基础。 很多人说,沈陌青是一股清流,抛开那些早已腻味了的小情小爱,该破碎的就让它们破碎,该降落的就让它们降落。 但只有身边的人知道,他之所以不拍风花雪月,不是因为他不屑于拍,而是因为他不会拍,作为一名导演,他摸不太清爱人之间,喜欢的眼神是几分,爱的眼神是几分,“直教人生死相许”的眼神又是几分,这是一个耻辱。 所以沈陌青能感受到徐燃的眼神不对,东西多了些,但是具体是什么,他又说不上来,更加给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只好一遍又一遍反复的琢磨,直到白遥过来轻声说了一句“陌青,下午给大家放个假吧,连续几天我看大家精神都不太好。” 沈陌青愣了愣,抬头看了白遥一眼,就见他微微勾着嘴角点了点头,长久以来的默契告诉自己,听阿遥的准没错,于是这突如其来的带薪半天小长假砸到众人头上,听说还有免费的温泉可以泡,大餐可以吃,剧组一片欢声笑语。 除了劫后重生的徐燃。 他觉得自己已经快要透支了,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回酒店好好睡一觉,最好梦里什么都没有,尤其是没有祁真,否则再这么折腾下去,绝对要英年早逝了。 可是白遥明显不想放过他,第一次端起老师的架子,扔了一件浴袍到他脸上,“露天温泉,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然后看着徐燃一脸的生无可恋,白遥根本憋不住笑意,怪不得有人说一旦陷入感情这东西里面,就成了半个傻子,生生把人逼成了这个样子,真是造孽。 白遥笑着摇摇头,“看看自己的黑眼圈,化妆师可都跟陌青告状了,说你肯定熬夜打游戏了。” “我没有。”徐燃有气无力,有苦难言。 “我知道,好几天没睡好了吧?”白遥挑眉。 徐燃无法反驳,有些烦躁的搔了搔头发。 “我猜猜看,想祁真呢吧?”白遥勾起唇角,扔下一个重炮,在徐燃惊愕的眼神中,云淡风轻的转身就往后走,轻巧走出几步后稍稍一顿,侧过头来轻飘飘说了一句“还不跟上。” 徐燃先是如遭雷劈,然后大梦初醒,根本来不及思考白遥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会说出这么可怕…却又真实的话,抓起衣服就追了上去。 两人来的是一片露天温泉,带着一股淡淡的硫磺味,附近山间的小屋被剧组借来拍戏了,所以没什么人,温泉热气袅袅,跟寒霜之气相互碰撞,四周还夹杂着泥土和树林的味道,别有风味。 白遥觉得就这个温泉,也不枉费自己多留的这几天了,可徐燃紧锁着眉头靠坐在一旁,眉眼洇在雾气里,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整个人看着比温泉火气更胜。 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导师遥 要上线了。 第70章 死亡凝视 四周安静非常,再无其他人声,山色与雾气连成一片,影影绰绰,煞是好看,白遥懒洋洋半睁着眼睛不发一言,徐燃心有郁结,根本没那个心思泡温泉,只好时不时瞟白遥一眼,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咬了咬牙,率先打破沉默。 “很明显吗?”徐燃闭着眼睛破罐子破摔。 白遥听懂了徐燃话中的意思,几不可见的勾了勾唇角,但是又想逗他,于是装作什么都不懂,侧过头去靠在一旁斑驳光滑的石壁上,“什么明显?” “就…就那什么。”徐燃话说的囫囵又没头没尾,他将祁真这个名字变成了一座监狱,他说的话,每一个表情,都成了一层又一层不断加固的铁窗,但原先以为,这里就关着自己一个人。 谁知,猛地出现了一个“探监”的白遥,那种感觉让他有些无地自容,又害怕有更多的人打卡似的过来探监,尤其是“罪魁祸首”祁真,他又没有“等我出去了,就把你们都给杀了”的魄力,而且很可能关到死。 白遥最终没忍心,往下探了探,将整个肩膀浸在温泉里,安抚似的轻声开口:“没有,连陌青都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