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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毫不留情地指出了这日记本等同于鸡肋的性质。 顾钧沉稳地看着老头,这瞬间郭局忽然觉得眼前这混蛋完全没有了混蛋的气质,稳重的让他有点适应不能了。 “郭局,就算它们不具备证据的价值,但它们也是线索,”说到这顾钧突然冲着老头眨了眨眼,“如果不是这样,您会这么急叫我回来?” 刚才是谁觉得这家伙稳重的?!该去看眼科了!郭局内心狠狠地鄙视了一把自己,这就是个蹬鼻子上脸的混账玩意。 “少嬉皮笑脸的,这事必须慎重,我和书记考虑再三,才决定让你回来接手,这个案子牵扯的人太多,包括我和书记都也算是参与过,让你来,你应该清楚是为什么,如果不清楚,现在就还是给我从哪来滚回哪去!” “我在云城没有根基,也没有利益关系,就算是最后被人一撸到底了,我也能滚回京城去做顾家人,不管我愿不愿意,在云城我拼得起,郭局,是这意思吧?”顾钧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忽然玩笑似地说道:“郭局,当年您不会是因为这个才招的我吧?” 一句玩笑却让郭局沉默了,顾钧意外了。 “我总想就算有些事我们真的无能为力,但起码在将来要给云城留几个不被老百姓戳脊梁骨的警察。” 欢迎顾队回归的仪式是在几分尴尬又不失热闹的气氛中草草完成的,尤其是当刘子跃和顾钧握手时,整个办公室里都洋溢着某种你看我我看你可其实是我真的没地方可看了你懂的……心照不宣,唯有张涛小童鞋很耿直地站在一角暗暗握拳加油打气,被敦厚的大李不动声色地挡在了身后。 小屁孩,没个眼力见,也不怕将来真穿了童鞋。 大李和余一非算是老人了,不像张涛和伊妹儿那样看事比较单一,他们和刘子跃关系也不错,毕竟相处多年了,但私下里也不得不承认跟着这个年轻他不少的顾钧做事更痛快,别看顾钧平日里看起来不着四六的,但他其实真心是为弟兄们考虑,常有人看不惯顾钧总是在领导面前叫唤,但他没有一次是为自己的利益去争的。这点和刘副队就不同了,刘副队不是不好,但太讲究个人在政治上的进步和表现了,往好了说是自我要求严格,可另一方面就是人情比较淡漠。 刘子跃当初没有当上刑警队长,他们也替他惋惜过,毕竟顾钧太年轻了,二十四岁空降到云城,在基层没有呆多久就火箭速度提拔到市局,当然他那张过硬的文凭和多次技能比赛奖项也占了很大的比重,但一个还未满二十七岁就当了刑警队长,即使是云城这种二线不足三线有余的城市中也算是罕见了。 很多人都认为当年刘子跃就是输在顾钧那一腿上了,如果是刘子跃抓住了那犯人,刑警队长肯定没跑了,但被顾钧抢了先。 顾钧对这种传言从来只是一笑置之,但当年参与的大李和余一非却是清楚实际情况的,行动是刘副队指挥的,那时顾钧也只是个副队,资历和威望都在刘子跃之下,当时的刑警队长因多年压力和劳累患上了严重的心脏病,基本不主事了,只是一时还未选出合适的队长人选加上上面也没有批复他病退的报告,队长一职就相当于一个虚设,随时都可能变动。 刘子跃是书记带出来的人,自然事事想要求表现,可也正是这心态让他在指挥抓捕犯人时措施不当过于急功近利,反而打草惊蛇让犯人有机会逃跑,而他的布控包围圈也失了灵,如果不是当时被刘子跃故意排挤出核心围捕小组的顾钧有所防备,最终在犯人即将脱离云城公安所能控制的地界前一刻抓捕成功,当初这个轰动一时的贪腐经济大案就会成为另一桩老百姓茶余饭后的骂资笑谈,警察二字又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被蒙上一层灰霾。 顾钧伤了腿,犯人主动交代,上面给顾钧记功,顾钧要求给大伙记集体功。 他们当时就觉得这年轻人要么是作秀,要么是真单纯还有点傻,可后来发现这小年轻不仅不傻而且精明锐利的很,只是他不在乎许多人都在乎的东西。 小年轻依旧拖着一条伤腿和他们一起埋伏蹲守,一起狂奔几百米甚至数里地追捕犯人,他们也看到了小年轻腿疼的时候脸上豆大的冷汗擦都擦不干,可小年轻下一次还是会第一时间出现场。 人心都是肉长的,所以当上面最后破格提拔小年轻顾钧时,大李他们都默默地接受了,虽然有些替刘子跃惋惜,但也没觉得这真就有什么不公平。 大伙儿也一直都笃信郭局偏疼顾队,就像书记总或多或少地维护刘队一样,但如今? 大李和余一非心里有些没底,弄不好,这案子还真就是郭局口中的坑人不带埋的祸害,这个时候让顾队回来,究竟是看重顾队的能力还是想让顾队冲锋陷阵成为众矢之的? 顾钧没有浪费太多时间在寒暄和诉说离别思念之情上,他需要尽快地静一静,梳理一下日记本里的信息,然后找出第一个突破口,动作必须快。 虽然郭局说已经尽量采取保密措施了,也和报案家属达成了共识,但日记本经过数人之手还想保密,真的是要出门就捡大钱的运气。 舒太太可能不会太过仔细认真地去看日记里的内容,之所以她没有烧掉这本日记还将它交给警方,也许真的只是希望这样可以让儿女们好过些,他们的父亲不是杀人狂,他们的父亲也有迫不得已的苦衷的。 身为一个女人在丈夫的日记本中看到他对另一个女人的无数肖想和渴望,即使夫妻感情早已在多年的相处中淡漠了,但背叛和欺骗的感觉是不会少一分一毫的。 秦悦是舒一龙心中的白月光,也是他的心魔。 他第一次战战兢兢地站在领导那幢在云城百姓眼中带着几分神秘色彩的房子里时,紧张得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担心等会要是针没扎好,会不会被门外荷枪实弹的武警给当做坏人给抓了。 穿着洁白连衣裙披着刚洗过还没有完全干的长发的秦悦出现了,发梢上还滴着水珠,大概是秦悦也没有想到客厅里有陌生人在,还是一个看上去有些唯唯诺诺的不起眼的男人,高傲的秦悦只是丢了一个冷眼给这个处在紧张不安中的人,就转身上楼了,连衣裙在她蹬蹬蹬轻盈跳跃的脚步声中夺去了舒一龙眼前所有的色彩。 癞蛤蟆之所以会想吃天鹅肉,也许并不是因为天鹅的鲜亮美丽,而是物种间的距离。生而平等只是一种鸡汤的存在,有人生下来就跌入泥尘,而有些人注定是可以扇动翅膀高高在上的。 舒一龙没有卑微到尘埃里去,但他却将自己放进了尘埃中,而那个从未正眼看过他的高傲的少女就成了他的‘月光’,他用他所有的智慧和谨慎去揣摩这个骄纵少女的心思和举止,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