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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主观意愿,他也牵扯在过去中。 “这个情况如果属实,老郭,问题严重了,”谭书记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必须要查,而且要一查到底,有人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动手脚,那还了得?这其中很可能牵扯的是渎职、包庇犯罪甚至是伙同犯罪,身为一个警……” “老谭,你先别激动,事情肯定要查,”郭局出声拦住了谭书记的话,这人一旦发挥起来没个八百一千字是停不下来的,估计是高中写作文时做下的病,“顾钧,把你知道的情况完完整整的当着我和谭书记的面说清楚。” 听到这话,谭书记皱了下眉头,看了眼郭局然后将视线转到顾钧身上,顾钧倒没显出丝毫不自然,他进办公室之前就权衡过怎么样把林泽父母的案子和秦悦的案子一起摆上来,不管郭局知情多少,起码他需要让谭书记也掌握相等的情况,至于林泽当年听到的对话,顾钧从头到尾都没有打算说出来,案子他会去查,他不想让林泽再牵扯进来,而后一遍一遍地被迫去回忆过去。 “从刘大洪这里我们可以推测一直有人在暗中要将秦悦的案子翻出来,事实上他做到了,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目前我们一无所知,也无从查起;舒一龙是不是十五年前的案犯,现在也没法下结论,但基本可以排除,除非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预先伪造了日记;云天河当年如果没有醉酒驾驶,那为什么有人要作伪证?这是不是也和当年的案子有关?这有待查证;舒一龙提及的秦悦的恋人和我们走访的情况来看,她身边确实有过一个神秘男友,而当时秦悦被害是穿着居家的睡衣,神秘男友可能是关键人物,所以我的看法是现在工作的重心应该放在秦悦的社会关系上,而且应该是相对紧密的关系。” “所以你现在是敲山震虎?” “不,我敲的是身为父母的良知。”顾钧控制了下情绪看着郭局,“秦悦对于她父母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两位领导相互看了眼,脸上神色也是复杂,尤其是谭书记看着顾钧的眼神比脸上是神情更为复杂,这小子……刘子跃确实比不上他。 谭书记的抒情感慨被郭局很煞风景的截断了,走刑侦口的就是没有走政工口的感情丰富,“破案讲究的是证据,不是理想和对人性的期望。” “当然,”顾钧将方才因为想到林泽父母而产生的情绪波动压了下去,“现在我们的外围走访就是为了缩小调查范围,相信很快就能基本圈定在案发那段时间,秦悦和哪些人接触过,很多证人不愿意提供线索是因为他们不相信我们会认真查案,未免麻烦选择缄默,但现在情况有所改变,有人开始选择重新相信我们。” “好,你加大力度继续查,我和谭书记会支持你,但如果最后你给我办砸了,把云城公安的名声给带毁了,我把你栽花坛里当盆景!” “不做肥料了?”顾钧还挺意外的自己升级了,郭局呵呵冷笑两声,道: “一肚子坏水,让你当肥料,我还得替花坛里的宝贝担心。”郭局说到这,转头看向书记,“老谭,你看这事……” “你都表态了,我还能说不?”谭书记抬手冲着两人点了点,“你俩这是联合起来给我下套呢?我要是说不支持,是不是就没有良知和人性了?还不顾咱们公安的名誉了?老郭,说这人不是你带出来的都没人信。” 郭局鼻子里轻哼了一声,“他这小子,现在心眼多的我都看不懂了。” “行了,你俩继续,我去想想怎么回复上面?”谭书记走过顾钧身边时停了下,颇有些语重心长地说道:“好好干,要对得起组织上对你的信任!”然后伸手拍了拍顾钧的肩,才走出办公室,顺手还把门给带上了。 政工口的脑子不比刑侦口的差,有时肠子弯弯绕的还比刑侦口的长。 顾钧这小子在他们两个老江湖面前耍的小伎俩还真当谁是傻子?这小子还嫩着呢,不过就冲他这份勇气,也就不当面拆穿他了,反正头疼的是老郭。 手下爱将不能百分之百信任自己,确实挺让人糟心和没面子的,但这种不盲从始终保持自身判断力的顾钧,又是他这个身为公安局长最想看到的。 办公室里安静了片刻,郭局拉开抽屉手往里伸了伸,从深处摸出一包烟,瞧了眼,顺手丢给了顾钧,顾钧反应很快,抬手接住。 黄鹤楼? 什么意思? 给他的?小一百一包呢,不会是假的吧? “给老张的,省的他又说我偏心,你这两天应该会去看他吧?”郭局又拿起桌上的烟盒,利群,抽出一支,看了眼顾钧,把烟盒又放下了,自己把烟给点上了。 混账东西,敢在老谭面前下我面子,连烟丝儿都不给你一根! 顾钧不吱声,跟根柱子似的站那欣赏郭局吞云吐雾,弄得像是自己在给正在练功的郭局护法似的,直到抽完半根烟,郭局心里那点膈应才被自己给吐出去。 “林泽父母的案子你还有什么没说的?” “当时林泽也在车上,他说他听到了两声像爆竹一样的响声,然后车就失控了,他告诉当时办案的民警,但最后并没有得到证实。” “你相信他,这中间搀夹了多少个人因素?” 顾钧迎着郭局的视线不闪不避,“他说的燃爆声我没有办法证实,但卷宗中的疑点却是真实存在的,我喜欢他和我是否相信他是两回事。” 郭局没想到这不要脸的家伙会当着他的面直接说出‘喜欢他’这三个字,还是人字旁的他,这、这家伙……没来由的烦躁,看来是没机会掰回来了……干咳两声,“行了,这种事还好意思到处说?” 顾钧听出这话里的软意了,忙顺杆往上窜,“我这不也就在您面前说说吗?刚才谭书记在的时候,我可不敢说这些。” “别给我来这一套,你这事……也轮不着我管,”郭局想了想还是把‘顾家’两个字给咽回去了,家务事还是少掺和,只要自己儿子笔直笔直的就行,“省交管那里来消息了,这款车登记在册的确实有,但基本上都是2005年后的,那辆车很可能是套牌车,如果没有在本地有过违章记录,基本是无线索可查。” 林泽窝在阳台上的摇摇椅上,这个时间太阳已经往西偏了过去,高楼上不缺风,虽然风中带着夏季特有的温热,换做顾钧肯定跳回屋内守着空调,可林泽喜欢,他喜欢这种被暖得懒洋洋就像是一张被太阳晒蓬松的棉花被一样赖在架子上一动都不想动的感觉,其实躺哪都可以这么懒着,但林泽最近就喜欢上了阳台上的这张摇摇椅,坐上去是晃得挺激烈,然后慢慢地慢下来,一下一下……一下的,直到最后不知不觉中停了下来。 人也从一开始被晃得晕到最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