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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给冬子。” “你发呗,我当着他面也这么说,”胡斐翻了个大白眼给顾钧,“你信不信他这家伙见到你家那位,第一句话肯定是‘卧槽,顾钧你丫艳福不浅啊’,第二句我也帮你想好了‘哎呦我说嫂子,你究竟是哪想不开啊,找了顾钧这丫的’,还要我说第三句吗?” “谢了,不用。”顾钧想了下,觉得胡斐是对的。 “说正经的,你这是为回去做准备了?” “有可能,云城这里肯定不是长久之地,我当初来的时候就没想过呆一辈子,现在有了他就更不可能长期留在这里了,我得想办法治他的眼睛,云城的条件不行。如果真回京城了,我没打算和顾家来往,我在京城里也就你们几个兄弟了。” “明白了,我这算是你娘家人了……” “滚你的!”顾钧嘴里骂着,心里还是挺感动的,做兄弟的都懂,真是不用多说就能放下京里的事赶了过来,要知道胡斐的年假可不容易,他都攒着去追他那位女神学姐用的,现在都耗在了云城。 官博和网站上的简单公告算是做了回应,但又感觉云城公安局并没有在意外界的纷纷扰扰,这种态度让下面的评论两极分化了,一方觉得这样做很酷!另一方觉得不重视民意!官方不做回应,任由下面的人自己掐架,键盘侠到处都是,敲累了自然也就歇菜了。 郭晓临的重拳就这样打在了软棉花上,而且等人们再想点进那些公号文章时,已显示文章已被发布者删除,回想起上次的闹剧,简直就是狼来了的故事。 这就是全民自媒体时代的优势,同时也是劣势,人人都能传播消息,但所有的消息哪怕是劲爆新闻也会很快地湮没在汪洋大海之中,加上人们总是健忘的。 但有些事就不那么容易被遗忘了,尤其是在某些人心中深藏着的那点秘密,即使过了许多年依然会有想要倾诉的需要和欲望,当年那些或参与或听说了些的人在被确认的证据面前都不约而同的恢复了程度不同的记忆。 嗯,好像确实从来没有见过云天河喝酒,连一起聚餐的时候他都是喝饮料的。 他开车技术很好的,汽车班班长退役下来的,能不好吗?就是因为他开车稳,才让他给秦书记开车的。 小云啊,我有印象,挺勤恳的一人,从不抱怨加班啥的,哎,可惜了。 天河啊,挺仗义的,大概是因为当过兵吧,平时谁有个急事啥的他都愿意帮把手的。 当年啊,司机把车开回去挺正常的,因为休息天领导也经常要临时用车啊,车在身边总比回到单位拿再去接领导方便吧?那不是耽误事吗?那时候哪有什么公车私用的说法啊?大家都这么做,你要是不随时待命,还会被领导批评。 咱们那个时候虽说是分配给领导开车的,但领导家属谁没用过车啊?有时候还得接送领导家的亲友,上下学、探亲,有时候连买菜都要我们接送。 你问云天河有没有接送过秦悦?有啊,秦悦去省城读书,每年寒暑假或双休日回来,不都是他去接吗?这种事咱们也经常做啊。 其实吧,当年我也怀疑过,他做事这么稳重,怎么会醉酒驾驶?可警察都定性了,单位里也通告批评了,就想应该是真的了吧,也就没再多想。哎,警察同志,如果不是醉酒驾驶,那他是怎么出的车祸?你们现在查这个,是有其他原因吗? 我就是个管档案的,他们送过来什么我就收着了,至于里面装的是什么又不是我的工作范畴,你说有没有能进档案室?有啊,来来去去的,档案不就是给人调阅用的吗?否则要档案干什么? 体检?那你要问当年给他们做体检的医院啊,我们只负责招人给体检表格和通知,我们又不是医生,哪知道这么具体? 咱们体检中心的报告都是统一交给体检单位的,个人是拿不到的,如果要拿也得单位介绍信。漏检?这怎么可能?如果有项目未检,我们都是要通知到位的,如果是体检人自己要求放弃,我们也是需要他签字确认的,这哪能随随便便?!存档?哎呦,这可有点难了,你也知道我们这医院都改制扩建过两回了,连医院名称都换了,都二十多年了,估计是找不着了,如果警察同志你们需要,我们可以配合,让人陪着你们去找,就是吧,找到的可能性很小,医院的档案和你们公安局的性质不一样,到一定年限就会清理了,否则医院不用看病了,就光放档案都不够啊。 警察同志,我想起一事,有一回我看见云哥在单位里自己洗车,哦,我比云哥晚进单位,他一直挺照顾我的,我就叫他云哥来着。哦,咱接着说那洗车的事,单位的车都有固定的洗车点,平时根本用不着自己洗,我也闲着就问他怎么了?云哥说昨天晚上临时跑了一趟CS俱乐部,结果今天早上发现脚垫上全是泥,连前座后背上都有泥脚印,一会领导要用车,来不及到外面去洗了,那帮学生虽说都是大学生,可有时真没个素质。 您问那个CS俱乐部?就兴云山脚下那个啊,刚开的那会可火了,也新奇好多人尤其是那些学生仔爱去玩,后来都爱在家打游戏了,俱乐部也就没什么生意了,后来改过马场又改过拓展俱乐部,但都不成功,就云城这地,还马场?有多少人能养得起玩得起?现在应该早就荒废了吧……您问什么时间?哎呦,这么多年了,真有点……让我好好想想,我记得应该是夏天,对,夏天,那阵子天特别热,有人还试过在太阳底下煎鸡蛋,没错,是夏天……警察同志,我想起的这些能有用吗?云哥真是被冤的?单位也太黑心了吧,就为了不给抚恤?哎,想想云哥,也真是……算了,小老百姓,还能说啥? 警察同志,你听那些人胡咧咧,我咋不记得有人上门来询问过天河一家的事了?你把他们找来,咱们当面对质,看看有谁说过看见天河是喝了酒以后去开车的? 咱们是不知道他酒精过敏,但确实也没和他喝过酒,虽说是一条街住着,可那时他们搬来不久也不熟是不?后来咱们也就搬走了,我也是从报纸上才知道他们家出事了,挺唏嘘的,但这不就是个飞来横祸吗?谁能料到呢?您说是不? 这事别来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邻居?邻居怎么了?现在有多少人知道自己邻居姓什么?!不信你敲一个我隔壁的门,他要是知道我姓啥,我就给你道歉! 哎,怎么又翻这事?都十来年了,你们警察是不是没事干了啊?要是没事干,能帮大妈我装个雨棚不?人都死了,连骨头都没有了,还折腾啥?活着就够累的了,还折腾死人的事,闲的! …………………… 记忆的碎片大多还是从指缝中流逝,成为无用的叹息,而有一些则留在了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