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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比听见他夸自己还高兴。“不过你这楼下是在干什么呢?” “梓榆先生说这次附你身上的是吸收了怨念的戏服,就埋在这栋房子下面,要我把它挖出来烧掉。还说你身上还留有阴气,应该多晒晒太阳……唉,你干嘛去呀?”窦炜看着突然站起身离开的晏珩,摸不着头脑。 晏珩头也不回:“晒太阳去呀,我的男神叫我多晒太阳。” 窦炜:“……”完了,这家伙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将来妥妥的就是个妻管严,哦不对,应该是夫管严。 第4章 他和他的故事 袁梓榆坐在回事务所的车里,胸口一阵钝痛,他用手按住心脏的位置,感受到心脏在胸腔里激烈地搏动,就像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鸟儿,拼命想要挣脱桎梏。 “先生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先送你去医院?”司机从后视镜里看见袁梓榆表情痛苦的样子,好心的询问。 “不用了。”袁梓榆回答:“老毛病,我缓一下就好。” 司机又担忧地看了他一眼,最终没说什么,认真地继续开车。 痛感渐渐缓和,袁梓榆松开手,视线落在手腕的印记上。 如果没有这个,那邪祟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把自己拖入回忆的幻境。 …… 袁梓榆的事务所在华市城郊的一栋公寓楼里,两室一厅,厨卫俱全。 平时客厅就当接待处,里面的小卧室就是他住的地方,工作住宿二合一,也算方便。 一进门小扫就从厨房探出头,看见是他便开心地飞奔过来围着他转,同时嘴里叽叽喳喳个不停:“先生回来了。这次委托难吗?累不累?饿了吗?我做了先生爱吃的糖醋排骨和冬瓜花蛤汤,很快就好了,先生您先洗洗手,然后坐着休息一会吧,等饭好了我叫您。” “嗯。”袁梓榆点头,他对食物没有什么要求,而小扫的手艺也是极好的,所以一般做什么他都爱吃。 顺便把特意买的布朗尼蛋糕递给他,看见他欢呼着捧着蛋糕,金色的短发跳跃着犹如秋日的阳光,将蛋糕小心翼翼地放进冰箱才又一溜烟钻回厨房,不禁露出了微笑。 小扫是个扫帚精,袁梓榆刚离开家闯荡的时候无意中救了他,从此他就像一只有着印随行为的雏鸟一样一直跟在袁梓榆身边。 也许是一个人太孤独了,又或者是看出他没有恶意,袁梓榆驱赶了几次发现不奏效后也就随他去了,于是一人一妖渐渐发展成了现在的“同居”关系。 别看他平时都是一副十岁小孩的模样,性格也很单纯活泼,但洗衣煮饭、持家打扫样样精通,作为一个生活白痴,袁梓榆也乐得有人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 早饭与午饭合在一起,袁梓榆吃的很满足,吃饱之后就容易犯困,他打了个哈欠,跟小扫交代一声就进了卧室。 换上睡衣钻进柔软的被窝,他的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又缩着身子找了个舒服的角度,闭上了眼。 意识渐渐涣散,宛如漂浮在云层之上随风荡漾,他很快就睡着了。 …… 当晚晏珩就梦见了袁梓榆,他漂亮的凤眼弯成了两道可爱的月牙,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微微上翘的嘴角仿佛盛着甘甜的花蜜,待他品尝,可惜他刚贴近,梦境便戛然而止。 晏珩懊恼地醒来,极不情愿睁眼,就着脑中那抹残影又回味了好久,直到深深地记在了记忆中,他才从床上爬起来——不知道男神真正笑起来的时候会不会和梦里一个样。 把自己从头到脚仔细地收拾了一番,晏珩对着镜子里那个帅到闪闪发光的男人抛了个媚眼后便迫不及待地给窦炜打了个电话,要他陪自己一起去梓榆事务所。 “昨天那事后来怎么样了?”坐上窦炜的那辆明黄色看起来骚气冲天的小跑后晏珩问。 “已经解决了。”窦炜把着方向盘说:“昨天就在先生划的那个位置,往下没挖多深就看见一个地下室,从里面掏出一件破破烂烂的戏服,当时我就按先生说的用桃木一把火给烧了,你不知道,烧的时候那个味难闻的,我都没法形容,差点没把我给熏吐了。” 窦炜边说边把脸皱成一坨,好像那种讨厌的气味就在身边似的,趁着等红灯时时候从储物盒里掏出一瓶香水,对着车里一顿喷。 清新的东方调乍一闻十分舒服,檀香、迷迭香、白麝香、佛手柑的前调干爽而鲜明,可再好闻的味道多过头了也会成为灾难,现在晏珩就被愈渐浓郁的香味呛得直打喷嚏。 晏珩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香水瓶,仔细一看那不是上次自己出国玩,回来的时候给他带作礼物限量版么! 他伸手朝窦炜脑袋上敲了记爆栗,骂道:“有你这样把香水当空气清新剂使的吗?你知不知道这瓶多少人有钱都买不到,真是暴殄天物。” 把香水盖上盖扔回储物盒,又摇下车窗换气,晏珩一时间很郁闷自己怎么就和这么没品位的人做了二十多年的朋友。 窦炜也不在意,揉着脑袋嘿嘿一笑,绿灯亮起,一脚油门就将车开得“飞”了出去。 “对了,我做晚查了一下那栋小别墅的位置历史,然后知道了一个关于那件戏服的传闻,你想不想听?”窦炜刻意压低声音,装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什么传闻?” “那栋别墅盖的位置在民国时期其实是一间大宅子,被一个叫裴秋帆的商人买来送给他相好的,他的这个相好啊,是一个叫柳入画的戏子,两人经常在里面私会。后来这事不知怎么叫裴秋帆老婆知道了,据说裴秋帆把这个老婆娶进门六年,从来都没碰过,她一直以为是裴秋帆那方面不行,可现在裴秋帆居然养了个男人,自己难道还不如一个男人有魅力?她当然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当天直接闹上门,把裴秋帆喜欢男人的事闹得满城皆知,后来不知道是不是压力太大了,当晚裴秋帆和柳入画就点燃宅子在里面殉情自杀了。” 窦炜一口气把这件事说完,啧了啧舌:“挺惨的是不是?不过这事还有另一个结局,说烧死他们的那场火其实是裴秋帆他老婆为了报复他放的。” 晏珩默默听完,没说话,窦炜就自顾自地继续说:“可是你中邪那晚我也做了个梦,梦里面那个裴秋帆其实是被柳入画杀死的,你说奇不奇怪?没准我梦里的才是事实呢。晏珩,要是你你信哪个?” “我宁愿相信他们是殉情死的。”晏珩回答:“从某种角度来说这样的结局要更美好一点。” 窦炜用手指敲了敲方向盘:“谁知道呢,反正都是传言,只有当事人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了。哦对了,那个别墅我打算找个借口让我爸卖了。” 晏珩点头:“嗯,卖了吧,就算不卖估计你以后也不敢上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