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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无是处的穷光蛋了,没钱没车没房说不定还要丢工作,这下你惨了。” 不过是个玩笑,方坤却生气了。少年在那边大着嗓门气咻咻的:“没有就没有!我养你!房子收回去了不起?咱俩租房子住!还给他还给他!房子车子银行卡统统还给他。你的工作也是他找的对吧?不要了,哥你放心,你就是蹲街头擦皮鞋我也不离开你,大不了我在边上支个煎饼摊子,咱俩一块创业!” 心里有点酸涩也有点暖,仿佛方坤用他的大无畏驱赶走了男人心底那点寒凉,特别窝心:“小傻子。” “哥,”方坤被他一句亲昵的称呼叫的,立刻软了语气,低低的呢喃:“你说过,只要咱俩在一起,什么都不怕。我不怕穷也不怕苦,我只怕你离开我。哪怕咱俩什么都没有了,可是困难都是暂时的,过两年等我毕业,我不信凭咱俩各自的能力会养活不了自己。” “知道了。你放心。”陈靖东无意识的用指尖摩挲着刚刚烟头烫过隐隐做疼的那处老茧。 阳光炽烈,将一切阴暗照的无处遁形。 他陈靖东半辈子都靠陈卫国的照拂按部就班走着,这回不为顶撞也不为对着干,他是不是能为方坤,为他们的未来努力拼出个光明牢靠的未来呢? “方坤你放心,我陈靖东谁都不靠,照样能好好养活你下半辈子。”我是你男人,我让你依靠,不管过去还是未来。 …………………………………………………… 最先沉不住气的竟然是陈卫国。 他让建委那边把陈靖东发配边疆,通知中介要卖房子。 就在他还考虑着要不要让警卫员去把陈靖东那辆新换的牧马人开回来,而这样会不会做的太绝的时候,陈靖东居然主动把车子还了回来。 当警卫员满脸困惑的拿着车钥匙进屋,原样转告陈卫国说,陈靖东说还车的时候,陈卫国那股愤怒差不多一下子冲到了峰值。 陈靖东居然连房门都没进,叫板样的摔了车钥匙就走了!这典型的就是这混账小子主动的、挑衅的对峙行为!这就是顶着干了是吗? 如果陈靖东在,并且知道他老子怎么想的,还真要给自己叫声屈。 他不是对着干,他只是目前不想跟陈卫国正面对上。而来还车钥匙也不是叫板,里外里他自己下了决心,这么做就是壮士断腕,不给自己回头后悔的机会。 陈卫国气的脑仁疼。 他不是为了把自己的儿子一撸到底打到烂泥里,他不过是种变相的施压,在气头上给陈靖东一点教训。所有这些举措做在明面,正是给陈靖东留着过来服软的机会。可是这小子! 他自己儿子,他太知道是个什么德行了。犟种。越是硬来他越是对着干,针尖对麦芒的寸步不让。 挥挥手让不明所以的警卫员出去,陈卫国哆嗦着手指抽了两根烟才镇定下来。 脑子能思考了,他回头认真衡量自己的举动,才发现不管承认不承认,这件事他做错了。 不是让陈靖东低头错了,是方法错了。 陈卫国正思忖着要不要拉下脸面给陈靖东打个电话叫回来当面谈谈,魏主任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老奸巨猾的魏主任电话一通就先声夺人叫了屈,情真意切:“陈司令员,我真没跟靖东撂重话。可是这孩子年轻气盛的,昨天还答应我考虑呢,今天就过来递了辞呈,我看那架势像是铁了心了。您看,这辞呈我先压着。是不是您亲自跟他好好谈谈?亲父子能有什么隔夜仇?” 电话挂断,陈卫国好悬一口气没上来,生生气晕过去。 这还不算完。警卫员敲了两下门,脸上带着不明真相的喜气洋洋:“报告首长,您让我去中介挂牌的房子卖出去了。” 第六十九章 邵海鹏出院了。 原本就清瘦单薄的男人又瘦了一圈,有点纸片人的意思了。 陈靖东不管情愿不情愿,还是两边联系着,拽着楚荣和邵海鹏,找了个僻静的茶馆要了个单间谈事情。 邵海鹏眼下有极淡的黑眼圈,被身上浅蓝的短袖衬衫衬着,原本白皙的脸色也有点不太好,病恹恹的。天气热,他的衬衫领口顶端两颗扣子没系,若隐若现的露出一点锁骨,原本很正常的穿着打扮,竟然让陈靖东不自在的都不敢看他了。 说不上来,邵海鹏整个人就透露着一股跟他们不一样的味道,倒不至于说他娘,像个女人。只是……陈靖东也没法当他是个男人。非常怪异的感觉。 包间里的气氛很闷,楚荣赌气不说话,邵海鹏淡定自如的喝着茶,也不吭声。 陈靖东打着腹稿,有种硬着头皮赶鸭子上架的心情。 这种和事佬,一不小心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可他还偏偏不能撂挑子不管。一头是他兄弟楚荣,另一头……也是他兄弟,陈靖西的亲口叮嘱托付。 “我说,”陈靖东打破缄默,故意放轻松语气:“都是男人,既然今天坐下来了,就当面锣对面鼓的把话说清楚,很多误会都是沟通不畅造成的。那个,楚荣,要不你先说?” 楚荣气呼呼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提防被烫着了舌头:“操!这么烫!” 邵海鹏的脸色一下就难看了:“你嘴巴干净点。” 楚荣不甘示弱,窝了一肚子火反唇相讥:“老子讲话就这JB德行,我又没骂你。” “骂不骂有区别吗?”邵海鹏脊背挺的笔直:“楚总真刀真枪操都操了。” 楚荣怂了,额头青筋直冒,愣是忍住没呛声接话。 陈靖东连忙和稀泥:“好了好了,这么针尖对麦芒的,也吵不出个结果。天气热,都喝点茶降降火。” 楚荣没受过这种窝囊气,原本那点对邵海鹏的愧疚差不多被耗光了:“我说。邵海鹏,我承认那天晚上是我不对,我喝多了酒,一时鬼迷心窍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我跟你道歉。我给你钱也不是要拿钱买安稳的意思,毕竟是我不对在先还伤了你,算是种补偿。我这么做还没诚意吗?你想怎么着你倒是说说看。” 气焰嚣张的道歉让人心口发堵。陈靖东都不知道怎么说楚荣才好。 “楚总这种事情没少做吧,驾轻就熟。”邵海鹏冷笑:“脱裤子就干,提裤子不疼不痒的道个歉,潇洒的撒个钱了事。身家过硬财大气粗啊。” 楚荣简直气红了眼,不是尚存星点的理智,他早就拍桌子骂人了:“邵海鹏你这样有意思吗?我诚心诚意出来解决问题,我兄弟陈靖东在这儿,我楚荣拍着良心说,从来就没干过这种事,就你这一次。阴阳怪气的嘲讽我干嘛?” “我哪敢嘲讽你?”邵海鹏直直盯着对面气急败坏的男人,突然的想笑。那种认真讲话的心情淡了:“原来在后勤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