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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脑汁闭关一个礼拜,直接拿出一整套行之有效的员工手册。虽然里面细节还有待打磨完善,可是龙骨架好了,其他的不过是稍作整理就行。 精神面貌,训练强度,危急状况处理,团队分工合作。陈靖东就把这支近两百人的队伍当成自己的兵那么去带的,哪怕最初有人懒散惯了,可是很快,整个公司上下都面貌一新,带给客户的直观感受和冲击很强烈。 …………………………………………………… 十月底,宋非凡手上的事情忙的告一段落,大手一挥,请安保这边几员大将一块儿吃饭,席间惯例可以带家属。 这是陈靖东第一次见到迟晓红。 “介绍一下,你们都认识我就不啰嗦了,这位,陈靖东,我新认的兄弟,为人豪爽业务能力强,现在在安保这边帮我管着这一摊子呢。”宋非凡在席间郑重推介了陈靖东:“是咱西北特种兵大队飞鹰下来的一把好手,能力杠杠的。” 陈靖东被席间几位女士齐刷刷看着,窘的不行:“宋总你快别说了,这又不是业务上应酬的酒席,说这些干嘛。” “不说不说。”宋非凡笑嘻嘻的:“陈姐,余科家你嫂子。迟姐,赵武家你嫂子……” 陈靖东多看了几眼那位被称作迟姐的女人,总觉得她长得莫名眼熟。 余科这人蔫头巴脑的,他家媳妇儿可是个泼辣角色。端着酒杯找陈靖东喝酒:“陈总以后可得照顾我们家余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你可劲批评。” 陈靖东不擅跟女人打交道,端着酒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姐晃了晃手里半玻璃杯将近一两白酒,豪气又狡猾:“我干了,你随意。” 被将军的男人无奈之下喝完杯中二两白酒,过猛的喝法一下子把脸都冲红了。刚好这会儿搁在桌上的手机震了下,是方坤的消息:“少喝点,再喝醉就你睡大门口吧。” 揉了把脸,陈靖东笑笑,揣了手机起身去卫生间,顺便抽根烟缓缓酒气。 放完水洗把脸,陈靖东站在卫生间外过道的窗口那里抽烟的功夫,迟晓红也出来了。 迟晓红看他一眼,说出的话让人大吃一惊:“你叫陈靖东?你家住在XX小区?” 她报的是陈妈妈住的小区名字。 有点喝急了的头晕,好在不强。 陈靖东掐了烟:“你认识我?” “不认识。”迟晓红笑笑:“听说过。确切的说,我听方坤说过。” 这下陈靖东彻底清醒了:“你认识方坤?” “很奇怪吗?”迟晓红长得漂亮,哪怕年纪大了,依然能从她眉眼里看出年轻时候的不俗姿色:“我也没想到我记得这么清楚。应该是五六年前的事儿了吧,方坤给我打电话,提到你的名字,说帮助他很多。原本那次路过A市想跟方坤见一面的,后来在车上睡着了,没见到。” 陈靖东心里的惊涛骇浪足足掀起丈高。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觉得迟晓红眼熟了。 方坤跟方伟并不是很像,方丽曾经说过,方坤长得像他妈—— “你是,方坤的母亲?” 迟晓红这才露出见面以来第一次惊讶的神色:“方坤跟你提过我?” 陈靖东傻眼了。毫无准备之下居然见到了方坤的生身母亲,他家小孩曾经那么渴望见一面甚至不惜逃课不惜被揍一顿都不后悔的妈妈。 “嗐,都是年轻时候不懂事。”迟晓红这一点跟方伟如出一辙:“我也从来没脸当自己是他妈,一天当妈的责任都没尽过。” 心里酸甜苦辣过个遍,陈靖东迟疑着:“我听方坤说,你不在A市。” “早些年一直在外地,”迟晓红很自然的掠了下肩上的大波浪:“后来老公死了,车祸。我去年刚找的男人,赵武,就跟着来了A市。” 不远处包间门开了,宋非凡走出来,看样子也是来卫生间。 陈靖东没考虑太多,直接把想法问了出来:“可以留个联系方式,跟方坤见一面吗?” 第七十五章 “哥我这么穿会不会太不稳重了?” 眼看着要到见面的茶馆了,方坤再度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不会。”陈靖东没有丝毫不耐烦的第八次重复:“你才二十出头,本来就是青春年少的少年,穿这样很好。再说了,你又不是去应聘面试。” 下了出租车,方坤深吸一口气,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哥我紧张,真的特别紧张,你摸我手,冰凉。” “不怕。”陈靖东摸摸他头发:“你们聊,我就坐不远处等你。” 来之前他们就商量好了。这算是方坤跟他妈妈意义非凡的第一次见面,虽然有点讽刺,可是事实已经不容更改。陈靖东想着他们母子总归有些体己话或是涉及隐私的内容,自己作为外人,还是回避的好。 不成想,迟晓红的不在乎已经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大大方方的邀请陈靖东一块儿坐。 “回避什么?本来也没什么,一块儿坐吧,随便聊聊。” 陈靖东不知道该吁口气,还是该为方坤感到难过和悲哀。 方坤的郑重其事,迟晓红的毫不在意。 这其中的心酸渴望和孺慕之情,让陈靖东心疼自家小孩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 迟晓红认真的看了两眼坐在对面有点拘谨的少年,突然笑了:“都这么大了,还真不习惯。我家岚岚才十一岁。哦,岚岚是我跟前夫生的女儿,说起来算是方坤的妹妹吧。” 方坤嘴唇动了动,那声妈怎么都喊不出口。 迟晓红在这点上倒是很敏感,摆了摆手:“方坤你别为难,真不用考虑称呼的问题。我前两天跟陈靖东说过,我也不配当你妈。随便你怎么叫,叫阿姨也行。” “那怎么可以。”陈靖东不动声色把那些疼痛压在心底,放在桌下的手轻拍了下方坤的手背:“辈分和称呼是血缘上不可更改的,不能乱叫。”想来也是讽刺,他陈靖东其实最没立场说教这个,好好的二叔变成了哥,最后又变成了爱人。 “我跟方伟都挺对不起你的,”迟晓红也多少知道些方坤这些年的经历:“前几年我跟方丽有联系,我知道你的情况。听说你现在A大读书?挺厉害啊。” 方坤脸色有点白,那些桀骜不驯的刺统统软了,即使愤怒,也在这好不容易得来的见面之下甘心蛰伏。一个孩子对血缘亲情的渴望,对缺失母爱的卑微仰慕,从来不曾消失过。 “也不是我多厉害,这些年如果没有陈靖东的鼓励和支持,我也不可能考上A大。” “那倒是,”迟晓红涂了艳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推了推桌上的曲奇:“你吃点,别客气。要说人各有命,还真是不假。我听说方伟后来结婚,家里过的也不咋地。我家姑娘学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