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耽美小说 - 交九暖阳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0

分卷阅读130

    惋惜。

    文章里部分内容虽有夸大,也是引自现实。比如方坤回R市被老师不待见,反复赶回家写检讨濒临失学。比如老师为了班级的平均分,婉转规劝方坤放弃考试。

    遇到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老师什么样的家长,不是孩子能够决定的。或许一个冷漠的对待,一次自私的推远,很多事情的结局就完全不同了。不是说世上只有读书一条路是对的,可是年纪还小,早早推上社会,各种苦楚怕是要比别的孩子更多尝一些。踏平荆棘引吭高歌,不是人人都能做得到。

    最后还要感谢一路追文的各位小天使,感谢大娟子菇凉的不离不弃。你们的支持就是我坚持的原动力之一。谢谢。

    第86章 番外

    “楚帅帅同学,这个叫邵海鹏的,欠你多少钱啊这是?”王国利把打印着信息的一张纸塞到楚荣怀里,打趣他:“都出动国安局的哥们儿帮你查人了。喏,没出A市,就是有点远,河西南新开发区,快到鸟不生蛋的地方了。”

    楚荣接过那张纸,仔细的折了两道揣到裤兜里:“谢了啊老王。回头请你撸串。”顿了顿,男人没抬头,又加了一句,带点自嘲:“不是他欠我,是我欠他,很多。”

    “哈,主动找债主?楚荣你小子什么时候良心发现了?这梗真是,承包我今年全年笑点了。”

    出了国安局的大门,交还了出入证,楚荣坐到自己的路虎里面,好半天没点火发动。

    鬼迷了心窍吗?鬼迷了心窍吧。

    上个礼拜他跟蒋月嫦办理了离婚手续,分道扬镳。

    蒋月嫦给了他两巴掌,还有异常干脆利落的一句话——渣男,你给老娘等着瞧!

    等着瞧的结果来的很快。

    供电局的领导找他谈话,嘘寒问暖的一套太极拳打下来,美其名曰轮岗锻炼,直接撸了他三产企业负责人的位置,发配最偏远的新城开发区去做了个闲职。什么时候锻炼结束,待定。

    按说这件事就算看在楚荣老子的面子上也不至于搞的这么难看,关键就是楚爸爸是个刚正不阿火爆脾气的主儿。被前亲家蒋副市长一通电话告知了儿子的恶行,电话一摔直接找家法。

    楚爸爸正经在部队里打滚生活了一辈子,下手又重又不护短。饶是楚妈妈护着劝着,楚荣仍然被狠狠揍了一顿伤的不轻,缓了三天才敢下床出门。

    昔日的春风得意趾高气昂,眼下的落魄赋闲可有可无。

    身边不再有阿谀奉承的人围着,楚荣的心态终于大起大落的回到了正常水平。

    荒唐!下流!不要脸!

    这是楚爸爸指着他鼻子说的话,还有堪比军令状般立下的铁律——

    三个月,事情不解决。直接滚去山西下矿井锻炼!

    关于这件事,楚荣的报应来的颇为诡异。因为不是别的谁说漏了嘴或是怎的,而是楚荣心里压着事儿,有天晚上应酬喝高了,回了家胡说八道,自己把邵海鹏招供了。

    蒋月嫦是个女人,可是眼里不揉沙子。不管婚前婚后,楚荣出轨就是出轨了,何况对方不是风月场上出来卖的,何况对方还是个男的!

    楚荣坦白的特别痛快,竹筒倒豆子,一点隐瞒都没有。

    经过了一个多月的分居后,这段短命的婚姻走到了尽头。

    烦躁的点了一根烟,楚荣重重靠到椅背上,盯着窗外打扫马路的环卫工人出神。

    他以为经过后勤部门口那一幕,逼走了邵海鹏,就算完了。

    可他没想到,这不是结束,而是始料不及的开始——

    邵海鹏没找他麻烦,那个人惹不起躲得起的硬是咽下了这口气,走了。

    是他自己。就跟中了诅咒一样,死活没法从心底里翻篇。越要强迫自己忘记,反而越清晰。

    晚上睡不着,就像王国利说的那样,仿佛被潜藏的良心折磨着,一遍遍反复出现。不然他也不会说漏嘴,不然他也不会被蒋月嫦一问就直接半点不辩解的悉数倒了出来。

    【楚科长你没事吧?要不我叫个车送你回去?】

    【楚荣你别这样,这种玩笑一点不好笑,喝醉了就歇着……】

    【你一定要试试,那你戴套……楚荣你别,太疼了,你轻点……】

    楚荣捂住脸,心跳的又慌又快。他不记得醉酒那晚自己的感受了,可他记得那人的眼泪。

    酒精勾出了他心底的恶魔,肆虐着横冲直撞。

    眼前是男人因为跪趴姿势而凸起的肩胛骨,白皙的一片脊背凹下去,如同俯首直冲的一片茫茫雪原,灼烧着视网膜,也鼓动着心脏的节奏。

    车窗外传来的叩击声唤回了楚荣走神的思绪。

    一身制服的交警做手势示意他摇下车窗。

    “您好,这里路段只能临时停车……”

    楚荣连声道歉,发动了路虎离开。

    【楚荣,诚心诚意说声对不起就那么难吗?邵海鹏受了这么大的罪,就是在言语上拿捏你几句又怎么了?谁让你犯错在先?】

    心里堵得慌,是想撕开胸口大口喘息的冲动。

    楚荣打小顽劣不服管,所以他老子后来才头疼的把他扔去部队锤炼,哪怕是城市兵,也要上点规矩压压他脾气。即使大小麻烦闯祸不断,可楚荣活了近三十年,没做过这种大奸大恶的事。

    当时醉的神思不做主但凭本能的恶,事后再想,全是心虚气短,冷汗直冒。

    眼前的十字路口绿灯跳了几下转成红灯,将近一百秒的等待时间。楚荣一脚踩了刹车,烦躁的伸手去摸烟。

    找到王国利这里也是迫不得已。

    前段时间他动了找人的心思,可是邵海鹏手机全天候二十四小时关机。楚荣的驴脾气上来,先是摸去了邵海鹏原来的公司,结果毫不意外被告知离职。可是那趟也不算没收获,最起码他知道了邵海鹏妈妈的住址,在自己退缩后悔前直接摸了过去。

    想到那个女人和那张如同鄙薄传染病般的脸,楚荣心里越发不是个滋味儿。

    【不知道死哪儿去了!你是他相好的?啧啧,看着人模人样的,怎么也年纪轻轻不学好……我怎么了?从他死活不肯去治病非要当个同性恋,我就跟他恩断情绝了,我当没这个儿子。早知道当年不如直接掐死省心……对了,你把这些病历拿走转交给他!真恶心!】

    楚荣叼着烟卷的嘴唇哆嗦了两下,烟灰掉到了他手背上而他恍然不觉。

    那本病历泛了黄打了卷,上面连名字都没写。可是里面的科室和日期一清二楚。

    推算一下,应该是邵海鹏大学毕业或者刚工作的时候,挂的男科。

    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所谓脏病。医生在病情描述里写的那些,别的他都没看懂,可是有四个字特别刺眼——勃-起障碍。

    邵海鹏挂这个医生的号陆陆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