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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通通简陋的屋子,如果开了门或是窗,简直就是毫无遮拦一清二楚。 问题就是,天冷,邵海鹏不开门窗。 橘黄的光芒从窗子倾泻入夜色,明明什么都看不到,楚荣却能脑补出一万种画面,令他焦虑。 那两人在说笑着聊天,邵海鹏切西红柿,那个家伙烧热油锅炒鸡蛋; 吃完饭邵海鹏要洗碗,结果被那个家伙献殷勤的抢着去洗碗,邵海鹏帮他卷袖子; 洗完碗两人坐在椅子上聊天,哦不对,那间屋子里只有一张椅子,势必有个人坐在床上; 聊着聊着,说不定就亲一块儿去了,然后就滚到单人床上去了…… 打住打住! 楚荣捶了下自己脑袋。心情很不爽的摸香烟。 楚荣你他妈的想什么呢?就算邵海鹏跟那家伙滚床单,又怎么了?邵海鹏本来就喜欢男人!再说了,这跟你楚荣有半毛钱关系? 手指摸了个空。来之前没拆封的一整盒软中华,眼下抽没了。 想了想过来路上最近的超市都得开车十分钟,再想想眼前那间始终关着门的屋子。 楚荣捶了一下方向盘:“这都他妈几点了还不走?到别人家做客一点自觉都没有?” 夜色浓重而楚总肚子饿的咕噜噜作响,心情更加恶劣。 忍不住就会胡思乱想。 那家伙知不知道邵海鹏不能勃-起?他们那么间鸽子笼,连卫生间都在楼下院子里单独的一个屋子,真要做了,不清洗的吗?还有,邵海鹏怎么就能看上这么个貌不惊人又没什么地位的普通男人呢?还说他清高挑人,这简直就是饥不择食! 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趴在方向盘上打了个盹,楚荣是被车窗叩击的响声惊醒的。 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一抬头,刚好看到车子外面邵海鹏那张脸。 连忙降下车窗,楚荣还没想出来说什么好,邵海鹏不耐的话语已经兜头砸了过来:“你在这儿干嘛?这都快十点了,守灵吗?” “……”楚荣抽抽嘴角,暗中揉了揉自己发麻的手腕:“没事,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我帮你找的专家,朋友给我回消息了……” “早说过不用你多管闲事。”邵海鹏往后退一步,不客气的哼了声:“该给你的东西都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楚荣眼尖的越过邵海鹏肩膀看到那个家伙就站在几步开外,看着这边。 一时的好心情又被冲走了,丁点不剩:“有必要这么绝吗邵海鹏?我也是为了帮你,你明知道我晚上过来连饭都没吃,可你连门都不让我进。” “有必要。”邵海鹏点头,面色极冷:“我不用你咸吃萝卜淡操心,你吃不吃饭也跟我没关系。严工你先回去吧,没事。” 那个被称作严工的点点头,语气温和:“没关系我陪你一会儿。” 楚荣身体里那股傲气又钻了出来。男人咬牙发动车子:“行!算我自己犯贱!我走!不碍着你们的眼!操!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负气开出一百多米,滚沸的脑子冷静下来,楚荣又后悔。 减了车速,从后视镜去看那两人。 严工想去拽邵海鹏的手的,结果不知道什么原因,邵海鹏也没让他得逞,摆了摆手,自己一个人转身回了二层小楼宿舍。 看了这一幕,楚荣莫名其妙又乐了。 想想邵海鹏这家伙也挺嘴毒,居然不逊色于自己:“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有病还是要治病,算我欠你的。” 第89章 番外 楚荣没想到会在儿童福利院见到邵海鹏。 年底了,众所周知的面子工程,区供电分局要去儿童福利院和养老院送温暖。 粮米油盐冬衣文具,随行的必不可少的市电视台晚间新闻记者带摄像。 楚荣很反感这种作秀,可是分局王局长非要带着他一起去,甭管是老奸巨猾瞄准了楚荣只是太子爷临时受委屈还是怎的,起码闲了一个月快长毛的楚科长不能拒绝。 周六上午,一行人浩浩荡荡到了阳光儿童福利院,笑容可掬的王局长热情的跟福利院的老院长握手,嘘寒问暖,还特别友好的蹲下来,跟孩子们交谈发糖,集体合照。 楚荣站在摄像机拍不到的死角抽烟,百无聊赖。 邵海鹏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闯进他视野的。 那人只露了个背影,还一闪而过,可是眼尖的某人瞬间站直身体,稍一思索,悄悄绕过闹哄哄的人群,跟着去了后院。 后院是个不大的小花园,冬天没什么可看的,树叶凋零花草枯萎,唯有小池塘边上一株腊梅,艳黄鲜嫩的色泽,给寒冷的冬天添了生动的亮色。 邵海鹏穿了件七成新的棕色棉衣,戴了个玳瑁黑框眼镜,看过去带了点书生气息。他怀里抱着个孩子,四五岁的女孩,病恹恹的,很依赖的靠在男人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脖子。 楚荣走过去,刚好听到邵海鹏在低声跟小女孩讲着话,男人声音是他没听过的温柔和耐心。 “……花瓣迎着阳光,是不是透明的?阳阳能告诉叔叔,为什么喜欢腊梅吗?” 小女孩稚嫩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细细的:“腊梅花不怕寒冷,身体健康……” 楚荣听的忍俊不禁。什么叫腊梅身体健康? 邵海鹏伸手摸了摸女孩细软的小辫子:“阳阳会好的,会像腊梅一样健健康康的。” “邵海鹏。”楚荣站定在几步开外,出声喊人。 邵海鹏抱着小女孩一回头,刚好刮过一阵风,枝头有嫩黄的花瓣被吹落,沾在男人的肩膀上,疑有暗香浮动,沁人心脾。 邵海鹏见到是楚荣,有点诧异:“你来这里做什么?” 抓了抓脑袋,邵海鹏讪讪的笑:“作秀。” 邵海鹏很聪明,一点就通:“前面那么大阵仗,一年一次,你们公司搞的?我刚才瞄了一眼,好像是供电局。” 这里面自己历经离婚下放的弯弯绕楚荣不想说,何况三两句话也说不明白。干脆一句话带过:“嗯,供电局,我现在这边挂职。你来……是做义工?” 邵海鹏不置之否。或许是当着孩子的面,他不想对楚荣恶语相向:“挺好。” 阳阳突然指着楚荣的胸襟,细声细气的:“那是阳阳画的。” 两个男人齐刷刷看过去。 楚荣胸口别了一个不伦不类的东西。是刚刚在前院做活动,院里的孩子们亲手画的花朵,一朵朵剪了下来,贴到小夹子上,给他们这些目的不纯的善心人士别上去的。 是电视台要求的,播放出来煽情效果极好。 孩子们应该是前一天晚上花了不少时间做的,虽然笔触稚拙,却是一片赤诚之心。反衬的楚荣他们越发的自愧羞惭。 “阳阳画的真好。”邵海鹏的夸赞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