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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长凑在香炉上深深闻了一口,就像瘾君子一样露出痴迷的神态来。 “那你就退下吧,知晓原因之后再来找我。”他淡淡的说,林如浅只有告退,小心的离开那个地方。 这样子为人师表,真的没问题吗?要是林如浅真的是个六七岁的孩子,哪里知道那么多,迷迷糊糊的几年求学时间就过去了。就算是林如浅这么个大学毕业的成年人,也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山长这糊弄人的本事,不去化缘简直就是浪费了。 林如浅回到住所,靖峰就围了上来,“怎么样?怎么样?山长说什么了吗?有没有说你成绩进步想要你去他那里学了什么的?” “山长什么都没说。” 靖峰暗暗叹气,“你这个关门弟子,也未免做的有些太过憋屈了吧?谁的关门弟子不是受尽了宠爱,偏偏你,总共才见几次面啊!?” 林如浅摸了摸靖峰的有些硬硬的头发,“我只用做好自己的事情,别的不用理会太多。” “可你是他的关门弟子啊!” 关门弟子又怎么样?就一定要当做小儿子一样对待么?就是小儿子,有些人家只偏疼长子呢。 林如浅没有放在心上。山长能给他的,除了科举时候的经典八股文模式让他更好的考到三甲之上,就是以后仕途中师兄们的多多照顾,为了自己的利益,师兄们可能也不会照顾到哪里去。 他何必为了这么长远的事情委屈自己? 再说了,那些没有门第的人难道就不能出头?当今的宰相都是平民老百姓出身,还不是一朝科举,慢慢在朝堂上面熬着,终于熬到了现在的位置。相反有时候在朝堂上面混,过于高的地位还会招致皇帝的猜忌和同僚的排挤。 况且林如浅从一开始,就不是那么喜欢山长。 他说:“话也不是这么说,我总要先把自己的功底练好了,山长才好教我。” 靖峰这才不情不愿的接受了这个解释。 两人最近的日子过的不是那么的好,虽然夫子依旧喜欢他们,但是同学舍的学子们好像一下子就找到了无数个他们不好的地方,可劲的欺负着他们。靖峰年轻气盛,在家里就是小霸王一个,父母拿着都没辙的那种,为了好些事情和那些比他们大好几岁的学子们殴打在一起。 幸好靖峰会调制药物,头天打了架,晚上抹好药,第二天早上就看不出来了。不然准被夫子们发现。 要是山长对林如浅另眼相看,甚至捧在手心里那样对待着,就没人敢欺负他们了。靖峰是这样想着的,所以对他们两师徒的感情格外的在意。 “要不我们送一点东西给山长吧?野鸡?三两斤猪肉?或者是一些我自己调配的药?” 林如浅有些郁闷,看来送礼这种贿赂的事情,从古至今都没有得到升华。只是古时候还隐晦一些,叫做孝敬。 眼看靖峰想要送的礼都不着边际了,林如浅赶紧说,“山长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反倒不稀奇我们送的这些东西。你还是把那些送礼的心给我放回去吧。” “那可怎么办呢!?”靖峰皱着眉。 林如浅说:“顺其自然。他们再敢欺负我们,就告到夫子那里去。” “别!不能告诉夫子!多丢脸啊,这么大年纪了,还告状,以后我在他们面前都抬不起头来。”靖峰慌忙说,“打架打输了倒是没关系,不能做那种告状的小混球!” 林如浅老脸一红,居然被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孩子给教育了。 好话谁不会说,可是第二天等着他们的,还是那些被抄乱的书桌和被糊住的纸张,连笔墨都不翼而飞,这叫人怎么忍下去! “谁干的!?有种做,没种承认吗?!”林如浅环视周围。 三两个人被吓住了,往后退了两步,可林如浅年纪实在是摆在那里,粉嘟嘟的小脸纵然配上威风凛凛的眼睛,也没有什么威慑力。仍有不怕死的凑到他们身前。 “哟~这不是林家小公子么?你家书香门第,自然不必寻常人。” “是我们做的又怎么样?摆在大爷的面前,大爷看着就不爽!” “还是山长的关门弟子来着!去求山长惩治我们呀!” 一通哄笑,嘈嘈杂杂。 靖峰昨天写了大半夜的诗经全部被墨汁糊住了,湿湿嗒嗒的,他捻起来半篇,已经看不出字迹来了。 半个月时间,足够这些高门子弟摸清楚靖峰是个什么出身的人物,也都不惧怕,有的甚至趁乱推搡了一把。 “药圣药圣,全家一个不剩,哈哈哈。” “说的好听是行医的,实际上也就只是个卖狗皮膏药的!你家要是真的那么厉害,就弄一副药救活全家人啊。” “听我父亲说,这些行医的,和我们家的奴婢差不多,给点钱就能打发了。有的更贱,非要什么讹诈行骗。” 靖峰捏着纸页的手因为过度用力有些发颤。 林如浅怕他难过,忙握住他另一只手。 “你们这些人,有本事就去科举啊!守着我们算什么英雄,掀人的书桌就了不起了吗?!” 那些人还是在笑,靖峰憋足了一口气,冲他们大喊:“我要是有毒药,现在就药死你们这些人渣!!!” “哈哈哈,药死我们?哈哈” “哎呀,药圣的后人发怒了,真是好叫人害怕呀~太太,太太我要回家~这里一个是丧家之犬一个是庶出的杂种,我好害怕啊!” 事情已经有些超出靖峰的承受范围了,林如浅清楚的看见靖峰把手伸进了他最最宝贵的香囊里面,他眼睛有些红,死死咬着牙。 这里都是些贵族公子,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们两个可就连半点后路都没有了! 林如浅死死捏着他的手,“靖峰!” 靖峰一摸脸,脸上已经全是泪水。 他不忍苛责,附在靖峰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靖峰忙点点头,用衣袖擦了擦眼泪,推开众人,带着林如浅就走了。 按着靖峰的意思是,当场拿出家伙来证明自己药圣家并不是徒有虚名,你不是说行医的什么也不是吗?够胆的,被下了毒之后你就不去找大夫治!嘿嘿,他这毒药下去,能撑过第二天的人还真没有几个。 林如浅毕竟年纪要大一些,考虑的事情也就多一点。 要是真的把人都药死了,不说学子的家族要找麻烦,就是以后说不准又被刁难什么的。 要知道这可是古代,贵族弄死个把没有功名在身的小平民还是非常的容易的,还没有媒体曝光,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林如浅心有戚戚,和靖峰一商量,第二天就有人在山上摔下来了。 这是白露书院,走山上台阶不摔的话,证明你根本就不是白鹿书院的学生——摔倒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怎么算都算不到他们头上来。 偏偏这天书院的大夫又“有事”回娘家去了,摔断了腿的那个学子哭得惨兮兮的,半截小腿骨都露在外面,叫人一看就唬的三魂去了二魄。整个书院竟然没有一个人能诊治他的伤。 这时候有人就说了,小独院里面的那个靖峰不就是药圣后人吗?请他来治一治啊,都是同窗,不至于到了这个地步了还如此的绝情。 有人一琢磨,昨天才欺负了别人,今天就有求于人,还不被整治的连亲姥姥都不认得?而且靖峰那小子可不是什么善茬。 受伤的那位学子一听还真的有人能帮忙治好他的腿伤,别说是请靖峰帮忙了,就是跪下来喊爷爷都成。看他疼的黄豆大小的冷汗,也不知道能不能跪下来求饶。 众人心中一合计,就去请靖峰了。靖峰果然端着身价,你不是说行医的什么都不是吗?我也不行医了,我就读书,读圣贤书,没事别来找我。 摔断了腿的那个倒霉蛋听了这话差点没有厥过去,赶紧求着好朋友三请四请。 靖峰这才踢踏着鞋子过来,手上什么都没有,就随处撅了根枝桠,进来就给倒霉蛋喂了一碗水,什么麻药都没弄,正位、接骨、包扎,全部完成的时候靖峰一手的血,一脸的笑。 那个摔断腿的学子白眼一翻,生生痛晕了。 可没等两人欢喜一下,就有人来告诉林如浅,山长有请。 昨天才去过,今天怎么又请?难道山长知道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留评~留评~ 你们的评论,是我日更的动力~ 6静心 林如浅再次来到山长的书房的时候,心情没有上一次那么轻松。如果没有什么纰漏的话,山长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又找他,再者,那名学子一出事,他就被唤了过来……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山长这一次没有再无视他,站在他的面前,投射出一个黑暗的影子来。 林如浅一直觉得这个山长不大正气。 是的,不大正气。一般的夫子山长,不是应该留着一撇胡须,见人三分和蔼的笑容,然后指点功课诲人不倦么? 他低下头。 “知道为什么我找你来么?”山长一动也不动,“……林如浅,你回不了林府,去不了任何地方,除了书院,你无处容身。这样子,你怎么肯帮着靖峰想出这么个阴损的招?” “天道轮回,因果报应。”他轻声说。 山长用手指敲了敲他的头,“我们学的是儒家,别给我来什么‘因果’,要是真的有那些玄乎的东西,我早就死了千百回了。” 他的意思其实是自己出了这个坏主意,才被山长提溜到这里——这是报应。 当然这个时候多说多错,他一句话都不会说的。 山长看着他低垂的眼睛叹了一口气,“我不是怪你怎么样,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做的不大完美。你们才和那些人发生了矛盾,换一个角度,你要是那学子的父亲,你会首先怀疑到谁的身上?” 能在白露书院读书的,家里必定非富即贵,即便是有寒门子弟,也绝对有所依仗。 如果那学子的父亲咬定了是林如浅干的,非要收拾林如浅一顿,出了书院,谁也奈何不了。 “我只是想要帮靖峰出一口气。” “出一口气之后呢,你待如何?书院里面有山规,凡是对自家同门出手暗算的,通通赶出去。你离开了这里,能活下来么?” 林如浅不说话。 “林如浅,你最是不该的,是把靖峰放在了心头太重要的位置。”山长语重心长,“你若是想要爬的高高的,便没有‘朋友’二字可言,这世上的人,只分为两种,一种是现在能给你益处的,一种是将来能给你益处的。你只有自己,你应该关心的,是你会怎么样,能不能从中得到什么,而不是别人的死活。” 可以说,靖峰出不出气,是死还是活,完全和林如浅没有半分关系。 山长蹲下,端倪林如浅,似乎透过他看见了另外一个人的模样。 “这一局,你还没有开始下,就已经一败涂地。因为你对他心软了。” 林如浅心里千回百转,开口说:“我拿他当朋友,不管如何,都是我的朋友。今天设这一局,是我没有料好,不管他的什么事。我既然愿意为他出头,结果是如何的,便已经不重要了。” 靖峰愿意在他被人为难的时候冲过来,林如浅就已经把他当做朋友。 他直直的正视山长,心里非常清楚,就为这一双眼睛,山长也不会拿他怎么样。“人生在世,‘痛快’两字方为重中之重,不是吗?” 山长扯开嘴角笑了一下,“痛快?” 若不是面前的人只是一个小小的孩童,他倒很想问上一声,‘痛快了之后就能痛快一辈子么’,但是他什么都没说,看着那双眼睛失了神。 林如浅点点头。 山长在房间里面转了几转,“你不能多等两天么?等这件事情过去了……” “他也料到我会过后动手。”林如浅的灵魂不是小孩子,上一次那个锦衣公子赵朦松有仇即报,就无意间给他提了一个醒。“等要等到什么时候,我现在动手,他受了伤,靖峰帮他接好腿,他无论在什么角度都只能千恩万谢。再者,就算是等到了山长你说的‘以后’,难道就没有人翻前账么?” 山长一顿,“你这性子,倒是干脆,担得起‘痛快’两字。” 话都说开了,林如浅也不顾山长是怎么想的,“他们都是天之骄子,我自是比不过的。不过有一点,山长你也不能否定我这次已经震慑到了他们。至少很长一段时间里面,学舍中不敢再有人挑衅。” “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要的就是杀鸡儆猴的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