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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轩辕锦墨轻呼一声,人已经横坐在凤离天的怀里,“混蛋,你干什么?” “你现在的状况……不适合骑马。”故意在那可爱的耳边吹起,成功的使它染上了玛瑙色。 “你……”轩辕锦墨气结,虽然骑马使那个地方有些痛,但并不严重,正想辩解,却被蓦然袭来的薄唇侵占了说话的工具。 “墨,我爱你……”叹息一般的话语随着马匹的远去慢慢消散在秋日高远的天空中。 泸州城依旧热闹如前,杜时行接手这里以后,整个泸州城透露出一种原来没有的希望与生机,城外小吃摊的老板笑眯眯的问:“公子来一笼灌汤包吧?” “好啊。”凤离天拿出几个铜板递给老板。 “好嘞,公子稍等。” 被凤离天拽着在小摊前坐下的轩辕锦墨禁不住皱了皱眉,这摊子破破烂烂,桌子都缺了角。“为什么不到城里去吃?” “酒楼的小吃就像关进皇宫的美人,虽然会变得光鲜亮丽,却会失了最初的味道。” “公子说的没错,酒楼的大厨是做菜的,他们做的包子哪能跟我们这祖辈传下来的手艺比呢?”卖包子的大叔笑呵呵的把一屉冒着热气的的灌汤包放在两人面前。 凤离天抬手拈起一个,透过晶莹透亮的包子皮能看到里面诱|人的肉馅与汤汁,一口塞了进去。 “用筷子吃!”轩辕锦墨敲了敲那油乎乎的爪子。 “用手吃才有感觉。”凤离天嘴里塞着包子呜呜拉拉的说,又拈起一个塞到了轩辕锦墨口中。 浓香的汤汁随着咀嚼在口中弥散开来,咸淡适宜毫不油腻的肉馅配上入口即化的薄皮,美好的口感使轩辕锦墨享受的眯起了漂亮的眼睛。然后,不等凤离天动手,轩辕锦墨自觉放下了筷子,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拈起一个包子塞进嘴里,果然用手吃起来更有吃小吃的感觉。 “你们兄弟感情真好,我们家那两个小子要是像你们一样就好了。” 两人一同笑了笑没有接话,一个觉得没必要辩解,一个知道这本来就是事实。 天色还早,打算晚上再去泸州府的两人先去客栈订了间客房,然后就在城里闲逛了起来。因为走得急,凤离天只让属下准备了几件简便的衣服,所以此时闲来无事,就拽着轩辕锦墨到成衣店去买衣服。 “慕绣阁”是一家遍布江南的成衣店,里面的衣服无论是料子还是手工都是上品。凤离天给轩辕锦墨挑了一套银灰色的衣服,水蓝色的滚边配上腰间的蓝色嵌莹白石锦带,将他出尘的气质完美的烘托出来。掌柜看着气质高贵的轩辕锦墨,突然觉得那银色的绸缎上应该绣一条金龙,才配得上眼前的男人。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掌柜的摇摇头,笑眯眯道:“公子可还满意?” “还不错,”轩辕锦墨淡淡地说,指着一件黑色的外衣又指了指站在一旁一直盯着他看的凤离天道,“那件让他试试。” 凤离天正想拒绝,却被轩辕锦墨一眼瞪了回去,“好吧,我试试。” 黑色的衣服外加了一层黑色的纱,上面用银线绣着繁杂的云纹,妖冶的凤目褪去暗金的流光,只留深若寒潭的眼眸与这黑色的丝绸呼应,勾唇一笑,天地失色。 “真美。”除去初次见面,每次凤离天出现在他面前不是劲装就是夜行衣,这样华美的衣服穿在凤离天身上,饶是看遍美人的太子殿下也惊艳的忍不住搂住他。 “换件衣服就能让你主动抱|我,我该把整个慕绣阁都搬回去。”凤离天眯起上挑的凤眼,在轩辕锦墨脸上迅速偷个香。 一旁的老掌柜早已呆愣在了原地,轩辕锦墨突然意识到这个人的存在,瞪了笑得像偷腥的猫的某人一眼,窘迫的付了钱,拉着凤离天迅速离开。虽然晖朝民风开放,但是两个男子公开亲吻还是…… 掌柜的望着凤离天的背影在心中叹气:“好好的男子怎么就做了男宠呢?可惜呀,可惜……” “绮梦楼?”轩辕锦墨皱眉望着前面挂满了彩绸的建筑。 “墨,我上次给你的小牌子呢?” “……碎了……”轩辕锦墨别开眼。 “这样啊。”凤离天沉吟片刻,本来不想显露身份,那个小银牌用来调用这里的一些势力会比较方便,本来对于从天牢里出来的轩辕锦墨会带着那东西也没抱什么希望,只是随口一问。 长时间的沉默让轩辕锦墨生出几分忐忑,却又不愿解释什么,转头看向凤离天,后者也转过头来望着他,眼中依然是不变的温柔:“我们进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彼此信任的两只~ 明天又要选课了~啊啊啊,又有得忙了~ 千鹤要开始准备期末考试了~日更就暂停了~不过会保证一周两更的~祝大家圣诞愉快~ 50 50、第五十章 巧遇 ... 绮梦楼高大健硕的老鸨永远都是这么热情:“两位公子快里面请!”欢场这种地方向来最现实,老鸨见两人衣着华丽、气质非凡自然是心花怒放,殷勤的将人引到二楼雅间。 “公子可还满意?”看着屋内的莺莺燕燕,凤离天只是晃了晃手中的杯子,隐去流光的凤目中虽带着笑意,却没来由的让人觉得恐惧。老鸨阅人无数,自然知道什么样的人惹不起,可说了半天,这位是油盐不进,另一位公子也是兴致缺缺,心中暗暗叫苦,硬着头皮道,“公子若是看不上这些,小的再去找别的姑娘来,不知公子想要个什么样的?” “让这些姑娘都下去吧,本公子要穆来陪酒。”邪邪的勾起一抹坏笑,缓缓的将杯中的酒饮去。 老鸨着实呆愣了片刻,穆是这绮梦楼泸州分号的总管事,楼内的事务均归他管,老鸨其实也只是被他雇来干活的,只知道穆手中有武林中的势力,每次有人闹事都能解决,其他的就一无所知。“公子稍等。”老鸨立时退了出去,提到穆的名字,就不是她能管得了的事了。 二楼的雅间三面是墙,一面是刚刚到腰处的栏杆,上面吊着精致的竹帘,这样做是为了方便客人观看楼下的表演,若是客人想要私密空间,只需将竹帘放下,密实的帘子可以一直垂到地上。 日暮时分,欢场开始热闹起来。大堂里搭起一个宽大的舞台,众多舞姬在悠扬的丝竹声中翩跹起舞。交代好要办的事,凤离天摆手让恭敬的站在一边的穆退下。 “他是凤宫的人吗?”轩辕锦墨起身,站到懒懒的趴在栏杆上的某人身边。 “嗯,其实每个绮梦楼的总管事都叫穆,”抬手搂住身边人的腰身,把脑袋靠在他身上蹭了蹭,“绮梦楼归千机阁管,用来收集情报和散布消息。” “不是归慕容琦管吗?”轩辕锦墨记得上次来这里见到的是慕容琦。 “他只管生意上的事……” 突然,楼下一阵叫好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只见层层轻纱之中,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抱着琵琶缓缓走来,柔柔的道:“今日难得各位客官捧场,茗烟特地献曲一首。”竟是楼中的头牌——茗烟。 纤纤玉手在丝弦上轻轻弹拨,圆润清脆的声音似弹在人心上,让整个大堂都安静了下来。 “不愧是头牌,能镇得住场。”凤离天眯起眼睛看着场上的茗烟。 “还不如上官思怡好看。”轩辕锦墨拨开腰间的爪子,倚在栏杆上淡淡道。 听到“上官思怡”这个名字,凤离天立时失了继续听曲的兴致,猛地站起身来,把故意惹火他的家伙拽过来,一手紧搂住那劲窄的腰,一手捏住那线条优美的下巴:“墨,看来我们只能明天去找杜时行了。”粉色的舌尖慢慢滑过淡色的薄唇,威胁之意溢于言表,他的墨该好好修理修理了。 轩辕锦墨挑眉:“怎么,宫主要茗烟姑娘侍寝吗?” 凤目中的金光瞬间加快了流转速度,轻点了点那英挺的鼻尖:“墨,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哼!”冷哼一声推开禁锢住自己的人,不屑地望着楼下,“本殿会吃一个娼|妓的醋?” 凤离天忍笑凑了过去,从后面搂住毋自生气的大家伙,将下巴搁在那宽厚的肩膀上:“本宫确实需要人侍寝,恩,不如今晚就召墨美人吧。” “滚!”抬起手肘向后打去。 凤离天准确的接住打过来的肘子,将一只可爱的耳朵含到嘴里轻轻咬噬,怀中的身子颤了颤,另一只手肘在同时打了过来,顺手将这只也捉过来用单手固定在身后,猛地一扯,将轩辕锦墨翻过身来拦腰抱住,准确的咬住那不老实的菱唇。 由于身子被放的太低,轩辕锦墨无法掌握平衡,唯一的受力点就是腰上的爪子,只得一手搂住凤离天的脖子,一手捶打着身上这无赖的家伙。 凤离天也任他打,空闲的手随手挑下竹帘的销子,精致的竹帘瞬时滑落,挡住了几道向这里射来的或惊诧、或贪婪的目光。在竹帘落下的一瞬间,一抹熟悉的身影跃入轩辕锦墨的眼帘。 “唔唔……”试图说话,却被那温暖的薄唇堵的说不出一个字,溢出来的只有细碎的呻吟。 打横抱起怀中的人,一边细细的舔过那口感极佳的口腔,一边向雅间的大床走去。 杜时行身着便衣,如往常一般,准时晃到了绮梦楼。 “呦,杜大人,您来了。”老鸨熟门熟路的将杜时行引到了大堂的前排。 台上的茗烟不经意地望了他一眼,继续巧笑着唱曲。厅堂中的人对于这个总是一本正经的父母官出现在这里也是见怪不怪,甚至有几个人向他打招呼问好。杜时行回了个礼,复又转头看向台上的女子。 “大人,楼上贵客有请。”一个管事匆匆跑来,在杜时行耳边低声道。 杜时行皱了皱眉,泸州想与他结交的不在少数,看这架势想必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是泸州的地界上他最大,这样的相请无疑是不够尊重的。本就因被打扰而恼火,这下就更不高兴了,冷哼一声“什么人这么大架子,要本官亲自去见。” “大人恕罪,小的也是传个话,只是这客人着实尊贵,只能劳烦大人移步。”其实,这客人究竟是什么身份管事也不知道,只是那人的语气与姿态让人不自觉的想要臣服,一向八面玲珑的生意人自然能猜出那人身份尊贵。 杜时行这才站起身来,跟着管事上楼去。虽然管事的话不一定准确,但如此让绮梦楼惧怕的人的确值得一见。推开雅间的门,杜时行立时就被眼前的景象震在当场。 精致的竹帘将半封闭的雅间完全与外界隔开,梨木桌前,俊美高贵的青年单手执杯,缓缓的品着杯中的美酒,银色的丝绸外衫将打在他身上的烛光柔化,复又折射出更耀眼的光芒,恍惚间似能看到一条发光的银龙在青年周身盘旋升腾。不是太子殿下是谁? 杜时行着实楞住了,没想到太子竟真的来找他,直到感受到太子身边之人那形如实质的目光才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泸州知府杜时行见过……” 轩辕锦墨抬手制止了杜时行的话,淡淡的看了一眼桌旁的椅子:“坐吧。” “臣不敢。” 杜时行起身,恭敬的站在一边,额头不禁冒出一层细汗,太子的威压倒在其次,现在让他如坐针毡的是太子身后那俊美公子的眼神。 偷偷抬眼,那人长着仿若天人的容貌,只是那狭长的凤目一直盯着他,幽深的黑瞳泛着森冷的光。太子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所以杜时行早已习惯了通过观察太子身边的人来揣度太子的意思,现在看来,太子是对自己有什么误会吗? 轩辕锦墨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喝酒。 “自从殿下被人从天牢劫走之后,微臣一直惦念着殿下的安危。”杜时行若有所思的望了凤离天一眼,却发现那人仍在盯着自己。 淡色的薄唇勾起一抹讥诮:“杜大人惦念太子都惦念到绮梦楼来了。” “这……太子明鉴,臣只是……”一向沉稳的小老头难得脸上出现了一抹红晕。 “够了!”轩辕锦墨厌烦的蹙起眉,抬头瞥了一眼凤离天,“你就别跟着捣乱了。” 凤离天委屈的扁扁嘴,抬手给轩辕锦墨斟满酒。刚才明明已经把墨抱到床上了,那诱人的唇却说出了十分杀风景的话‘杜时行在下面,找他上来说话’,于是,继续怨念的瞪着不该出现的某人。 “现在宫中如何了?”轻抿一口杯中的酒,眉眼间却带了隐约的笑意。 “皇上并没有昭告天下太子失踪的事,中毒的事还在调查……” “既然没有昭告天下,你是怎么知道的?”杜时行是轩辕锦墨一手栽培的,所以对他还是比较信任的,也就没有再拐弯抹角。 杜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