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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御书房中,半天看不了一本奏折,凤离天精致到近乎妖冶的脸总是在眼前浮现。不是已经决定做一辈子兄弟吗?可是,呆在那个人身边,便抑制不住的心跳加速,看着他紧抿的薄唇,便忍不住想要品尝……疲惫的靠在龙椅上,想念枕在凤离天的腿上听他念奏折的时候,能从下方偷偷的看他线条优美的下巴和上下滑动的喉结……只隔了几座宫殿,对他的思念却胜过任何时候。 “参见皇上。”灰衣的魑魅从暗处出现。 “查的怎么样?”轩辕锦墨阖上奏折道。 “回皇上,几日前玄门探查出来凤宫宫主练功走火入魔,内力尽失,而且在赶往京城的途中,于是联合几大门派在途中拦截,打着除魔卫道的旗号,试图绞杀之,夺得鎏火神功的秘籍。”魑魅顿了顿,抬头望了一眼神情冰冷的帝王,“各大门派千里追杀,一直到京城城郊才将筋疲力尽的凤宫宫主包围起来,本以为手到擒来,玄门掌门玄机子对重伤倒地的凤宫宫主生出了龌龊的心思,结果被佯装不支的宫主一掌透心……” “咔。”轩辕锦墨捏碎了手中的杯盏,“接着说。” “各大门派损失惨重,死了三个掌门,参与这件事的门派与主要人员正在统计中,其他的还在调查。” “走火入魔?”轩辕锦墨沉默了片刻,突然意识到这个词汇,“他怎么会走火入魔?暗三。” “皇上。”暗三从房梁上跳下来,单膝跪在地上,“主人为皇上疗伤之时已然耗尽了内力,因此须得闭关重练,然鎏火神功霸道无比,心神不定便极易走火入魔,那时属下已经被派来保护陛下,因此具体原因并不知晓,但……” “什么?”轩辕锦墨不耐的挑眉,想起那个一项强悍无比的人如今脸色苍白的瘫软在床上,他就有一种荡平武林的冲动。 “恕属下直言,”暗三咬牙道,“主人走火入魔,很可能与陛下舍他而去有关。” 静默,可怕的静默。御书房里静的可以听到窗外鸟雀扑翅的声音。 良久,轩辕锦墨终于开口,淡淡的道:“都下去吧。” 为了给他疗伤耗尽了内力……因为他的离开而走火入魔……为了他的安全派出了从不离身的暗十八卫……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轩辕锦墨…… 轩辕锦墨缓缓捂住胸口,觉得心痛得难受。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求见。”门外的太监传报道。 皱了皱好看的眉,皇后?大婚之后就没怎么见过了,说到底,他与上官思怡不过是利益关系。 “让她进来。”轩辕锦墨重新拿起奏折,提起朱笔开始批阅。 “臣妾给皇上请安。”上官思怡穿着华丽的凤袍,盈盈拜倒。 “皇后有什么事吗?”不等上官思怡寒暄绕弯,轩辕锦墨开门见上的问,他现在只想快点结束,好回去陪凤离天吃午饭。 上官思怡望着龙椅上根本不抬头看她一眼的尊贵男人,深吸了口气,将准备好的长长的说辞硬生生的吞了回去,优雅而不失风度的笑了笑:“皇上国事繁忙,臣妾本不应打搅,只是最近宫里有些不太好的传闻。” “宫中的传闻从来没有断过,怎么安定人心皇后应该比朕清楚。”轩辕锦墨冷冷的道,继续面无表情的批奏折。 “皇上圣明,”上官思怡福身道,“臣妾也不绕弯子了,听闻凤公子到宫里来了……” 轩辕锦墨的手顿了顿,没有说话。 上官思怡心道果然是真的,暗自咬了咬牙。前日听前来跟她炫耀的云嫔提到一个黑衣人闯进了宫里,这几日打听下来,果然是那个人回来了。皇上登基近两个月,却从没有临幸后宫,本想着是刚登基国事繁忙,可现在那人竟堂而皇之的住在盘龙殿里,夜夜享受帝王的专宠。“臣妾觉得,既然皇上喜欢凤公子,不如将公子纳入后宫。”那人是江湖中人,她一个深宫夫人动不了他,但一旦纳入后宫,便由着她搓圆搓扁,“虽说男妃比较少见,但先祖也曾纳过男妃,只是品阶比女妃低一些,臣妾以为……” “胡闹!”轩辕锦墨猛地一拍桌子,天儿是这个国家最尊贵的王爷,怎么能与那些低贱的男宠等同而论。 “皇上,”德福突然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低声对轩辕锦墨道,“公子不肯施针,您快过去看看。” 轩辕锦墨立时站起身,走到上官思怡面前,沉声道:“你是一国的皇后,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朕以为你很清楚,做事之前思虑再三,莫要做了又后悔,失了国母的威严!” 说完,甩袖离去。 轩辕锦墨回到盘龙殿,便听到里面一阵吵闹声,快步走了进去,发现几个太医拿着银针,束手无策的站在床边,而凤离天抱着被子缩在龙床的一角,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看上去十分可怜。 “天儿。”轩辕锦墨坐到床上,把缩成球的家伙抱到怀里,怒瞪着几个盯着太医,“怎么了?” 凤离天蹭到轩辕锦墨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委屈地说:“我不要扎针……” 轩辕锦墨哭笑不得,原来这人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扎针,他怎么给忘了呢?轻抚了抚凤离天如墨的长发,示意众人退下去,只留下段太医一个人:“天儿,你的内伤很重,必须施针将淤血排出来。” “我可以自己疗伤。”凤离天把脸埋到轩辕锦墨胸口,趁机吃豆腐。 “不行,”轩辕锦墨被弄得痒痒的,将怀中的脑袋拿出来,严肃道,“你三十日之内不能动用内力,否则会伤及根本,听到了吗?” 凤离天不情愿的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段太医手中明晃晃的银针,苦着脸道:“我不要扎针……” 72 72、第七十二章 施针 ... “天儿,不要任性,”好笑的捏了捏凤离天皱起的鼻子,把他围在身上的被子拉开,雪缎制的内衫,因为他的乱蹭已经开了两个扣子,半遮半掩的露出了优美的锁骨,在阳光下泛着润泽的光芒,轩辕锦墨不着痕迹的移开眼,“我在这儿陪着你。” 对于皇上自称“我”而不是“朕”,段太医只能装作什么也没听见,低下头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听到轩辕锦墨肯留下来陪他,凤离天也就不再折腾,不情愿的伸开手,让皇帝陛下亲自给他脱了内衫,在床上乖乖躺好,瞪着一双美丽的凤眼望着哥哥。精壮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线条流畅的肌肉漂亮紧实,两朵樱红粉嫩而诱人,轩辕锦墨觉得一阵口干舌燥,平静的端起床头已经冷掉的茶水咽了一口。 段太医多年养成了目不斜视的好习惯,走到床前,取出银针,犹豫了一下道:“施针的过程会引起内伤的疼痛,还请公子忍耐,若是觉得喉头淤血上涌一定要及时吐出来。”说完,望了皇上一眼,征求意见。 轩辕锦墨皱了皱眉,握住了凤离天搭在床边的右手,防止他乱动扯到右臂的伤口。 得到同意后,段太医便找准了穴位,一个个准确的扎了下去,轻轻捻动。轩辕锦墨用另一只手捂住凤离天的眼睛,免得他看到扎针的过程。凤离天笑了笑,抬起左手慢慢拉下眼睛上骨节分明的手,放在嘴边轻轻舔弄,掌心的瘙痒使轩辕锦墨忍不住轻笑出声,将手缩了回去。 “嗯……”在太医捻动银针的同时,凤离天跟着轻吟出声,受伤的五脏六腑似被银针召唤了一般开始一阵一阵的抽痛,并且有越来越剧烈的趋势。 “天儿。”轩辕锦墨感受到凤离天骤然握紧的右手,心疼的回握,看着段太医一脸认真,似乎是正常症状,没有什么不妥。 “唔……呼……”凤离天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漂亮的眉毛渐渐皱在一起,额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轩辕锦墨拿起一旁的毛巾,拭去他额上的冷汗,沉声道:“怎么这么严重?” 段太医擦了擦头上的汗,手上的动作不敢有丝毫放松:“回皇上,公子伤的重,疼痛就会跟着增长,很快就没事了。” “啊……”凤离天突然脑袋向后仰去,发出一声低低的痛喊,声音不大,却足以让轩辕锦墨心疼的要死。 段太医迅速拔下所有的针,凤离天顿了一下,猛地翻身,趴到轩辕锦墨的腿上,朝床下“哇”的吐出一大口颜色深暗的血来。吐完,身体像被抽干了力气,瘫软在结实的大腿上起不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轩辕锦墨轻抚着他光滑的脊背,抬眼看着收拾银针的段太医。 段太医收起药箱,躬身行礼道:“公子已将淤血吐出,今日施针结束,只是切记莫要吃辛辣的食物、情绪也不可太过激动。” 轩辕锦墨点点头,示意太医可以退下了。再次低下头,看着腿上赖着不动的家伙,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猛然睁大了眼,轻颤着指尖抚上凤离天的背,那妖冶的淡金色凤凰纹如今竟然变得残缺不全! “天儿,你的凤凰纹……”记得凤离天说过,凤凰纹是鎏火游走经脉造成的,凤凰纹消失是不是意味着他的内力也消失了? “消失了吗?”凤离天向后缩了缩,将脑袋放到他腿上,混不在意地说。 “没有,但只剩下了一对翅膀。”轩辕锦墨拉过一旁的锦被,给他盖上。 “嗯。”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句,凤离天似乎快睡着了。 睡了这么久还要睡吗?轩辕锦墨有些担心的把他的脑袋搬过来,让他仰面朝上,眉头不禁皱的更深。妖冶的凤目无精打采的半闭着,紧抿的薄唇毫无血色,一抹鲜血顺着嘴角一直流到线条优美的下巴上。用柔软的毛巾擦去他嘴角的血迹,轩辕锦墨心疼的轻抚着凤离天的发顶:“痛吗?” 凤离天睁开眼,望着眉头紧皱的人,勾了勾唇角,抬手将轩辕锦墨的眉头揉开:“我不痛,不要皱眉。”可是,轩辕锦墨的眉头却越皱越深。他的天儿,永远都是这样,笑着对他,痛苦却自己默默忍受,明明他才是哥哥不是吗? 轻叹了口气,凤离天勾住轩辕锦墨的脖子坐起来,在那紧皱的眉头上落下一吻。身上的锦被顺势滑落,露出了诱人的身体。似乎那个动作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凤离天垂下双臂,无力的靠在轩辕锦墨身上。 轩辕锦墨这才发现,凤离天的胸前也沾上了血渍,于是继续去擦拭,一点点划过那触感极佳的皮肤,不经意的碰到了那一点粉红。“呃……”凤离天的身体颤了颤,轻微的喘息声让轩辕锦墨觉得下腹一紧,慌忙草草的擦干净,扯过锦被将怀中的身体围了个严实。 凤离天似乎毫无所觉,从疼痛中缓过来,又开始不老实的在轩辕锦墨的龙袍上磨蹭,伸出修长的手指慢慢描画他胸前的龙纹。 怀中的人全然不知自己现在这幅娇弱的模样有多诱人,还四处点火玩的开心,轩辕锦墨望着他,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欲望。这两天,他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有时候甚至生出了把凤离天藏在后宫,一辈子锁在自己身边不让任何人知道的疯狂念头。但想起上官思怡的话,轩辕锦墨觉得心中一阵不舒服,他是他最爱的弟弟,他怎么忍心亲手折了他华美的翅膀? 捉住那只不老实的手,正色道:“天儿,过两天我就昭告天下,恢复你王爷的身份。”说出这话后只觉得嘴中发苦,恢复身份,就会明明白白的告诉所有人他们是兄弟的事实,那么,他们就真的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相处了。 凤离天垂下眼睛,沉默了良久,轻声道:“好。” 轩辕锦墨愣了愣,原以为凤离天会反对,会跟他理论,如今这么乖乖的应下,却让他的心中泛起一丝失望。不愿再多想,轩辕锦墨觉得有些疲惫,准备放开他回御书房去。 刚刚起身,身后的人突然冷笑一声,语调冰冷的说,“你这么做又是何必呢?反正对你来说,最重要的莫过于你的皇位、你的天下,将我弃之于江湖其实比让我做位高权重的王爷更安全。” “天儿!”轩辕锦墨骤然转身,床上的人斜倚在床头,妖冶的凤目中是他从未见过的冰冷疏离,薄唇轻抿,勾着淡淡的讥嘲。龙袍内的拳头慢慢握紧,轩辕锦墨深吸了口气,“你若想要这天下,我给你!” 说完,甩袖离去。天儿,你怎么可以这样想? “呼啦啦”床头小几上的杯盏被凤离天一把摔碎,轩辕锦墨不得不在门前驻足,却不肯回头,只听得背后的人叹息一般的说:“我不要天下……我只要你……”语气中的悲伤任谁都无法忽略。 “天儿……”轩辕锦墨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不要任性,我是你哥哥,我们……”说着说着却说不下去了,只觉得心中酸涩难受。转身,猛然发现凤离天的右臂已经满是鲜血,深可见骨的伤口由于主人的激烈动作而再度崩裂。 轩辕锦墨努力克制自己不敢上前,他怕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