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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惊动,摸糊的意识再次清醒,沙哑的声音溢出,干涩 而无力。 “五天了。”弄月的手掌扣至孤雪的后颈,将他贴近自己的面,亲吻着略显干裂的薄唇,柔软的舌在 唇瓣上扫过,将薄唇再次润泽。 赫连孤雪身体的剧痛近乎麻木,这五日的索取侵占,已经让他浑身上下的每一处负荷到极端,然而只 要他还有意识,就尽可能的配合着弄月的索取,满足着他的狂野,满足着他如野兽一般的掠夺。 “还要继续么?”火红的眸子已经没有力气再次睁开,沙哑的话溢出,头脑一片混沌。 “你说呢?”弄月邪气的挑起凤眸,将孤雪无力的身手抱在怀里,捧起他的脸,轻柔一笑:“我怕我 的雪宝贝要受不住了。” 睫毛轻烦,孤雪不温不火道:“你知道就好。”随后顿了顿,口气忽然变的凌厉起来:“不过我可要 把话说在前面,如果哪一天,你弄月做了不该做的事,我会把你上个十天十夜,让你真正的精尽人亡。” 紫眸弯弯,弄月含笑不语,随即,他再次用温润的舌掠过妖美的面庞,划开被他侵略过无数次的唇, 放肆的挑衅着有些无力回应的柔舌,盘亘缠绕着,亲吻共舞。 彼时,一只火红色的飞鸟落在隔窗上,惊扰了满树的樱花,洋洋洒洒的花瓣被风吹扬,飘进寝宫,落 在妖娆的发梢上,落在飞鸟的羽间。 玄火收拢翅膀,再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似乎是不愿打破那唯美而暧昧蛊惑的一幕。 贴合的唇在依依不含中分离,弄月将孤雪无力的身子放了下来,随即手掌一挥,散落在地的红袍瞬间 遮掩住了孤雪妖冶赤祼的身体。 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滑舌扫过耳廓,轻柔如细雨的声音在孤雪耳边响起:“我先回去了。” 红眸轻轻睁开,顷刻间闪烁着一抹魅人的异芒,带着情动的柔水,又渗透着一丝不悦,声音有些冰冷 :“把我上够了就想走?” 玄火矗立在窗沿上,它歪着脑袋,看着自己的主人,如红宝石般的锐利之眼也开始变的柔和起来。 弄月邪魅的轻佻唇角,其实五天五夜的掠夺,并没有让他得到满足,刚才冰冷的话语中所渗透出的不 舍与依恋,让弄月的心底再一次开腾起如火的暖意。 弄月俯身,将孤雪压在身下,不安分的舌轻轻舔噬着被火种覆盖的脖颈,又覆上了一层绯色,“雪儿 舍不得我?” 敏感的部位被亲吻的战栗绵绵,孤雪闷哼了一声,将红袍再次扯开,勾起妖邪男子的脖颈,含住他的 唇,欲要留住片刻。 弄月将孤雪的身子贴近自己的胸膛,加深了亲吻的力度,深紫色的眼眸泛着黝黑的墨色,点缀着浓烈 的情愫。 “说!是不是舍不得我?”挑起妖媚男子的下巴,细长的凤眸带着轻佻的悠然邪气。 孤雪一把抓住柔亮的紫发,微微侧头在弄月的耳边轻声溢出:“我舍不得你……听见了么?” 弄月轻笑出声,似是从那柔声中得到些许的安慰与满足,他紧紧的抱着孤雪的身体,埋头啃食着被艳 色覆盖的肩部,深深的吻了上去,摩挲着赤祼而柔滑的脊背,那种魅色的风姿被弄月看尽眼中。 不想放手,他永远都不想放开这个勾人心魂的妖孽。 舍不得,他再也舍不得这个风华邪魅的妖精。 弄月减缓了拥抱的力度,轻声扬起:“等我办完事,再来找你。”细长的手指曳过妖魅的面,依日是 邪魅的笑容勾勒,“到时候雪儿可要把身体给养足了。” 孤雪冷哼了一声,微微垂下眼帘,思忖了一阵,冒出了一句弄月始料未及的话,“你是想去调查大暗 河宫的事吧?” 弄月怔楞了一瞬,笑意有些淡化,不知该如何作答。 云眉忽然凝成一抹冷霜,退去了火热,赫连孤雪猛然想起前几天与暗夜冥对峙的那一暮,那种奇特的 邪术,还有看他的愤恨眼神,这不禁让人琢磨不透那双诡异的眸子中究竟隐藏着什么。 “暗夜冥究竟练了什么功?”能将身体分割成泡影一般的身形,如鬼似魅,仿佛是不属于人间的幽鬼 ,更无法下手将他的肉身斩断。 “幽暗忍术。”邪魅的笑意退去,紫色的眸手中泛着丝丝的冷意,更为幽沉。 赫连孤雪一惊,红眸微微眯起,眼底瞬间划过一抹犀利的血光。 幽暗忍术,是一百多年前,流传在东瀛的最神秘禁忌之术,融合了幻术,盾术,咒术,巫盅术四种最 难破解之术法为一体,当年,创建幽暗忍术的东瀛邪派曾用这一武功,血洗天下武林,只是后来不知为何 故,那只东瀛邪派被一夜间绞杀,幽暗忍术也再无人所闻。 然而,幽暗忍术所带来的影响并未消退,曾经不知有多少人,为了修习这一门派的武功自毁身亡,无 人知晓这派邪术的修行之法,人们只知一句话:毁身断血,入暗无明。 不知修法门路,更无破解之法,以神秘邪术为至尊的幽暗忍术也随大暗河的崛起再次现世,如此看来 ,一场天下武林的血腥风云战,即将拉开帷幕。 此时,黑暗的地窟中,唯有几簇昏暗的烛火在石壁上燃烧,冰冷的地窟里泛着潮湿阴冷的气息,让人 浑身瑟瑟战栗。 一声接一声的惨叫响彻整座幽深晦暗的地窟,滴答滴答的流水声似是生命流逝的音符,从石壁上流徜 下来,混合着血水的腥味,凄冷而刺骨。 玄衣男子打开地窟的机关,穿过被白骨堆砌的幽深廊道,穿过血染的黑色玫瑰丛,来到一个被鲜血染 色的水池旁,碧绿色的眼眸轻轻桃起,看着在石台上静坐的黑衣男人,唇角勾起一抹笑。 几十具尸体在血池中浸没着,被撕裂的血肉模糊,白骨森森,整个地窟充斥着穿骨的寒,弥漫着死亡 的腥。 黑衣男人缓缓睁开眼,黑白分明的长发无风自动,暴露在外的脸再次升腾起斑驳的血纹,唇仿佛在滴 血,鲜红刺目的不真实。 “你来干什么?”黑衣男人不屑的挑唇,声音尤为冰冷,沙哑的让人心悸。 碧瞳男子幽幽的走向暗夜冥,看着他滴血的手掌,眼底浮现一抹幽光,淡然轻笑:“大尊主受伤了 ?” “不关你的事。” “呵呵。”碧瞳男子笑出声来,无人能看出那笑究竟是充斥着悲悯还是关切,虚假而空洞,“被赫连 孤雪伤的?还是被赫连孤雪心中唯一所爱的弄月伤的?” 暗夜冥幽幽闭上眼眸,压抑着极致的怒意,没有答话。 “好了好了,无论被谁伤的,我都没兴趣知道,不过我要告诉你,弄月与赫连孤雪都不是好对付的, 过几天的祭天大典,他们两个不可能没有行动,教王刚才特地嘱咐过,‘火凤图’和‘青龟图’不容有任 何的闪失,大尊主,这次可就靠你了。” 暗夜冥淡淡恩了一声,不再多言,片刻,整个地窟变得安静了下来,唯有滴答的流水声拂过两人的耳 衅。 “怎么还不走?”黑衣男人冷冷道,每当看到碧瞳男子出现在他面前,他都感觉十分的碍眼。 “你知道我那天看见谁了么?” “谁?” 碧瞪男子轻笑,微微叹了口气,眼底闪烁着一抹令人琢磨不透的光泽,“有个人该回来了。” 暗夜冥蹙起眉梢,冷冷的看向站在血池旁的男子。 “教王的心肝宝贝,魅瞳。” . 第111章 暗谋 暗夜冥的眼眸微微眯起,随即嘴角勾起一丝暗冷,“魅瞳现在可是傲神宫的暗座。” “是又如何?” 碧瞳男子的心里浮现一丝波动,他摩挲着自己的面部轮廓,诡异的笑容微微浮现。 魅瞳,当年那个有着奇异双眸的美少年,暗河教王最得宠的第一神使,只对一人动心的冰冷家伙 ……“纵然你有了魅雨的容貌,却依旧不是他。” “不是又如何?”碧瞳男子不屑的笑了笑,复杂的眼神幽深难辨;“只要有这些,便已足够。” “不够,你取代不了魅雨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呵呵,你暗夜冥虽然已经步入天尊之位,当你对当年的事并不了解。”碧瞳男子轻笑起来,他转身 走向黑衣男人,手指轻轻滑过那血色斑驳的半边面部,啧叹:“大尊主还是估计一下你自己吧,我不像你 ,为了报复,自毁一切。” 暗夜冥猛然睁开血眸,一把拖住碧瞳男子的手腕,似是要掐断他的腕骨,他凝眸看向那戏谑而惹人厌 恶的碧瞳,声音透着冷酷的威慑:“给本尊识趣点!不要以为你如今已成教王心腹就可以为所欲为,幽罗 殿出来的第一死士究竟藏了多少祸心,别以为本尊不知道!” 碧瞳男子似是有些吃痛,眉目微紧,眼眸渗透着暗杀幽冷,对视良久之后,两人皆沉默不语。 “属下要告退,不知大尊主可否放开了?” 暗夜冥将碧瞳男子推开,不屑再与他多谈一句。 此时此刻,又一阵令他十分厌恶的笑声回荡在冰冷的地窖,“大尊主不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对付赫连孤 雪么?据说你还有一个杀手锏,与他同坠地狱岂不是更快些?哈哈哈哈……” 凌乱骇人的斑纹瞬间爬满苍白的半边容颜,怒火烧灼着男人的经络,似是血色毒藤般,根深在肌肤里 。 暗夜冥手腕一翻,巨大的掌风劈裂了浸泡无数尸体的血池,一声炸响,尸断碎裂,四溅的血水染红了 暗冷的窟壁,整个冰窟骤然蒙上了一层置人于死地的嗜腥杀气。 双拳紧握,黑衣男人翻身而起,幽幽的走出地窟,血水在冷空中零落,散落在黑衣男人的全身,仿若 血雨中走出来的地域修罗,带着死亡的决绝,在暗空中消失。 赫连孤雪!夜冥早晚有一天要让你生不如死! 因为,这是你欠夜冥的……赫连孤雪……妖媚男子猛然睁开眼,软帘中依旧飘散着那个人独特的体香 ,混合着紫檀香的味道,如幻如醉。 软榻上少了一个人的身影,心里却仿佛空虚了什么。 睫毛微微垂下,凝视着满是妖邪霸道男子留下的痕迹,火红色的冰眸如水般晶莹。 那一夜,他跟他讲了许多属于他们的过去。 深紫色的眼眸渗透着淡淡的墨色,深邃中却闪烁着暗涌的光芒,平静,却让人感到不真实。 他总是瞒他很多事,虽然孤雪试图从那双幽深的紫眸中通透着些许,但总是被弄月以巧妙的方式回避 。 隐隐的不安油然而生,虽然一份情早已埋藏在心里,但从未像这几日一般疯狂灼烈。 疯狂到,献上自己所有的一切,灼烈到,与他一起万劫不复。 封锁了十几年的记忆也能开启,一份等待与守护,终究是唤醒了一份情。 他的弄月,那个一笑便可以颠生的妖精,霸道的,自私的,狂野的,隐忍的,骄傲的,让人炫目神迷 的妖精,却又是那样的让他心疼。 当初,无论是错的有多离谱,但藏在心中的那份执念,终究不会改变。就像曾经在紫云亭,当他再一 次看到那双紫眸所闪现的光芒时,有多么的心动。 本该抓紧的人,却一次又一次的放手,本该相守的人,却一次又一次的给他破碎。 孤雪轻闭着双目,眼前浮现一幕幕的景象。 “你这只妖精,这让我讨厌。” “弄月,我会让你死无全尸……” “混账,我要杀了你。” “不要碰我。” “你为什么总是跟我作对?” “……” 天意弄人,原本坚毅如冷石的心被伤悔埋没。 月,我也好想把全世间的幸福都给你,把所有的缺失补偿给你,等我做到了,我就有资格了,到那时 ,你弄月就真正的永远属于我赫连孤雪了! 倾尽天下,哪怕是坠落深渊炼狱,也绝无悔意。 不怕粉身碎骨,唯独怕,做不到……“宫主。”无涯将水准备好后,便退至门外听候差遣。 无涯甚是清楚,宫主的戒备心理从来都不会改变,他从不相信任何人,更不会让任何人靠近他的身, 即使是近卫“四大座使”也没有这个特权。 然而,却除了那个人之外……“无涯,去盯‘夺命双魂’,无论他们有什么行动,都要给本宫盯仔细 了!” 无涯恭敬退去后,轻纱才得以撩落,妖媚男子旋身落入水中,清醒着自己的思绪。 祭天大典,那只妖精一定不会放过“火凤图”与“青龟图”的争夺,大暗河宫的人也必定有所行动。 温热的水汽濡湿了睫羽,思绪烦乱。 暗夜冥……究竟是何人? 此时,当无涯路经洛阳城北之时,却意外的看到了一个人。 一身布衣,丹凤眼缀着眉梢,眼尾花痕在眼角上格外醒眼,面如玉瓷柳风,风流含情。 夜飞燕在茶馆中静静的喝着茶,依旧是一副风流慵懒的模样,热闹非凡的穿流人群根本不被他看在眼 中。 那个有着奇异双眸的大冰山,一直在挑拨着他的思绪,自上次从圣湖回来之后,夜飞燕每时每刻不在 回想着那张面具后的容颜。 想他夜飞燕看尽天下美人,不想总是无视他的妖月,更不会想跟他一见面就反冲的毒蝎美人,夜飞燕 偏偏对那个连假笑都不会的冰山牵肠挂肚,他果真是中邪了! 夜飞燕在茶馆里晃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