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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口,心胆俱碎。 “他怎么……他怎么可以对自己这么残忍?!”冰冷的红眸被氤氲覆盖着,刹那间褪去了所有的寒霜 。 “其实他跟你都是一样的人,你认为弄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么?” “我宁愿死也不要他那样做!”赫连孤雪的头脑一阵轰鸣,心口痛的无法呼吸。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已经把命给了你……”南风隐慢慢的垂下头,那红眸中震恐的眼神令他都没 有注视的勇气,“武林人士心怀仇恨,趁弄月失去武功之际攻打日月教……” “弄月呢?”赫连孤雪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怒吼出声。“告诉我,弄月现在在哪里!” “你认为他会让你知道他在何处?”南风隐的声音有些嘶哑,“骄傲自负的圣手毒仙失去一身功力, 已经是废人一个,他怎么会让你知道他在何处?” “弄月说要让宫主好好的活下去,带着他的生命努力的活下去!” “没有他,我活着有什么意思!” 赫连孤雪猛然松开南风隐,如一团燃烧的红云消失在碧蓝色的天际。 月,天上地下,我都要找到你…… ———— 片片樱花落,飘扬的雪花幻化成浮影伤痕,将幻雪山顶峰落满了圣洁银白。 一个妖邪男子伫立在血色的天空下,扬起这世间最美的笑容,妖娆的紫发在风雪中飘散,圣雪白袍似 是与漫空雪花融为一体。 他的身影很淡很淡,仿若雾中飞花的一抹朦胧浅影,仿若镜花水月中的一缕波光,淡到似是要幻化为 漫天的樱花雪…… “弄月,把两大神器交出来,我们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南宫弄月早已经是穷途末路,日月教如今是血流成河,哈哈,弄月,没想到你也会落入今天这一步 ,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在这个时候失掉武功,你可别怪我们趁人之危!” “赫连孤雪不省人事,南宫弄月失掉武功,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弄月,只要你一死,天下就太平了 !我们也能坐拥武林,称霸天下……” 成千上万的武林人士汇聚在幻雪山的顶峰,其中还有大暗河宫内的余孽,他们愤恨的盯着峰顶之上的 妖邪男子,心中最污秽的欲望如火般腾起。 “杀掉这个魔头!”八大门派的掌门弟子一拥而上,无数刀剑刺向圣雪白袍,眼中满是得逞的快意。 弄月扬起手,汇聚起自己最后的力量,微弱的紫芒与千把刀剑碰撞,在飘落的白雪中撞击一片璀璨的 金芒…… 刀剑化为废墟,从八大门派弟子的手中零落,他们怔怔的看着无动于衷的妖邪男子,不禁恐慌的后退 了几步。 最后的力量在紫芒中烟消云散,弄月邪魅勾唇,眼底弥漫的满是讽刺。 “大家不要怕,我们一起上,一定可以灭掉这个魔头!” 此时,少林方丈神见大师上前一步,满脸沧桑,一声叹息:“日月教主,你罪孽深重,却不知悔改,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雪花飘扬,落于妖娆的紫发上,点缀着如幻的晶莹。 妖邪男子站在幻雪山的峰顶,依旧是不可侵犯的高傲姿态,在天地间绽放最动人的魂魄。 妖娆的紫眸根本就不曾看向前来讨伐的武林人士,仿佛那些人在他的眼中不过是尘埃,一片虚空。 弄月抬起眼眸,白袍纷飞,迎雪而立。 苍白的妖颜似是要同漫天雪花一起融化,一抹妖艳的红影浮现眼前,似是在瞬间磨灭了他所有的孤寂 。 “我千错万错,惟独一事没有做错……”淡淡的声音响起,却不失威严霸气。 弄月微微闭上眼眸,猖狂的笑出声来,他忽然纵身一跃,似是不再留恋尘世,雪白的身影如同苍雪滑 落,坠入幻雪山的崖底…… 霸气猖狂的声音在这一刻响彻整个天际,传入天下间所有人的耳中…… “我南宫弄月唯一没有做错的事,就是爱上赫连孤雪,永生不悔!” 万丈深渊,久久的回荡着他的声音,不可磨灭! “月——!”一声悲绝的嘶喊声划过,火红的身影在这一刻旋身而落,那一刻,他的整个世界在紫影 消失中彻底的崩塌! “我的雪儿,你给我听着,不准下来找我,否则,我永远不会原谅你!”飘渺的声音消失在无底深渊 ,在缭绕的云雾中久久不曾散去…… ——【月·忆】—— 落雪纷飞,冰寒的天地摇撼着世间苍凉。 氤氲散开,记忆如流水,却化成永恒。 我南宫弄月一生最幸运的两件事, 一件,是很久很久以前,我遇见了他, 一件,是我消磨殆尽了所有的生命去爱他。 如果世人笑我痴,笑我傻,那我只能笑他们不懂。 就算身中情蛊,心中情毒,又怎么样呢? 就算是为他疯狂,又怎么样呢? 尘归尘,土归土。 幽冥花谷,曾经是我一个人的回忆。 一个人望断残箫,一个人赏雪抚莲,可我偏偏忘不掉他。 忘不掉桃花林里我们第一次相遇,忘不掉他的一颦一笑,忘不掉他躺在我怀里安逸沉睡的模样。 我南宫弄月此生此世能够拥有他,就算只活一天我也在所不惜,就算逆天行道永坠地狱,我亦无怨无 悔。 白露寒霜,万物凄灵。 就算轮回了,消逝了,我也愿意用一万年的等待,来换他一次相遇与展颜。 雪儿, 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我真的无法忍受别人拥有你。 原谅我的残忍,原谅我所做的一切, 当我知道我自己必须要断情绝爱的时候,才骤然发现自己连一天都忍受不住。 这一个月对我来说, 真的是太久太久了。 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啊…… 雪儿, 你要知道,我承受的痛绝对不会比你少, 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 从来没有欺骗过你 不要再讨厌我了,好不好…… 即使接下来,我要面对的是一个人的世界,但总比人世间没有你那蛮荒空芜的岁月要好,至少,我还 可以看着你,不是么? 羽化成风,吹过你的面颊,残花落雪,落上你的发,雪儿,如果你感觉到了,那是我在吻你,你一定 要知道,那是我南宫弄月,在吻你…… 雪儿, 我的一生,只为爱你,只为吻你,只为,拥有你…… …………………… 落雪飘在火红的长发上,红衣男子跪在幻雪山顶峰,久久望着早已经没有任何痕迹的飘渺云雾,同样 不失霸气的声音响彻天际,“我,赫连孤雪爱南宫弄月,生生世世,永无悔意!” 那一刻,天下人都被震住了,整个世间,整个天地,骤然宁静,再没有任何的喧嚣。 “啊——!!”红衣男子再也承受不住,发出最悲痛的呐喊,仿佛心口轰然碎裂,漫天的飘雪在那一 刻忽然停落了下来,红芒万丈,天地悲绝,红云潮乱,地抖山崩。 火红的长发狂卷如舞,在顷刻间,竟然全部幻化成如雪的银白,在风中四散…… 世间的光线全部黯淡,仿佛整个天地在这一刻发出最痛苦的嘶鸣。 雪白的长发在火红的绣袍上染上圣洁,狂乱纷飞。 所有人都震惊的望着眼前的那一幕。 那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悲绝?怎样的一种伤痛? 竟然可以让红衣男子,瞬息白发…… 整个幻雪山峰在那悲绝的嘶喊声中不断震动,赫连孤雪起身,狂舞的雪发绽放着银白的光泽,闪现着 嗜血的魔异,他周身散发出强悍无比的力量,震动所有人的骨骼! “疯了疯了!这个白发魔头疯了!” “他要大开杀戒了,赫连孤雪要大开杀戒了——” 众人纷纷抱头鼠窜,他们此刻都已经明晓,赫连孤雪是要让幻雪山峰上的所有人,给南宫弄月陪葬! 风云变色,漫空飘雪,血光如同狰狞的魔鬼,在红衣男子的手中破碎所有人的生命,熊熊的火焰在他 的手中燃烧,一旦出手,便是头颅升空,葬于崖底。 猩红四射,狂杀肆虐,赫连孤雪如今已经是彻彻底底的崩溃了。 没有理智,没有冷静,就连杀戮都无法平息他心中无法承受的悲伤! 他千里迢迢的来到幻雪山,却终究迟了一步。 那是他的月啊! 他一生一世倾心所爱的人,在他的眼前彻彻底底的消失…… 永远的消失…… 天地异动,血光漫天,赫连孤雪如同疯狂的魔鬼,一路嗜杀,被割裂的头颅如同流星陨落,一个个的 全部被他扔下崖底。 没有人性,没有良知,没有灵魂。 所有的所有,都随着那道紫影的离去瞬间被抽空,消失。 飞溅的鲜血染红的白雪,触目惊心,泣血的红眸流转着悲痛欲绝的泪,整个幻雪山峰变为血色的修罗 场。 妖艳诡异的红如同地狱,刺伤天地万物。 他已经,彻彻底底的疯了…… 血染苍天,血染白雪,血染大地。 整个天地,除了赫连孤雪飘扬的白发之外,全部被猩红染遍…… ———————— 寒风肆虐,霜花飘零。 那一天,漫空飞扬着百年难遇的红雪,仿佛是苍天留下的热泪,落于整个大地。 那一天,飘渺的雪花灼热了红衣男子的血泪,他跪在幻雪山峰顶,俯身亲吻着红色的雪花,绵延千里 的雪在瞬间融化,醉舞成风,在九天摇曳。 一任红尘,笑吟三千去。 千年恋歌,岂能斩情痴? 所有人都见证过,那一天的幻雪山峰,经历了怎样的一场厮杀与惊心动魄,人们永远都记得那两个美 得仿若不属于人间的男子,在天地间诉说的瞬息烟华的永恒。 绝望的颜色渲染天地,他们在风雪中溢出永不磨灭的誓言。 如今…… 惟独剩下一个红衣白发的男子,他在整个天地间,弹奏一曲…… 叶落潇潇岁飘零, 昔日愁肠只为君。 一念红尘三千尽, 脉脉天涯难自寻…… 如今…… 没有血泪撒衣襟,唯有残月烛火,在尘世间等待着妖紫的身影再次归来…… 千年, 万年。 妖娆醉,倾世魂歌,绝恋无悔,天地犹存…… ——【第三卷】完—— . 第四卷 凤世妖醒 第159章 楔子 咸启三年,“四灵”开启,神兽显世,却如浮云一现,再无圣迹,同年,上古神器降世,不知所踪。 咸启四年,武林烽火狼烟,杀戮四起,赫连孤雪收复日月教与八大门派,平定武林,将傲神改名为: 神月。从此,神月宫宫主称霸黑白双道,无人可与之匹敌。 咸启五年,武林四大家族隐现,一神秘组织崛起。 咸启六年,南武林突现一神秘宫城,不断收复西南边境之城,扩张势力,尽敛天下财富,逐渐与神月 宫齐名,其名曰:圣雪王城。 咸启七年,琉国国主驾崩,朝政混乱不堪,武林与朝廷征战不休,风云再次变幻。 乱世起,烽火不断…… 血染无光。 第四卷 凤世妖醒 第160章 五年流忆(一) 咸启七年,琉国国主驾崩,“九千岁”东方绝为稳定朝政,迫于众臣压力登基。 三月初七,京城,三十名朝廷重臣抵府时遇刺,每具尸体旁皆搁置一朵染血的曼陀罗花,令人触目惊 心,凶手留下血书,扬言要取当朝皇帝东方绝之首级。 满城风雨,人心骚乱。 气势恢宏的宫殿中,众臣伫立在白玉阶前,恭敬地望向大殿至高处帝座上的人影。 “陛下,当今武林已遮大半天下,威胁我朝,原本效忠我王的‘四大家族’皆有纷纷倒戈之嫌,还望 陛下速速采取政策,稳定我朝之基。” “朕关心的是那个留信函的凶手!”优雅低沉的嗓音从至高处的帝座中飘来,落于每个人的耳中。 东方绝抬眸,刚毅的脸上划过一丝阴鸷,那信函与血色曼陀罗的挑衅手法,令他日日夜夜如坐针毡, 心生胆寒。 “陛下……”东方昊从队列中踏出一步,上前恭敬道,“大殿下已经三年未归朝堂,还望陛下早日寻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