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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好。” 这是今天的第三个了。 白可装作认真写资料的模样,头也不抬,只竖起空着的手做了个OK的手势,表示他知道了。 刘萌萌高跟鞋“哒哒哒”踩着地板,走远了。 白可握笔的手稍稍松了一些。 “白可。” 第四个了! 白可呼了口气,抬起头,对着沈言露了个笑容,主动说:“我弄完这个就回去,我会好好照顾顾主任的你们放心,我一定让他下周健健康康地回来上班。” 沈言原先张开的嘴唇闭上,桃花眼里流露出几分笑意,说:“我只是想说,这份材料我真的很急,如果你能今天做完的话,真的是太好不过了。” 白可:“……” 好糗啊! “嗯哼!”他咳了一声,笑容更是乖巧,说,“我今天一定帮您做完。” 沈言满意地笑了笑,转身之前,又打量了白可一脸。 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白可拧起的眉心,颤动的眼睫,还有那紧紧抓着水笔,骨节泛白,看起来非常用力写着字的手。 种种表现,都在宣告着主人内心的不痛快。 他真担心那纸再被这么“虐待”下去,是否还能完好的到达他手上。沈言真有些心疼那份过会儿会到自己手上的材料,往回走了两步,说:“白可,你手里那份材料,是我的,不是其他劝你回去照顾顾寒的人的。” 白可:“……” 沈言忍不住又问:“你真的能让顾寒下周活蹦乱跳地回来上班吗?” 白可:“!!!” 所以现在这个二部,到底还能不能待了?他来这里,果然是二十年来,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白可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宿舍。 更明确些,是拖着疲惫的“心”回去了。就算是之前,他对工作没什么想法的时候,对待属于自己的工作也挺认真的。他颓归颓,但是责任心还是很强的。 所以现在,办公室里最适应的人反而是他。工作多点少点,对于一个常年主动加班的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真正累的是心。 这一整天,办公室里所有人都在他面前不停提顾寒。 顾寒、顾寒、顾寒…… 快下班的时候,他几乎进入了一个幻觉,任何人嘴巴里说出来任何字眼,都会变成“顾寒”。这两个字不止糟蹋他的耳朵,还在他眼前乱飞,严重阻碍了他的工作效率。 被同事们这么一搅和,他把原先对顾寒因为自己受伤的小小愧疚感全都跑到九天云霄之外去了。 推开门,害的他一整天没个安生的罪魁祸首正悠闲地斜靠在沙发上,那只完好的手捏着遥控器,一秒一个频道不时切换着。 听到开门声,还回头看了他一眼,大言不惭道:“我手受伤了,没办法做晚饭。” 言外之意,你做。 白可揉着胸口,不停劝告着自己,别和一个“残疾人”生气。但他还是心理别扭,前两天那个温柔的,说话会考虑他情绪的顾寒哪里去了? 他还以为是顾寒因为喜欢他,所以开始有变化了,看样子之前全是他想太多了。 顾寒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因为别人而改变自己。 其实,顾寒说话还是挺和气的,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且昨天两人回来后,也是白可点的外卖一起吃的。这会儿白可纠结,纯粹是他带了火气,看什么都不对味儿,而且这份火气的由头还是顾寒。 白可当然不可能做晚饭,他真做起来,搞不好两人到明年都吃不到这顿饭了。他换了鞋,坐到餐桌旁,气鼓鼓地拿起手机,点起了外卖。 虽然心里想着要把顾寒揉搓一顿丢出去,但点菜的时候,还是特意帮他选了一些清淡的,用勺子吃起来比较方便的食物。 顾寒伤的是右手。 结果外卖没到,麦朗先来了。 他一听说顾寒受了伤,像喜欢看热门的大妈大婶一样,立刻出现了。 顾寒瞥他:“你怎么跟狗一样,鼻子这么灵?” 麦朗丝毫不介意被说成是狗,反而一本正经地答:“我是狼,自然鼻子比狗更灵一些。” 白可:“……” 顾寒显然很适应他这种异乎与常人的脑回路,只微微撇了下嘴,继续按着遥控器,不停切换电视频道。 麦朗被他过于快速的切换速度闪的晃眼,要去夺遥控器,结果顾寒反应更快,伸腿朝他下三门一踹,差点把他从沙发上踢下去。 麦朗龇牙咧嘴:“顾寒,你不是受伤了吗?!” 顾寒冷冷地说:“抱歉,伤的不是腿。” 白可:“……”没眼看。 吵闹间,外卖来了,白可拆完自己的快餐盒,开始拆顾寒的。 其实昨天,他是直接这么把打包好的外卖盒子往顾寒面前一丢,然后看着他用仅剩的一只手,废了老大的劲儿才拆开。 等顾寒吃到的时候,白可差不多吃完了,他丢外卖盒的时候莫名觉得有些心虚。 所以今天一拿到外卖盒子,就想着要帮他解开。 拆了一半,想起白天的事,手里的动作又停了下来。他抬头看了眼坐在沙发里继续快速切换频道的顾寒,还有拖鞋坐在他旁边不停嚷着“我要看这个”、“诶这个也行”,吵得不行的麦朗,放在外卖盒子上的大拇指和食指摩挲了下,抿了抿嘴,继续拆着。 白可端着拆开的外卖盒走到顾寒身旁。 顾寒见他来了,不顾麦朗的反对,“唰”地关上电视,伸手去接白可手里的盒子。 麦朗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快速徘徊了一圈,说:“白可你看顾寒这么惨,不然你喂他吧。”说完露出一口白牙,笑的特别灿烂。 怎么看,怎么都能从这笑容里看出一点促狭的意味来。 白可冷冷看了他一眼:“那不如你来喂。”呸,当我们兔子是好欺负的么? 虽然狼是兔子的天敌,他才不怕呢,他最多就是有点怕……顾寒而已。 这种害怕,现在也渐渐消退了,尤其是知道顾寒对他是……那种想法之后。一想起这个,白可就觉得耳朵有点烫,不自然地捏了把耳垂。 麦朗呿道:“切,我和他又不是你们那种关系,才不要给他喂食呢!” “我们是什么关系?”白可错愕,这话怎么听怎么暧昧,难不成顾寒对麦朗说了些什么? 不对啊,不管顾寒怎么说,他们确实是没有任何关系,最多就同事兼室友的关系。 麦朗挑起眉尾:“坦诚相对的关系。” 白可嘴角抽动:“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看过顾寒变成狐狸的样子,顾寒也看到过你变成兔子的样子,你们这难道不是坦诚相对过吗?”麦朗语气特别一本正经,但是明眼人,不,明耳人都听得出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