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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兄弟几个说一声,你再这样下去,我先要受不了了。”关向蓝道。 闻言,洛时序只是高深莫测地收住笑,给单声狗关向蓝传递一个“你不懂”的眼神。 教室里下课了,关向蓝和人结伴去吃夜宵,洛时序一直低着头打游戏,没注意开门声响,只是把放着手机的书往里面塞了塞,继续操纵着英雄去打野。 “洛时序。”岑冉喊道。 卧槽。 洛时序手一划,游戏里整个人飞到了敌方的塔下,一下子送了个人头。 他手忙脚乱地把书本合上,岑冉站在他后面,垂着眼睛,规规矩矩穿着校服,鼻尖有些红红的。额发在眉间柔顺地贴着,看起来特别乖顺。 这是隐晦的告白后,两人第一次见面。隔着手机屏幕和站在眼前是不一样的,岑冉的每一处都被他在心里默默描摹了上千遍,但不够,远不及真正切切实实见上一眼。 洛时序心脏怦怦直跳,岑冉拉开关向蓝的座位,和他面对面坐着,靠得太近了,膝盖还无意识中碰擦了下。 岑冉开口道:“你背给我听听?” · 在颐都待了七天,颁奖典礼结束后他便直接赶回了岱州,说是一刻不停地抓紧备战高考,其实他想洛时序快想疯了。 刚尝了一点甜头,便希望时时刻刻可以在喜欢的人身边。压抑烦闷的考场和落脚宾馆成了牢笼,岑冉听着颁奖,满脑子都是赶紧回来。 岑冉一病便不容易好,每次要折腾许久,他反反复复发着烧,因为接下来可以看见洛时序了,终于打起了精神。 在教室门口收到同学们的祝福,教室里安安静静的,大家在投入地做卷子,岑冉远远看到洛时序端正地坐在座位上,手在来回比划,还当他在想着解题思路,走进一看发现是打着游戏。 “你感冒了?”洛时序道。 他转移了话题,语气和目光无一不关切。岑冉的确在感冒发烧,他是带着病完成整场七个小时的考试的,当下鼻音很重,他怕传染到洛时序,没再和他离那么近。 “嗯。”岑冉道。 “药买了吗?”洛时序问。 他知道岑冉一向不喜欢吃药,没人看着绝对不会老实喝冲剂,岑冉点点头,还懂洛时序在想着什么,解释道:“嘴巴里苦。” “我这儿有糖。”洛时序道。 他拿了颗草莓味的,剥了糖纸给岑冉吃,岑冉含着片刻。 结束颁奖典礼一刻不停地回到岱州,再加上前面有为期六天的行程,有极消耗体力和精神的理论考和实验考,脸色泛着白。 这时候洛时序连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摆,他伸手牵了牵岑冉微凉的手指,没想到岑冉忽的直起了身,捂着嘴干呕了几下,眼眶瞬间红了,急匆匆跑出教室。 洛时序去水池那边找岑冉,岑冉不让洛时序看,扶着墙虚弱地喘息着。水流声很响,冲洗掉一切痕迹,他等体力恢复了点,把洗干净的手再洗了好几次,等到洛时序制止了才停下来。 “我是觉得……”洛时序道,“咱俩进展有点快过头了吧?” 说完,他被岑冉软绵绵地肘击了一下,随即握住岑冉的胳膊,用半搀着的姿势,凑到他耳朵边上诚恳道:“我负责到底,孩子和我姓洛吗?” 第29章 起初岑冉还有点尴尬, 他这几天浑身没有劲,饭菜吃得很少, 闷着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一沾甜的便想吐了。然而自己只能对着水池不停干呕, 这样子实在不太好看。 被洛时序这一打岔, 岑冉自在了些, 那阵晕眩感过去后回了教室。洛时序把口袋里的纸巾拿出来, 细细擦拭岑冉冰凉的手指,再用手背贴了下岑冉的额头,有点烫。 那天打电话他就注意到了岑冉的嗓子不太对劲,但以为是三个小时的理论考让他太疲惫,而且自己被岑冉说出的话给震惊, 都没深想他是不是生病了。 “体质不行啊,小岑同学,跑五千米跑瘫的?”洛时序问道。 “嗯。”岑冉没否认,确实是跑那五千米之后受了凉,以为是捂一夜就好的小感冒,哪知道会那么严重。 他很久没发过烧了, 再加上诸多外界因素影响,在外考试、心思重、情绪起伏太大,前几天明明热度退下去了,今天却又升了上来, 在一个临界值上。 洛时序带着岑冉去医务室, 医生量完体温要岑冉去附近医院验血, 岑冉不乐意了,吃药已经是勉勉强强,吃一顿逃一顿,还要他去扎针。 难受归难受,岑冉有气无力地说38c的体温没必要去趟医院,没想到医生直接打电话给年级主任,让郑老师带他家物理金牌去医院。 “我陪着去吧。”洛时序道,他找了个天衣无缝的理由,“郑老师晚上有值班。” 步行五分钟的地方就有一家医院,郑老师给洛时序和岑冉开了假条,还问岑冉要不要请假回家,这个季节是感冒发烧多发期,很多学生光咳嗽就要请假。岑冉却道:“没事。” 走出教学楼,岑冉突然说了声:“等一下。” 洛时序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问:“怎么?你不会去趟医院还要带本物理题去做做吧?” “不。”岑冉道,“你给我把你语文书带上。” “……”洛时序。 · 排队挂号、找急诊科室,去付验血的钱,岑冉坐在椅子上看洛时序忙活,这家医院和岱州一中一样有点岁数了,处处透着古旧的气息。 学校能说是文化氛围厚重,可医院这个样子,在岑冉看来很黯淡,很多地方明知道是消过毒干净的,他还是觉得有股怪味。 报号机说了岑冉的名字,洛时序拿着他的纸给抽血处的护士,岑冉不情不愿地坐下来,咬牙把自己袖子一撩,但又缩了回去,反悔道:“要不然我们直接去配药吧?这验完得晚自习下课了。” “你降了那么多分,还愁这一节晚自习的工夫?” “我是在愁你的。”岑冉辩解道,“一个小时能背多少课文?你之前浪费了那么久时间!” “同学,不要再磨蹭了,几岁了还怕打针呀?”护士道。 岑冉本来不怂的,看到有一根特别粗的针头扎进采集管里,然后连着的管子还有根极长的针,背部都有了冷汗。 他艰难地说道:“我没怕。” “姐姐,我同学怕疼,你扎轻点。”洛时序道,他本来不想笑的,看岑冉又着急又假装无所谓,还是别开头笑出了声。 “……”岑冉,“我真没怕!” 他咬牙切齿打算挨针,护士看了一阵他左胳膊,说他血管细不好扎,换成右胳膊看看,最后是在右边采了血。 摁着小棉球坐在大厅里等候,这家医院人不多,后面来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