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耽美小说 - 春日横流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0

    控制。

    “你没忘,出门的时候说了。”洛时序拿出车钥匙,说。

    岑冉后知后觉点点头,他和洛时序对望着,同时张开嘴想说话,又抿紧了唇笑开,笑得不是很舒心,洛时序把岑冉的右手放进他的大衣口袋里,里面暖暖的,和他往车库走。

    “你左耳进右耳出就行。”洛时序说。

    当初的事情是闷头一棒的突发情况,说不清楚谁做对了谁做错了,都是单纯地争取继续在一起走下去而已。

    他迷茫地看着车窗外,他大概是和洛母说对不起了,但洛时序这么保护他,他知道不是让他在事后去低头的。

    他的道歉不是内疚,更多是欲言又止,止住了辩解,没止住心跳。

    ——他是这么爱我,我何必去计较谁多谁少,能拥有多少句祝福。

    ·

    陪着杨超这位准新郎忙里忙外,说实话,岑冉没因为洛母说的话而消沉太久,结婚的喜气太能感染人。

    杨超说他第一次见女方家长,连话都讲不利索,岳母起初以为他是个结巴。

    接新娘上门的路上,特意经过岱州一中,有学生们陆续返校,看到几辆婚车驶过,还惊喜地多瞧了几眼。

    洛时序和岑冉负责帮忙发喜糖和递烟,两人西装上别了一朵新鲜的玫瑰花,杨超大清早和顾寻合照,故意不和他俩拍,说底下评论肯定都是问联系方式的,烦人。

    “你只是不想当衬托。”顾寻理了理衣领,当场拆穿他,“死了这条心吧,我明明比你帅一点,别每次照片都只p你自己。”

    过了半小时,他出了门看到红毯,等下新郎将抱着新娘走过这条道,顾寻又抱了下杨超,改口说:“今天你最帅!”

    “蟋蟀的蟀?”

    “天蓬元帅的帅。”

    “滚蛋。”杨超作势要踹顾寻。

    婚礼举办得很顺利,宣誓、互换戒指以及新郎喜极而泣,激动得发表心得体会五分钟。

    席上很多人是高中同学,差不多都互相认识,看到洛时序在当伴郎,说差不多也可以准备找个人好好过日子了,岑冉也没少被起哄,讲他桃花运愣是被自己给冷落光了,整个大型催婚现场。

    洛时序给杨超挡了几杯酒,杨超喝多了,举着酒杯对调笑着的同学们讲:“序哥热恋五年,深藏不露,催什么催!”

    “那恭喜啊!”

    “什么时候喝到你的喜酒?不会直接百日宴了吧?”

    “五年?高中就谈了嘛,藏得那么好?哪位啊。”

    “我靠,那还考那么好,哪个都没漏下。”

    大家叽叽喳喳乱成一团,那年洛时序当了理科状元,岑冉次之,在猜岑冉是不是气得要再一战高下,其实没有,出分那一晚,第一名和第二名在街边玩娃娃机,最后两个人什么都没抓到,空着手回家。

    等到这么几十桌轮完,岑冉出了一层薄汗,和洛时序在厅外找了处下层露台透透气。

    “他们待会得满场找我们。”岑冉仰头看着星空,舒了一口气。

    今夜天好,夜空中点缀着几颗星星,像在眨着眼睛偷偷看他们,这里安静,光线很弱,适合散心聊天、离开喧闹谈一会恋爱。

    “当我们私奔了吧。”洛时序道,“什么时候百日宴?”

    这不切实际的问题被忽悠着回答了:“看你本事。”

    “未婚先孕有点不太好。”洛时序沉思了半晌。

    岑冉差点附和着说真的不太好,又回过神来,用手肘不轻不重地顶了下洛时序,忍无可忍:“我怎么给你生!”

    第54章

    上岑家吃饭要轻松许多, 这回轮到岑冉给洛时序夹菜,可惜这才想起洛时序并不挑食,只有他监督自己均衡饮食的份。

    书柜里的书换过了一批,如今陈列着深奥厚重的专业书籍。

    高考结束后有很多学弟学妹来班里寻找还能用的教辅资料,很多宝贵的笔记随意散乱在地上, 偶尔有人捡起, 自己的三年好像跟着这些纸张随意散落, 曾经看得和命般重要的东西,这一日变得卖废品都嫌麻烦了。

    等纠错本笔记本被低年级的同学挑完抢光,全班把剩下来的全垒起来, 女生们拿出手机拍照, 班里男生沉默地看着老大爷用弯曲的脊背把这一筐筐书挑出班里。

    “你一本也没留啊?”洛时序看着他的书柜, 问道。

    岑冉说:“这些东西搞得和遗产似的,我家里也没人继承我的笔记, 你留了吗?”

    “没留, 洛满枝知道了差点气哭。”洛时序摇摇头。

    他去客厅里和岑父岑母聊天,岑冉被派去倒厨余垃圾, 一步三回头的, 生怕自家爸吗把洛时序生吞活剥了。

    洛时序讲到自己的工作, 他对未来规划做得很清晰,而提到岑冉, 他微微一笑说岑冉想做什么都好, 岑冉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很多人连自己喜欢什么都不知道, 迷茫地耗尽光阴, 好在他们比较走运,早早领悟自己的心之所向。

    “隔了那么远,我总不放心他,怕他落单。”岑母说,“从小到大,多亏了你。”

    洛时序道:“不,有时候我看着岑冉,您和叔叔照顾他照顾得那么好,大家跌跌撞撞,他一路都是四平八稳。”

    “所以我才总担心……”岑母道。

    “您看不见的地方,我会好好保护他。”

    洛时序削完手上的橙子,他该是对些得心应手,做得又快又好,递给岑父岑母。

    别的尽在不言中,洛时序能说是被他们看着长大的,他和岑冉的缘分他们都看在眼里。

    他们不是冥顽不化的人,这些事也非不能提的羞耻,对岑冉的异常琢磨整整五年,也慢慢心里有了数,自己想通了,岑冉对此支支吾吾,他们每次背地里互相说是头疼,其实是心疼。

    岑母接过橙子,说:“岑冉前些天还在学这个,问我苹果到底怎么削皮才削得好,不知道派上用场没有?”

    估计是为了在洛母面前,显得靠谱一些,洛时序想象了下岑冉皱着眉心削苹果的场景,笑了下,道:“我希望他学会了以后,派不上什么用场。”

    有他在,他会帮岑冉削,削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偶尔会发觉溺爱这种没有道理的偏心,简直能让人上瘾,好像可以成为兴趣爱好。

    “外面居然下雪了。”岑冉回来关好门,把围巾挂在衣架上,拍掉自己肩头薄薄的一层细雪。

    南方鲜少下雪,这次雪势越来越大,洛时序要抓紧回家,岑冉趴在窗外看他的车消失成模糊的一点,在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