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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解,青阳却不愿再多做解释了。 “后来那个人出杏木林时路过了这破庙,我也有幸与他一见。” “你可知他身份了?” “那时我还未瞎,只是夜色昏暗,我不及看清那人容貌。只见他着一身黑衣,长发竖冠,梳着马尾。” “……”连孟一惊,这装扮也委实眼熟,“那人莫不是出自……连尹门?” “这他并未提起,我也孤陋寡闻,从未见过你说的连尹门之人。” 连孟也觉得奇怪,想着难道是门中的师叔师伯有过此番际遇。 “不过他的身份门派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临行时,拜托了我一件要事。” “什么事?” “他说他师兄似乎略有古怪……” “什么古怪?”连孟扬眉问道。 “他说他师兄早前便患有隐疾,如今做出如此决定怕是他另有打算,自己不好干涉。” “何种隐疾?” “这他并未细说。只说他师兄神智时而清醒,时而混乱,怕日后情况有变,若出了何事,便请我将一封书信交给青阳。” 然后,那自称是青阳师弟的人便离开了杏木林。 大约半月之后,有人在杏木林外的北山坡上发现了一具尸体,其形貌皆毁,像是被大火焚烧至死,辨不出丝毫模样来。 第20章 二十、失窃 “那是……青阳师弟的尸骸?” “不知道,”盲老头轻声应道,“没有人知道。” 之后盲老头便一直呆在这废弃的庙宇中,那时候这里还不是生人勿进,也有好心的村民会来此处给无家可归的人送些吃食衣物。 他在这里呆了很长时间,却始终没有见过青阳跟莫何,对于那两人的事情他也只从村民口中偶有听闻。 在人们口中,那是一对令人称羡的神仙眷侣,不畏世俗,相恋相爱,永居深山老林之中,行救死扶伤之事。 时日虽久,但那山林焚尸一事总是萦绕其心,盲老头实在疑惑,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只是他年老体弱,腿脚又负了伤,已无行走之力,便也打消了一探究竟的念头。 说起来,盲老头原是江湖中一位小有名气的刀客,为人豪爽,快意江湖,年纪老迈之后便寻了处地方退隐,谁知仇家寻仇而来,他受人暗算,才逃往了这杏木林中。虽说是保住了一条命,可这腿算是彻底废了。 也曾有好心人想要将他带到杏木林的村庄里让莫何问诊,只是他自知毒已入骨,而且顾忌先前之事,所以便谢绝了那人的好意。 盲老头不能生计,无法行走,幸好有人施粥济物,他才得以存活下去。 “之后我在这庙中呆了三月有余,终于等到了那个人。” “你是说白藏?” “嗯。”盲老头像是努力在回忆着什么,“那个人……委实奇怪得很。” 连孟好奇,身体不自觉向前倾了一倾:“怎么个奇怪法儿?” “小子,你知道吗?你真是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是吗?” “就连你跟他对白藏的好奇之心,也颇为相似。” 连孟确实对那个叫白藏的人颇为好奇。 不仅是因为那个故事,更是因为他之病症同祈年如此相似。他想着,这故事之中或许会有线索,能让他寻到更多蛛丝马迹,来解释祈年的怪异。 “你说的是那个青阳的人?” “嗯。”盲老头忽然笑了起来,“先前听他人的描述,我还以为那个青阳是个沉默无聊的闷葫芦,没想到他也是有趣、健谈得很。” “那时候庙中还不止我一人藏匿,多得是不愿诉说身世的流浪汉,杏木林中的村民便会定期来这边救济,我也是在那时跟他有过交谈。” “他开朗爱笑,对很多事都很好奇,但凡事却都点到为止,从不强人所难。”盲老头似乎又笑了,他满是褶皱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很是温和的表情。“以前我还觉得他话多烦人,没想到等他死后,却觉得甚是想念。” 青阳已去世多年,这话题说起来难免悲伤。 “……”连孟没有说话,忽然回过头去,才发现天竟已破晓。 想到自己一夜未归,连清仁或许会担心,连孟便赶忙起身,跟盲老头告了别。 “前辈,我都出来一夜了。天亮之前我得尽快回去,等到入夜之后我再来吧!” 说罢,他正欲离开,谁知这时那盲老头竟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方才已经过去一夜了?” “是啊,已经一夜了。” 盲老头诧异地抓着连孟的手,手上越抓越紧,他嘴里似乎呢喃着什么话,连孟听不清,猜测是这盲老头又犯了疯。 “前辈,你没事吧?” 那盲老头似乎根本听不清连孟说的话,他兀自念着说着,连孟几次唤他,他都始终不应。 最后连孟无可奈何,只得挣脱开那人的手,先行离开了。 等他匆匆穿过树林,回到杏木林时,天已大亮。 他才甫进村子,便看到一处房舍里围了好几层人。他在人群中看到他师弟的身影,便上前将他拽了出来。 “师兄,你可算回来了。”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说是村长家进了贼。” “丢了什么东西?” “这我不知道,我也只听得一声怪响,才跟了过来。” 两人正说着,这时陵引跟祈年也走了过来。祈年脸色稍好了一些,他一见到连孟便弯起了眉眼。 陵引过来询问发生何事,他俩也只得摇了摇头。 不一会人群终于散开了来,方穆华跟他爹从房里走了出来。那中年男人皱着眉,面有难色。 村民们询问一番,他也只是说丢了些亡妻的遗物。 “倒也不是什么贵重的首饰,就是当年我送她的发簪罢了。” “怎么会有人来偷这些东西?莫不是当成宝贝了?” 男人苦笑着摇了摇头,方穆华安慰着他的父亲,也不知该说什么。 “不见了便不见了罢。我内人已去世多年,那发簪也不过是个念想而已。”方中守叹了口气。 村中无意追究,但村民们却兀自讨论了起来。 “但这杏木林不好进入,究竟是何人进来盗走了这东西?” “对啊,而且我们都知道村长并非大富大贵之人,那发簪又不是价值连城,偷来作甚?” “我们自是知道,可来的外乡人并不知道啊……” 说着,村民的视线便移了过来。 连孟也是无语,这些乡下小民定是从未听过祈家名号,不然怎么会怀疑到他们头上来。祈年家境殷实,说是富甲一方都算谦虚,用不着去偷那一根发簪。而与他同行几人更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见气氛尴尬,方中守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