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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口子破开的大小、所在的位置,竟然也是完全一样的。 他突然想到了之前找到的那两枚白玉牡丹花配,不禁浑身一震,然后不自觉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世心边说边慢慢掩上了袖子,“那些人好像都不认识我了,他们说着笑着,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清楚。”那人摇了摇头,“我只记得当时震惊无比,于是便去城中逛了一遭,没什么异常,除了这些珠子。” “它们……?” “它们就落在我师父离开时经过的那条小道上。那时情况危急,他为了救人,无意间掉下了那串珠子。我原本就想过去找,但没想到真的找到之时,竟是如此景象。”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 “我起先也想不明白,但前几日我见到与你同行那人的时候,却突然生出了一个新的念头。” “什么念头?”连孟顺势问道。 “我之前见过那人。那时他心如死木,仿若垂死之身,如今却又倏然出现,连样貌都不曾更改几分……” “……”连孟听他说着,却突然想起了他同祈年初次见面时,那人告诉他的话。 “所以,我开始思考,这一切是不是之前就已经发生过。在我跟我师父来到这里之前,还有另一个‘我们’也曾经来过,我所经历的这些,不过是一种重演,就像是……” “时光逆转,一切……重来……?”连孟突然说道。 世心心中一震,他猛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你是不是……” 那人话还未说完,连孟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响,他回过头去,竟看到了先前遇到的那个苗家姑娘。 她身上的银饰闪烁着点点亮光,半身却隐匿在了夜色里,只见得那双杏眼在看着他们。 感觉到来者不善,连孟不觉做出了防备。 “你是什么人?”他警惕地问道。 那苗女没有说话,她只是莞尔一笑,还不及有何动作,世心却突然捂住心口,痛苦地□□了起来。 连孟一惊,他赶忙俯下身,查看那人状况,却听得身后的动静愈多了起来。 世心挣扎了片刻,就变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捂着胸口,倏地吐了一地黑血,然后就彻底倒了下去。 这时,一只手掌大小的黑蝎从他衣襟中突然蹿了出来,连孟看着它,终于明白了此刻自己所处的境地。 “他早就该死了。”那苗女突然说道。 她说话时,语气轻快极了,仿佛自己所做之事是桩善行一般。 连孟没有说话,他轻舒了口气,然后站起了身来。他回过身,抬眼便看到了她和她身边多出的三个男人。 他们一行四人皆是苗家打扮,身上带着些泛着银光的首饰,肩上手上则缠着些骇人的细蛇和青蛛。 “天蚕教?”连孟扬眉问道。 “正是。”一个男子应了声。 其实所到之人倒是不多,连孟觉得自己或可一战。 只是他的身边总是传来一些诡异的窸窣声响,他担心在暗处还藏有其他“祸患”。 于是,他等了片刻,才又开了口:“不知各位究竟有何指教。这一路跟着,怕是也有好些时日了。” “你知道我们想要什么。”那苗女抱起了双臂,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噢?”连孟佯装诧异地应了声。 “事到如今,连少侠你又何必装傻。难道这一路走到现在,你当真没发现什么蹊跷之处?” 连孟没有说话,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这段时日所见之事,只是他心中虽有疑惑,脸上却仍是一副不太明白的样子:“那你不妨提醒我一下,我该发现什么蹊跷之处呢?” 见连孟有意躲避,几人便意味深长地相互看了一眼。 然后,那苗女身后站着的一个紫衣男人开了口:“既然并无不妥,你为何迟迟不完成任务,尽快回连尹门交差?” “因为我还没有拿到那枚白玉牡丹花佩。”连孟敛容正色道。 “是吗?那你怀里揣的那两个,又是什么?” “……” 连孟没想到他们竟会知晓他得了两枚花佩的事情,不觉有些吃惊。 但他现下并没有向其追问,只轻轻应了句:“那两枚,不过是赝品而已。” “赝品?”苗女一下笑出了声,“你真的以为它们只是赝品?” “……”连孟心中一怔,却佯装惊讶地抬头看着她,疑惑地问道,“难道不是?” “呵。” 见那几人冷笑着没应声,连孟也笑了起来,他点了点头,然后顺势说了下去:“原来那不是赝品。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就把那东西交给你们,我们也算两清了,你看怎么样?” 说着,他就作势将手伸进了怀中。 只是他拿起的并非那两枚花佩,而是四枚银针。 “那花佩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 “是吗?但这我可管不着了。”连孟耸了耸肩,颇有些无奈地说道,“毕竟你们委托给连尹门的任务,只是拿到祈年随身带着的玉佩而已。” 说完,他沉下眼,正欲掷出手中的银针,这时却见那苗女突然笑了起来。 “怎么?”连孟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眼问道。 那苗女没有说话,她捂着肚子,笑得弯下了腰。 等过了一小会儿,她才勉强开了口:“我在笑,怎么会有你这般痴傻愚钝的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连孟面无表情地问道。 “不过,也难怪你想不明白,”她收敛起一脸的笑意,重新站了起来,“就连那杏木林中的古怪,我也是找到那枚发簪时,才碰巧发现的。” “发簪?” “嗯。” 看来,那时偷走方中守亡妻发簪的,果真就是他们。只是连孟想不明白,他们为何要设法拿走那个东西。 “倒也不是因为它有多稀罕……不过,故人留下的簪子、和尚落下的念珠、甚至是那枚价值连城的白玉牡丹花佩,都是验证身份的一种信物。” “信物?”连孟觉得听得似懂非懂,“那你们偷那簪子,是想验证谁的身份?” “自然是那方姓村长的。你想必已经听人说过,我曾救下那人,并拿走他‘珍贵之物’的故事了?” 连孟回忆起在药堂时听那说书人说起的事情,慢慢点了点头:“所以你是奇怪,你救人之时,明明拿走了他的簪子,为什么房中还会有另外一枚?” “这,你倒是说反了。” “怎么说?” “我之所以会去拿那簪子,恰恰是因为世上不该再有那种东西了。” “什么意思?”连孟觉得自己没有听懂。 “我之前救过那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