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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让叶神马上去霸图。你们两个之后要避一下嫌，叶神估计三年之内都不会来轮回。”

    周泽楷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也不要太沮丧。如果叶神想要结合，提出了申请，塔对和叶神融合度高的哨兵的各个方面进行审核，你还是很有竞争力的。可现在的问题是他并不想结合，所以你只能等。”

    “不行……”周泽楷开口，“不能等。”

    “小周……”江波涛无奈地喊了一声。

    周泽楷握紧了手机，目光没有从叶修身上移开。叶修边打着电话，边用脚拨弄着地上的小石子，看起来还是一贯的漫不经心。各国代表一个个离开，汇成了他们之间的一条较松散的小溪流，周泽楷只能从这些人的缝隙中看着叶修。

    就这样看着他，好像就有了更多的勇气，去面对任何未知的可能。

    “不能等。”他又说了一遍。

    不过作为他的发小，江波涛倒是明白了过来：“是说不能只是等待是吗？是的我知道，如果真的进行审核的时候，叶神表态在这些候选人中对哪个更有好感，评估结果是会考虑到这点的，可是……”

    江波涛的声音断了，在那边犹豫了很久，而周泽楷也沉默地等待着。

    “算了……你找个旁边人听不到的地方。”江波涛压低了声音。

    周泽楷望望身边这些注意力都集中在手机屏幕上的哨兵们，默不作声地走开，找到了一个相对远离人群的角落：“好了。”

    “……其实这话我是不应该说的。”那头传来了脚步声，似乎是在来回走动着，“可是小周，我实在是不想看着你就这样。叶修他……哎，我就直说了吧。就算是叶修想结合了，估计塔也不会接受他的申请的。”

    周泽楷睁大了眼，满脸惊愕。

    “塔不会让叶修结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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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周泽楷没有说话，江波涛也不意外，继续说：“虽然我之前就觉得有这种可能性，但心里还是不愿意相信。刚刚冯宪君和我打电话了，没有明着说，不过大概也就是这个意思了。”

    “为什么？”

    “为什么？”江波涛显得有些头疼，“小周啊，我问你，你有没有想过叶修当年那么小，他一个大少爷，做什么离家出走？就因为接受不了自己是向导的落差感？就因为不想被塔包办了结合？就因为不想日后上战场？他怕死？”

    周泽楷没有回答，但是自己也知道——不是。这些问题可能出现在任何一个向导身上，可是，绝对不可能是叶修。

    “叶修为什么这么出名？就因为他是‘第一向导’？就因为他屏蔽过连结？就连我都知道，屏蔽连结这样的事情他不可能再做第二次了。”江波涛慢慢地一条一条列举，“都说到这份上了，到底因为什么——小周，你弄明白了没？”

    “人。”周泽楷觉得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干涩，“……是人。”

    “是啊小周，他的精神向导是人啊。你也知道那些精神向导是人的都是些什么人，哪个不是跺一脚地都要抖三抖的人物？你要是国家机关的，发现了这样的人，你能不控制起来？更何况当时第一次世界大战的阴影还在，而挑起那次大战的哨兵不就是拥有人形的精神向导吗？叶修的家庭又特殊——要是换了我，我当年也要跑的。”

    “这样的人太厉害了。小周，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像是一个向导该有的样子吗？”江波涛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他们害怕他。小周，他们是真的害怕。”

    周泽楷明白江波涛的意思，他瞬间就感觉到愤怒席卷了自己的脑海，斩钉截铁地冲着手机说道：“前辈不是这样的人。”

    “我知道，我也这么认为。可是你不可能让每个人都对他抱以这么高额度的信任。更何况叶修大神总是闹出这么多事情来，你想想上头的人怎么看他？就算他再安分守己，对于上头来说那也是一个潜在的隐患。他不结合，各个军区跑来跑去，表面上似乎是随了他的意，可是更多的是让上头的人满意了。否则他们干什么答应他！”

    周泽楷想接话，可是江波涛没给他机会。

    “叶修这样的人物，不说他都做了些什么立了多少功，我就说你看他现在的职位——一个少将！一个少将啊，居然没有实权，没有自己的兵，没有自己的亲信，你看看全国有哪个人混成他这样？就说好不容易在兴欣站稳了一下，这才一年，又把他调走了。”

    “当然，这只是一个原因。叶修他不结合确实也带来了很多好处，蓝雨和K国那一场就是最有力的佐证。现在，他们可以将他控制住，架空他，又能够切实地最大程度压榨他的能力——塔这么多年来表面上一直在抱怨叶修不配合他们的工作，给叶修这样的特权塔是多么的人性化多么尊重向导，我估计其实他们对这个情况不能更满意了。”

    “还有，叶修是未结合就这么强大。你想想看，假如他结合了，他的情况稳定了下来，又会怎么样？说不定还有更坏的情况，叶修的哨兵也很强大并且极具野心，那两个人凑一起是要大变天了？当年他们没想到叶修的精神向导居然是人，这才安排了他与韩文清的会面。之后还把他放去霸图，也存在着韩文清是一个非常有自制力的哨兵这样的考量。可是韩文清现在已经和张新杰结合，现在不可能再发生这种情况了。”

    江波涛在那头幽幽地叹出了不知道今天的第几口气：“他在七年前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他只能继续走下去……我甚至觉得，他是料到了这一切才这么做的——否则他当年那个情况，怎么就敢一个人向塔提出这样的条件？”

    “如果真的是这样，叶修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听完江波涛的解释，周泽楷此刻有很多想说的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心里的愤怒无处纾解，还不断地有伤心、心疼、焦急被添了进去。

    叶修不是会引起动乱的人，他对权力也没有什么兴趣。他想远离这种环境，才选择了躲藏。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爆发来临，苏沐秋被紧急应召，他才义无反顾地一脚踏入这个泥潭。如果可以，说不定他会将自己的向导身份瞒一辈子，毕竟结合了之后精神状况稳定，君莫笑出现的可能大大减少。而且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很多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