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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虽然有张妈,但沈臻一直觉得张妈是长辈,还是稍微有点生疏的长辈。 因为张妈给她自己的定位就是保姆,她对沈臻的感情再深,都不会表现在表面来。 而秦邢来了以后,他们会一起看电视,一起聊时事,秦邢会做饭,也会打扫屋子,沈臻会在秦邢忙碌的时候帮忙,吃着家常菜,夜里会做亲密的事,没有任何隔阂,也没有秘密。 “去睡吧。”秦邢忽然在沈臻面前蹲下,“我背你去卧室。” 沈臻笑出声:“你背不起我。” 秦邢转头,脸上竟然有点少年人不服气的表情,他说:“我还没老呢。” 沈臻这下忍不住,终于大笑出来,然后上了秦邢的背。 秦邢把沈臻背到卧室,然后松手让沈臻摔到床上。 席梦思很软,沈臻被摔在上面竟然还弹了两下。 就在沈臻准备坐起来的时候,秦邢却忽然转身压上来,两人脸对着脸,鼻尖对着鼻尖,秦邢的脸近在咫尺,很久没有脸红过的沈臻这下脸和脖子还有耳朵都红了,像一个大苹果。 秦邢专注的看着沈臻,语气温柔又严肃:“小臻,你不能总是逃避。” 沈臻愣住了。 秦邢抓住沈臻的手,在沈臻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我们是两个独立的个体,总会有有矛盾的时候,两个人生活,总会有许多鸡毛蒜皮的事,有些事可能会让你感觉不开心。” “这种时候,我们应该开诚布公的说清楚,而不是一个人生闷气,不想面对,所以逃到外面去,然后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的回来,继续重复这样的生活。” “小臻,你不再是一个人了。” 沈臻傻愣愣的看着秦邢,他一动不动的躺在那,眼角竟然滑落一滴泪,那滴泪从眼角落到被子上,很快消失不见,只在被子上留下了一小块深色的斑痕。 秦邢低头,吻了下沈臻的眼角,他的声音柔情四溢:“小臻,你还小,你怎么做我都不会生气,我会带着你。” 沈臻伸手搂住秦邢的脖子,他脸上带笑,声音却有些抖:“你会带我多久?” 秦邢把沈臻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没有说话,沈臻能感受到秦邢心脏的跳动。 秦邢说:“直到我生命停止的那一秒。” 沈臻终于忍不住,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眼泪不打招呼的自己涌出。 秦越背叛他的时候,他没有哭。 苏时清抢走秦越的时候,他也没有哭。 被沈家赶出家门,在工地上遭受不公平待遇的时候没有哭。 甚至在死的时候,他也没有哭。 可是这一刻,他终于忍不住了。 他一直以为没人爱他,淡薄的亲情,消失的友情,永远触碰不到的爱情。 “怎么又开始撒娇了。”秦邢虽然嘴里说着这样的话,却还是把沈臻紧抱着。 沈臻心里太苦,又一直没有宣泄的途径,大约是秉持着“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坚持,可后面还有一句呢“只是未到伤心处”。 “你嘴怎么这么甜。”沈臻带着哭腔说,他抹了一把脸,推开秦邢站起来,偏过头不让秦邢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匆忙的说:“我在外面转了一圈,一身臭汗,我先去洗个澡。” 秦邢躺在床上,胸怀大敞,说道:“去吧,不要忘记做事前准备工作。” 沈臻哭笑不得。 秦邢又说:“开玩笑的,今天不做。” 沈臻走进浴室,打开花洒,热水淋在他身上,全身都变清爽了。 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想着想着却笑了。 或许他所有的坏运气,都是为了能和秦邢在一起吧。 这样一想,以前受的苦,好像也没有那么严重了。 擦干身上的水以后,沈臻重新回到卧室里。 秦邢已经躺在了被子里,沈臻脱了浴袍,也钻了进去,抱住了秦邢的腰。 比起做|爱,他更喜欢这种什么也不做,肌肤相触的感觉。 好像没有距离感,他们是彼此贴近,彼此坦诚的。 睡前,秦邢对沈臻说:“等你二十五岁,我们就举行婚礼,好不好?” 沈臻现在已经觉得形式没有那么重要了,他轻声说:“好。” 闭眼睡觉的时候,沈臻的手和秦邢的手在辈子里紧握着。 沈臻眼帘微合,忽然有点明白岁月静好是什么意思。 他以前觉得自己像迁移途中的鸟,没有落脚的地方,看过去的风景都是别人的,感受的是别人的喜怒哀乐,他只有满腹的痛苦和报复和冲动,明明渴望着去一个温暖的地方,可无数次能感受的只有刺骨的寒风。 现在他终于被迎进了屋内,寒风被关在门外,屋内是暖和且明亮的,他的愤恨和悲痛终于被悄无声息的抹平。 他觉得现在的自己更像一只刺猬,把满身的刺对向外人,把秦邢藏在自己柔软的肚皮里。 —— 沈臻是在一个午后去沈家拜访的,他总觉得自己从秦邢那里获得了力量,可以放下过往偏见的去重新认识自己的母亲。 他对沈母的观感很复杂。 她是个软弱的母亲。 她保护不了自己的长子,也无法左右沈复心思,眼睁睁看着另外三个孩子离开家。 没有自由支配财产的权力,在这个家里,她并没有什么发言权,或许家里管家说的话都比她说的管用。 沈臻觉得,自己以前大概还是对这个母亲抱有过一丝希望吧? 希望她能让他回家,希望她能接纳他,希望她像别人的母亲一样关心自己的孩子。 当她没有做到的时候,他也会忍不住失望和难过。 或许他们之间,确实没有母子缘分。 沈臻上门的时候还带了见面礼,礼盒里装着的是国内炒出天价的茶叶,一年只产一百斤,这还是他花大价钱买下来的,他知道沈母爱喝茶,或许他的这一点也是遗传自她。 按下门铃的时候,沈臻心里竟然有点紧张,直到管家过来给他开门,他才终于恢复了一点平时的状态。 “是大少啊。”管家吃了一惊,他没想到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