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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之时,自然就有东风来凑。” “奴婢不懂小姐这些有学问的话啦。”诗儿大拍马屁,挥挥手道,“奴婢只知道,困了有人递枕头,想吃冰,天上下雹子,实在是好事大顺的架式。” “你倒会说。”秋霜华哼了声,却无责备之意。 “本来么,小姐想偷偷出府,还要费心安排一番才成。即不能被困住,也不能被发现。可如今水琉璃出城,老鹰似的凌红蝶跟着走了。水帮主虽然在,可却在别院里,眼睛盯不到聚名堂这边,咱们行事不是方便多了吗?奴婢想,这就是上天预兆,说明小姐大事将成!” “未到最后一刻,说这些有的没有干吗?”秋霜华努力冷了冷自己的神情,“人要长记性才行。这回,说什么也不能犯急切的毛病。”说着,心中莫名其妙的涌上疑虑。 实话说,一切太顺利、也太凑巧了,总让她有不踏实的感觉。可是,她又自信自己的安排是无人能破解的。那么,她还怕什么? ……………………………… ……………………………… ………66有话要说………… 事实上,万事休的典故,来自五代十国,荆南文献王高从诲和其子高保勗的故事,唐以后的历史了。本书虽以唐代为背景,毕竟是架空书,所以用了后朝的小故事,还套在前燕的身上。大家看着开心就好,不必深究。 谢谢。 ps: 粉票感谢: 红蝶之零(两张)、珠妤、li197009、jutro、兵儿819819、萌o(n_n)o...、无非的后花园、亡友、 打赏感谢: (桃花扇)和林成谣、 (平安符)我是忆秋三张 ursu1011三张、韵娅回眸三张 娅霈泠三张、熱戀^^、馨之、ddcatzlx、小院子 第六章 救星驾到 天,从上午就开始阴,才过午时,雪就落了下来。不大,却纷纷扬扬的有如挂上乱絮般的幕布,能见度很低。待到快关城门的时候,天色黑如夜,积雪路滑,隔三步外就看不清人脸了。 霍家军的旧部,随霍红莲入京后,因屡犯军规而遭一贬再贬,已经降职城门官的程格,在这么冷的天气里仍然端坐在城门洞中。这么冷的天,他即没有像其他三名同僚那样,全身包裹在厚厚的棉衣里,也没有瑟瑟发抖的抱胸避风。他的身姿笔直,保持着优秀军人的姿态。 “都沦落到做看门狗的地步了,还摆什么将军架子!”三个城门小吏围着一圈,躲在角落里。其中一人忍不住转头看看程格,声音压得极低地道,满脸不屑。 “狗和狗还不一样呢,到底人家富贵过。”另一人讽刺道,“再说了,年轻俊俏就吃香。瞧见没?官服下面是正经皮子的里袍,听说是高门里的小寡妇送的。” 三人猥琐的笑了一阵,彼此交换着“你懂的”眼神。随后那人又叹了声,“哪像咱们,当狗也是老癞皮狗,到处让人看不上。”又拍拍身上,“衙门发的官服外面看着好,里面絮得都是苇花,根本不挡寒。连我们也克扣,不知在外头的当兵的如何。” 最后那人不理后面半句,只愤愤地道,“他年轻力壮,又穿得暖,却不管别人死活。这种天气,哪有人出城进城?早早闭了城门,咱们也好早点回去,好歹热屋热炕,烤烤火也行。偏他那么认真,非要等到闭城的正点儿!真是,犯着着么?” 先前那人就摊手道,“有什么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本来他与咱们不是一班。怎么就轮值到一处了呢?唉,等吧!眼看再熬小半个时辰就好了。” 正说着,城外却传来了杂乱的马蹄声。三人诧异,齐齐转头望去。 就见茫茫雪野之中。正有几人急速而来。刚才看还只是几个小小黑点,但很快就能看清来者有六个,全部浑身包裹在黑色斗篷中。他们显然急着进城,那么滑的路,也不怕摔个人仰马翻。再看那些马,高大健壮,神骏异常,绝非普通人所有。就是说,来者非富即贵。 三小吏面面相觑,正打算迎上去。为首那人却掷过来一件东西。 相隔还有十余丈,那人还身在马上,没有半点下马的意思,速度也不减。但,他手劲儿奇大。绝对是有武功的。而那东西巴掌大小,挟风带雪,箭一样激射过来。若接不到,拍在脸上就会被崩掉满口吃饭的家伙。 三小吏同时哎哟一声,抱头就躲。身后,程格已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稳稳接住飞来物。 是一块腰牌。 程格看了一眼。即刻闪开身子,让出道路,手中高举着那腰牌,嘴上却朗声提醒道,“晋王殿下,北市大街昨夜失火。这时候可能还在修路,请您绕行。” “多谢。”风雪中,萧真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片刻中,那几骑人马已经飞掠过城门,坠在最后的那位很瘦小。还顺便取走了程格恭敬举在手中的腰牌。 “是……是晋王殿下?真的是?”等此行人消失在东京都宽阔的街巷间,一小吏问道,声音有点发抖,“怎么这时候回城?” “他手持皇子专有的金龙腰牌。”程格点点头,“而且晋王殿下我见过,脸也是没错的。” “马跑这么快,风兜护着头,你也看得到?”另一小吏疑惑,“天潢贵胄出行,怎么才带这几个侍卫,不是太儿戏了吗?” “这么急赶路,必有要务,难不成你还想拦下来问?”程格哼了声道。 “幸好没关城门,不然把这位留在外头,耽误了什么国家大事,守城门这差事保不保得住事小,脑袋保不保得住事大。”第三吏心有余悸。 三人再次交换眼色,都觉得今天运气大好,沾了程格的光了。 而程格却站在原地,目送晋王殿下的身影越走越远。这时,天空中突然窜出一道焰火,虽然转瞬即逝,却在阴沉的天空中格外夺目。 “还没过年呢,谁放烟花?” “似乎在城门附近。” “若惊了贵人的马,那才是作死呢。” 程格不理会三小吏的唠叨,面色平静,但眼神露出嘲讽之色,假装没看到附近某处房顶上那迅速消失的黑影。 “晋王殿下,祝您此行顺利。”他喃喃低语。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