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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或者被人抓到把柄。”袁凡表抓抓头发,平时很稳重的人,这时候笑得像个快乐的大学男生般,“其实这事的前头不好玩,后面的才够乐呵呢,您容我两天,至少得造造舆论呀。再者,我得把宣扬的途径都安排好。” 第十四章 无家可归 “造舆论的事我负责,你只管安排扮贼和善后的事。”琉璃干脆利落地说。 “保证完成任务!”袁丹青乐呵得给琉璃行了个古代的军礼,之后一溜烟儿跑了。 就在袁丹青走后没几天,东京都传来闹贼的消息,几家权贵接连被偷,就算失主不敢报上全面的失物清单,而且还严密地封锁家中仆役的嘴,仍然传出每家都损失巨大的消息。同时衬出那些苦主,有多么富得流油。被盗者虽然包括临山王府,但临山王是有名的富翁,倒没人追究。只是其他人嘛,都是家里有人掌着肥缺的,于是引发了新一轮关于朝廷无清官的流言。 好不容易安抚了百姓的情绪,如今又给挑起来,萧左气得严令五衙六军追剿盗贼,甚至一度封城,可盗贼居然狡猾得很,脏物是顺利脱手了,人影却没让衙门看到一个。 令萧左没想到的是,百姓对于权贵之家和朝廷大员的不好言论,竟然止于宁安侯府。因为某天晚上,那伙嚣张的盗贼顶风作案,把宁安侯府也盗了。 谁不知道宁安侯是皇上眼前的红人,还掌着漕粮转运使这样的超级肥缺?但,那盗贼却没偷到什么值钱的东西,恼怒之下,居然大胆的在宁安侯府内放了一把火。 因为是用了火油的,整个侯府都陷入火海,根本救火不得。好在之前贼闹腾得厉害,惊动了府卫,府里的主人及仆人都及时逃脱。又因为权贵居住的坊区间隔比较大,独府独坊的情况比较多,所以没牵连到别家。 但侯府却变成一片废墟,只剩下断壁残垣。 之后传出消息,那盗贼之所以如此过分,是因为宁安侯府太穷了。他根本没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所谓贼不走空,既然没东西,那就毁东西好了。 由此,百姓们在痛恨盗贼的同时,对大官和贵族有了新的认识。谁说当官的没有一个好东西来着?好歹,还有一个嘛。宁安侯手握肥缺,却不吃请、不受贿,家无长物。听说哦,为了女儿在婆家过得好,女儿出嫁时陪送了不少东西。现在府里只剩下个空架子了。宁安侯这样风采的人物,都没钱娶继室,三个姨娘死了俩个,只剩下一个主持中馈,听说也是个节俭的。别说喝花酒或者同僚应酬了,在家也是吃的粗茶淡饭。可怜的是,小温状元郎还没娶妻,温侯又要养活一个傻儿子。这宁安侯,还真是不容易呀。而他即使都如此窘迫了。也不贪民分毫,不与国争利,真是大大的好人,大大的好官! “这温凝之。朕果然没有看错他,真给朕长脸。”萧左正为拔出萝卜带出泥的贪官事件和关于帝位不正的谣言,以及京城闹贼的事而烦躁万分,却因为此事而转移了压力。民间甚至还传出明君出清臣的话,令他的不利形势有所氛围,因而备感欣慰。 “那还不是因为皇上圣明。有眼光,才能挑得出这样的臣子。”月嫔柔柔笑着,站在萧左身后为他捏肩。没人看得到,她眼里有不明神色闪动,伴随着嘲讽,一划而过。 外间,洪长志垂手而立,一动不动有如老僧入定。可他的耳朵,却竖得长。 如今后宫之中,除了崔淑妃重获恩宠之外,就只有月嫔是大红人了。萧左本想晋位她为妃的,但懂事的月嫔却说尚无子嗣,又无功劳,不敢越级让皇上为难。她这样,萧左就更怜爱了些,就算不留宿,也经常到月影宫来坐坐。 “看起来,朕要奖赏温侯才是。有奖有罚,奖惩分明,才不失为君的宗旨。”当月嫔的小手移上萧左的太阳穴,他舒服的闭上眼睛说。 “那是自然啦,可臣妾听说,没等皇上心疼温侯,百姓们已经有所行动了。” “咦,怎么回事,你给朕说说?”萧左拉过月嫔的手,好奇地问。 “皇上最近心烦国事,有些上火,臣妾是想亲手给皇上做一道药膳,偏偏宫里没有那味特殊的食材,这才派人出宫寻找。皇上放心,找来的东西已经过了尚食局的眼,绝对是没有问题的。”月嫔却先禀报道。 “朕知道你贴心,怎么会怀疑你,你不用对朕解释的。”萧左拍拍月嫔的手,面容慈和得很,“快说吧,到底听到什么趣事了?” “臣妾派出宫的嬷嬷在东市上寻找那味食材,正巧碰到民众们自主募捐。”月嫔露出赞叹的神色道,“臣妾未入宫中时也曾听闻,百姓们最爱清官,最恨贪官。因为宁安侯府被盗,结果却因清廉而被那可恶的贼子纵火,偏温家在城外连个像样的庄子也没有,如今都无家可归了。” 萧左有点尴尬,因为他身为人君,居然没注意到臣下如此惨状,有点失了恩宠和爱护臣下的意思。为了掩饰心中的那点不好意思,他抬头看向洪长志问,“长志,你可曾听说了这些事情?朕记得,前几天朕还派你出宫,体查民情来着。” 洪长志闻言,整个人有如石雕中注了灵气似的动了动。心中怨念:您那是派我体查民情去了吗?明明是要调查盗贼的事。 只不过他侍候萧左多年,知道他惯会为自己找借口的,因而只躬身道,“老奴确实听说宁安侯府全被毁了,可老奴之所以没报给皇上,是因为宁安侯还有两个亲闺女和一个义女呢。那两个亲闺女倒罢了,婆家都是大族,拉拉杂杂一大堆人,温侯的亲家倒是想接温侯去小住一段时日,只怕温侯自己也觉得不方便。但义女水琉璃那儿不同啊,临山王上无父母,下无妾室儿女,他们小两口住着那么大一个宅子,空院子颇多,清静得很,已经把温侯全接过去住了。所以老奴以为,算不得无家可归吧?” “那你也应该报与朕知。”萧左听这话听得舒服,但还是板起脸。 “皇上日理万机,是宁安侯和临山王嘱咐老奴别来打扰皇上的。”洪长志说着就跪下,“老奴自以为是了。还请皇上责罚。” “这算什么自以为是,顶多就是太在意皇上罢了。”月嫔就笑着插嘴。 萧左这才转过话题,接着问,“你刚才说民间自主募捐,是怎么回事?” “就是百姓们知道温侯府里不富裕,那宅子又是皇上赐下的,占地颇广,要修葺起来,所花的银钱不是少数,只怕负担不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