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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的尸体得以入土为安,其后褚锦河对他的态度便不冷不热起来。不过他的态度到底如何于池钓而言实在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就像他不想知道他为何一定要带他走一样。 这个世界上的人有那么多,池钓向来不肯在那些与他无关的人身上多花心思。 褚锦河坐在他的对面,细细地挽起袖子衔起一小块白豆腐。豆腐在他的箸尖上颤了颤,被他含入口中。褚锦河闭上了眼,手中的竹箸落下桌上发出一声轻响。好像他吃的并不是一块随处可见的白豆腐,而是什么龙肝凤脑。 池钓移开脸,怀中的小豹子扑腾了一下,乖巧地把头埋进他的衣服里。偏热的体温贴在他的胸前,毛茸茸的蹭着。 “呦,严三公子您来了。怎么着,还是照旧?” 客栈原本昏昏欲睡的小二下巴在柜面上狠狠磕了一下。来不及捂下巴,他忍住疼快步迎上前去,对着刚刚走进来的一个公子哥打扮的人殷切地弯腰问。 进来的青年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样子,长得肥头大耳一脸富态,他衣着华贵,身后跟着好几个同样衣着光鲜的仆从。 这位严三公子眯起小眼睛在大厅里四处打量了一圈,最后眼神落在池钓他们的对面,也就是窗边的位置,那个灰衣男人的座位上。 他扬起下巴,脸颊边垂下的两块肉凶悍地抖了抖。 “怎么,几日不来,你们云来客栈就把我这个大主户忘得干干净净。连我的位子都让什么阿猫阿狗给占了?” 小二心里暗暗叫苦。 这严三公子本名严金鞍,是家中三子。家里和药商有一点勾连,又加他的父亲和当地的县令靠着点酒肉交情称兄道弟,便也称得上是这远离京城的山沟沟里的纨绔子弟。平时很是横行霸道,今日却不知道是谁又会撞到他的刀口上。 他偷偷窥了一眼那打扮毫不出奇,甚至算得上酸穷的青年,心里默默地替他揪心。 不过他也只是想想,要上前出头,他也是不肯的。 严金鞍迈着八字步慢慢悠悠地走到那灰袍青年的面前,对着身边的小厮一使眼色。身边的人便一拥而上,稀里哗啦地把那桌子翻了过去。酒壶酒杯摔了个满地。 一只还未被摔坏的酒杯在地上滴溜溜打了个转,被严金鞍踩到了脚下。 他自以为风流倜傥地背回了手去,借着站起的姿势俯视着青年,脚下的瓷质酒杯却承受不起这位的重量,啪的一声在他脚下碎了个彻底。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啾咪!! 第63章 冷酷仙君俏葫芦(七) 严金鞍惨叫一声,肥胖的身子晃动一下,似是被杯子的碎片伤了脚。单脚立着在地上蹦跳,好像一只肥大笨拙的青蛙。 他身边的那几个仆从一拥而上,口中连呼“少爷!”。几只手抢着褪下那只比别人大一号的金面绸履,仔细瞧上面那道不过半个指节大小的伤口。 一阵说不上好闻的味道散开,客栈中仅剩的几个食客也纷纷退避,捏着鼻子躲到后面瞧热闹。 严金鞍自觉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受到过这么大的委屈,不由得又羞又恼。一张肥脸涨得通红,把脚搭在一个高大仆从的背上。全部的怒气都冲着对面那个还端坐在椅子上无动于衷的男人而去。 “你们几个,给我扒光了他的衣服,好好教教他,见到我严三爷该行什么大礼!” 他身边统共跟了五六个仆从,三个少了点机灵,没能在主子面前献上殷勤。便只能朝着对面那灰衣男人走去,摩拳擦掌地做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却谁也不愿先动手。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暗自在心里嘀咕。 毕竟这张脸之前可是没见过,定是从外头来的人,可是又不像是寻常路过的商贩。方才那一番掀桌摔椅的动作,这人不知是吓傻了还是如何,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只端着手中的那个杯子坐在椅子上,面色如常。 严金鞍又冲他们吼了一句,三人不敢再耽搁。只看那人穿着如此酸穷,也定然不是什么大人物,况且他们平时都跟着严金鞍作威作福惯了,这样的事情也不少做。其中的一个便伸长了手作势要去揪那人的衣襟。 只是不待他们靠近,那人便轻哼一声站起身来。 “我倒是不知道,你一介小小凡人,要我对你行什么大礼?” 灰衣男人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的脸来。而他原本空荡荡的右手中,却赫然出现了一个浑圆的火球。 这火球足有半个成年人巴掌大小,颜色却不是寻常的红黄色,而是一种混合着蓝色和白色的颜色。丝丝火焰摇曳着,无风自动,宛如鬼魅。 旁边就有人惊呼一声。 “是天师!这是一位天师大人!” 凡人寿命长不过百年,繁华享尽不过王侯将相。可是若是凡人修了仙,成了道,那就可得造化所钟,增千百年寿元,问鼎天地大道。可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修仙的潜质,即使是这样,每年也有无数的孩童抱着一飞冲天的念头去重年山爬那登仙梯。能留下的人却不过寥寥。 后面的人听得这一声惊呼,又看见了那火球,登时就哗啦啦跪倒了一片。 客栈的掌柜颤颤巍巍手脚着地地从柜台后面爬了出来,刚才他在后面躲得正好,现在倒是口中连求天师大人饶命,又说了些好话。眼睛就往那火球上瞅,心想听说天师法力无边,这一个火球下去他这半辈子经营的小店怕是当场就得被烧得啥也不留。 他倒是不惜命,只是心疼自家的客栈,他这可是预备着传给他儿子的。这样想着他脸上便要哭不哭地挂上了笑,整张脸都扭曲在了一起。 最要命的是严金鞍,他刚才被仆从围得严严实实。现在他身边那些个人好像见了鹰的兔子似的一哄而散,把他留在了最前面。 严金鞍发愣地被人推搡了一把,整个人趴在了地上。脸埋进长长的绣花袖子里。他身下正是那刚刚被摔碎的杯子碎片,狠狠地扎进他那身皮肉里。他尖叫着扭动起来,好像一堆蠕动的肉山。 灰衣男人却没有理他,甚至连视线也没有因此而向下移动过一分。他径直地越过了趴在地上的严金鞍走向黑木的柜台,把二两银子放在上面。 “要一壶清酒。” 柜台里被留下来的小二抖着手拿出最好的酒递过去。 男人得了酒,便着要朝门口走去。 在路过池钓这一桌的时候他却忽然停了下来。 方才池钓虽然看不见,不过光听声音也猜了个七七八八。褚锦河拽着他的衣服把他揪了下来,两人连着几个侍卫一起躲在桌子后面蹲着。 褚锦河先是捂住了池钓的嘴,而后慢慢站起身来,对着他点头弯腰谄媚无比。 “不知天师有何见教?” 男人眉毛微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