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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浑圆,跟两颗核桃似的,龇牙咧嘴横眉怒目。 撒开! 你给我撒开! 阚泽道:“小花。” 小花个锤子! 都跟你说别叫老子这名了,听不懂?? 阚泽伸过手,揉了揉它的毛耳朵,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把耳朵翻过来,倒了倒里头的水。 “怎么还湿着?” 老子乐意! 司景拼命拿短腿蹬他。 你咋还抱我?你给我撒开,我必须要和这猫好好上一课—— 白猫被这架势吓得不行,缩在房渊道怀里发抖,活生生就是朵小白莲。 “喵……” 司景更生气,回叫过去,粗声粗气。 “喵!喵喵!!” 怎么着,谁不会叫是不是! 房渊道捂着白猫耳朵,不赞同道:“你把它吓着了。怎么能这样?” 司景尾巴竖的老高,吭哧一口咬上阚泽的手腕。 怎么着? 阚泽居然赞同:“嗯,是被吓到了。” 怀里的短腿奶猫愣了愣,毛尾巴一点点垂了下去,牙却咬的更紧。 房渊道心疼:“哎哎……” “它把小花吓着了,”阚泽说,“你把它放回去吧,它的伤应该也好了。” “……” 房渊道愣了。 谁吓谁? 你看着我眼睛,再给我说一遍谁吓谁?? 第24章 第二十四只小猫咪 阚泽伸手,捂住怀里短腿奶猫两只还没完全立起来的耳朵,把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次。 “它吓着小花了。” “……”房渊道,“阚哥,不是,这谁吓谁——”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会儿分明是短腿猫找事呢。 可阚泽下定了决心要偏袒,他只得无奈地把怀里白猫抱出去,白猫不可置信,到了门口,爪子牢牢抱住门把手,仍然在不甘心地回头喵喵。 “真让我走吗?” “我的肉垫特别软,一定比它的要软!” 才怪。 司景立马把自己粉扑扑的爪垫露了出来,往阚泽的手下蹭。相当健康的嫩粉色,软乎乎又有弹性,趾甲严严实实藏了起来,只有被捏时会稍稍露出来一点儿尖。按照爱猫人士的话,这叫草莓味儿。 分明是我的软! 白猫:“喵——” 我还有绒肚皮! 短腿猫瞬间翻了个身,四肢摊开,朝它展现出了自己的毛肚皮。年纪小,肚皮上也大都是短短的绒毛,柔滑又细腻,雪白的一层层,隔着老远也觉得手感好。放在上头,还能查觉到温热的温度。 天生就是个小可爱。 白猫没办法,最后一声叫的格外绵长,充满不舍。司大佬挺起胸脯,冲它呲出自己的一排小尖牙,气势汹汹回喵了声,目送着它走了。 他终于觉得心头畅快了些,却仍憋着股气,使劲儿拿脚蹬阚泽,又啃男人。 阚泽伸着手指任他咬,“小花。” 司景冲他炸炸毛,脊背上的绒毛都炸了起来,相当凶。 莫喊老子! 莫挨老子! 我要是不来,你还准备和那只白猫干啥?啊,你说说,除了抱它还揉它,你还准备干啥? 还想从头到尾撸个遍?? 阚泽声音更低,把他抱在怀中,一下下摸着他的后颈哄,“小花。” 短腿猫愤愤地把嘴里叼着的手吐出来,扭过头,给他留下了个圆乎乎的后脑勺。 阚泽:“它受了伤。” 司景一顿。 “它的爪子被刮伤感染了,”阚泽让让位置,露出自己身旁放置东西的篮子,里头装的是宠物用的伤药及绷带,“它主人不在了,这两天,我帮它上了上药。今天已经好了,之后都不会再来了。” “……” “我保证。” “……” 谁要你保证。 可司景的头却慢慢地扭回来了。 不就是只没了主人的猫么,他自然也能罩着。给点吃的,找个窝,并不是什么难事。司景自己当过流浪猫,很清楚其中滋味。 被狗撵,翻垃圾,淋雨,浑身整天脏兮兮,脏到毛色都看不出来,自然不会有人捡它回去。又受了伤,若是伤口感染了没人处置,基本上离死也就不远了。 很不好受。 司景半天没吭声,许久后才试探着去扒了扒男人衣襟。 这一回,它没有再被拎出来,顺利地把整个儿身子都埋了进去。毛乎乎一团蹭在阚泽的毛衣里,舌头上有小小的倒刺,舔着胸膛,舔得晕晕乎乎,像是只一脚掉进了酒坛里的雏鸟。 阚泽任由它吸,不久后,便察觉到衣服里的猫渐渐没了动静,呼吸绵长。往敞开的衣襟里一看,它睡得极香,梦里还咂了咂嘴,细长的胡须微微抖动。 小小的一团,蜷缩起来就更小,藏在衣服里,几乎感受不到重量。 阚泽摸摸它的头。 “睡吧。” “……” 司大佬梦里都在踩奶。脚下触感光滑又结实,被尿意憋醒时,司景还有些懵。 晕晕乎乎睁开眼,它还在被男人抱着,躺在臂弯里。 阚泽洗过了澡,这会儿换成了浴袍,带子松松垮垮。司景又使劲儿吸了吸鼻子,半天没舍得挪动地方,直到生理机能一个劲儿催促着它做些什么,短腿猫才缩着头,从男人怀里钻出来,没惊动任何人往洗手间走。 马桶是不行了,这会儿再掉进去,也没人把它捞上来。司大佬只好退而求其次,迷迷糊糊蹲到角落的下水道口处解决生理问题,睡意朦胧打了个大哈欠。 它咧开嘴,露出里头艳红的小舌头和白生生的牙,淡定地抬起点腿,放水。 哗啦啦,放干净了。司景咬下张纸巾,坐在上头蹭了蹭,这才又把纸巾扔进纸篓。 它下意识在地上扒了两下,意识到不对,忙把腿收回来。 …… 好浓的气息。 哪儿来的? 司景使劲儿地吸鼻子,头晕晕乎乎,颇有些不知今夕何夕。气息像是活过来了,一个劲儿主动向他的鼻子里钻,仿佛是羽毛尖尖上那一点绒毛,挠着心。 让人痒痒。 这一回的气味,比之前的来的都要浓重。之前是小夜曲,这回则是交响曲,光表演人数都不是一个级别上的。之前要只是清淡的葡萄酒,这起码得是伏特加,烈的不行。 司景迷迷糊糊,也不再刨地,只吸着鼻子,迈着喝醉了一样的步子,往这气味传来的方向过去。 好像在架子上。 他踩在马桶盖上,险些打了个滑,好在飞快咬住了上头挂着的毛巾,这才没摔下去。从马桶蹦到洗手台,再从洗手台蹦上架子,司景把圆乎乎的脑袋埋进去,在一堆换下来的脏衣服里费劲儿地寻找。 是什么?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