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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是真不能喝了。” “怎么不能喝?”制作人眼睛一瞪,“这不,住的地方就在这旁边,哪怕他不省人事,待会儿也有人给他送回去。你担心什么?” 他虎起脸。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酒桌上就怕遇见这种非要灌的,袁方满心无奈,咬牙准备不合时宜替司景撑一轮。手指尖还没碰到杯子,却被另一只手接了过去,阚泽神色平静,举起杯,“司景酒量不行,都是一个工作室的人,我陪您喝,也是一样。” 他心里如明镜,之前的炒作方案被自己中途拦截,节目组心里怕是憋着气。 这会儿没地方发了,酒桌上也想让人出个洋相。说不准谁偷拍两张照片出去,又是爆点。 制作人瞧见他,也笑了。 “那就阚泽来吧。” 反正你们俩,有一个跑不了。 他给阚泽倒了满满一杯,满的让房渊道也不由得蹙起眉头,觉得不合适。 这么灌下去,人非倒不可。 阚泽却不在意,举起杯子:“我干了,您随意。” 他一仰脖,手悄无声息挡住了杯口。有细小的嫩芽从衣服里头钻出来,叶片一伸展,呼啦啦卷干净了里头的酒,带着往下去,半滴也没进阚泽肚里。他放下杯,做了个吞咽动作,神色清明,哪儿有半分醉态。 制作人心中暗惊,几个人对视,干脆一同举杯。 “来,一起敬阚泽一个!” 阚泽来者不拒,杯杯都是一口干了。饶是剩下几个人一起上也喝他不过,最后吐的吐,晕的晕,酒席就散了。 阚泽环顾,除了俩经纪人,只有个司景还在他旁边小鸡啄米抱着杯子不放。 他半蹲下身,有些好笑,“走吗?” 司景勉强掀起眼皮子,看他一眼,连人都没认出来是谁。 “嗯,走……走。” 他把手搭对方肩上,口齿有点儿不清,上下牙一个劲儿打绊子。迷迷糊糊半天,蹦出来俩字,“得走!” 他捂住后头。 “再不走……要发现了。” 老子觉得自己尾巴快出来了。 阚泽看了他会儿,又盯了眼他后面此刻还平平展展的裤子,忽然扭过头去,打发两个经纪人:“待会儿我送他回去。” 房渊道跟他久了,没敢多问,扭头就走。袁方倒是想多问,却没人给他这个机会,阚泽半扶着人,直接往楼上他们休息的房间去了。 他只好跟上房渊道,心里有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 这个开头,怎么觉得有些熟悉呢? 半扶着一个人并不简单,尤其这人这会儿醉醺醺,抱着他手臂东倒西歪就要啃。阚泽任由他吮吸手指吮的有滋有味儿,从口袋里掏出房卡,又去摸司景的。 还没碰到口袋呢,已经被小醉鬼横眉怒目打开了。 小醉鬼瞪圆眼:“你干嘛?” 他眼里薄薄一层水,跟会说话似的。阚泽把声音放轻,怕吓着他,“我拿房卡,帮你开门。” 司景压根儿听不见,脑海里颠三倒四转着无数念头,伸手护住自己下头。 “不……不许摸!” 他瘪着嘴,嘟囔。 “摸摸,尾巴要出来了……” 司景掉头找自己尾巴,又拉着阚泽要他帮忙确认出来没。饶是阚泽平常冷静自持,这会儿也被击中了,更何况他本来就有些在意这孩子,顺着他的意思碰了碰,嗓音发哑,又低又沉,“没有。” 不禁有些遗憾。 “没尾巴。” 司景嗯了声,又抱住他开始啃,这回在啃脖颈。阚泽半抱着他,把自己的房门打开,让小醉鬼进去。 这其实也是机会,正好验证下猜想。 他不动声色把人放在床上,醉鬼瘫在床铺上,顿时咕噜噜打了个滚,心不甘情不愿又爬过来要啃他。啃到一半忽然忆起,“我的饮料呢?” 阚泽拿房间里的纸杯给他倒了杯温水,小心在手背上试了试温度。醉鬼碰了碰嘴唇就觉得味道不对,立马抗议打滚,“这不是!这不是,这不是……” 阚泽尝了口,再递给他,这下老实了。司景沿着刚才男人喝过的地方,把嘴唇贴在上头,眼睛都眯了起来。 嘿嘿。 他拿舌尖宝贝地舔了舔,又闻闻,仿佛抱着个大宝贝。 吸到一半,后头就是一热。司景隐约觉得有点儿不对劲,这会儿脑子里的弦像是接上了,还存着点神智,赶忙往被子里钻。阚泽试着剥花生一样把他往外剥,他却裹得更紧,就露出脸,头发和下面全都藏在里头,瓮声瓮气指挥:“你先走。” 说完就悄悄先深吸了一口气。 阚泽声音含笑,“这是我房间。” 司大佬从被子里伸出一只脚踹他,声音更高了。 “你先走!” “成,成……”阚泽站起身,往门外去,低声哄,“给你再要点醒酒汤好不好?” 司大佬圆眼睛幽幽望着他。 管他什么汤,你得走。 你不走,我这会儿就要当众大变活猫了。 阚泽前脚刚出门,他后脚就把被子掀开了,里头大尾巴毛茸茸,奶茶色的,活像是个玩具抱枕。他抱着尾巴,费劲儿地思索了好一会儿,又摸了摸头顶。 也软呼呼的。耳朵像是喝醉了酒,这会儿都快垂到头顶了。 司景裹着大被子,稀里糊涂试图把自己变回去。 嗯…… 变了半天,人没变回去,倒是成猫了。毛团子从被子里头栽出来,步伐晃晃荡荡,往门边走。 这哪儿? 这门怎么这么高? 他抖着一身小软毛试图去勾门把,还没勾开,却听见外头“喵”一声。扭头看,那只白猫蹲在窗外阳台上,正注视着他。 成,免费坐骑来了。 司大佬也不开门了,扭头就往阳台走,白猫机灵,腿又长,身体一立,门就大开了,里头的短腿猫晕晕乎乎,问:“师傅,隔壁513房间去吗?” 感情是把这当出租的。 白猫:“……去。” 它一口叼住了短腿奶猫后颈,把他给叼走了,从空调外机蹿去了司景自己房间的阳台上。 它们从阳台上打开了门,进去了。 白猫坐的规规矩矩,还在想着找个切入口,“我刚刚才知道,你就是司景。” 短腿猫喵呜声。 白猫辩解:“这不怨我。” 毕竟之前那人一直叫你小花。 而且,“我一直以为,你起码得是只奶牛猫。” 猫族大佬司景,作为唯一一个成精的猫,上能扛天罚下能救百猫,那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猫们从战争时期起就受他庇护,那兵荒马乱的时候,谁也没心思去管猫,都靠着司景,从战火里头给它们安了一个家。 猫寿命没多长,如今几代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