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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可是陈采采不是都……” 司景说:“嗯。” 但她只是其中一个嘉宾而已。 第一季大获成功,不止是司景和阚泽的搭对格外吸引眼球,多少还有些陈采采意外逝世、这是她所拍的最后一个综艺的缘故。悼念的粉丝,吃瓜的路人,多少都要点进来看几眼,瞧瞧她最后在世时的模样。 虽说这样,像是在食用人血馒头,可娱乐圈的规则向来也是如此的。一个嘉宾不在了,于节目组而言,不过是第二季换个人的事,而且还是个大好的噱头,可以拿出来翻来覆去炒上几回。 第一季播出时炒一回,第二季定人选时再炒一回。挂上个“怀念陈采采”的名头,陈采采的粉丝还得对他们感恩戴德,谢谢他们把偶像仍然记在心里。就好像只要能出现在屏幕上,便不会被人遗忘。 白宏礼瞧了眼四周,见无人在意,压低声音。 “狗贩子那事还在查,前几天被拴在楼上那个人的鉴定报告也出来了,酒馆正在查他之前都做过什么事。” 司景这几天都没见蛟龙了,“那蛟龙?” “前辈说他那天闻到了气味,这几天正在跟踪,让你万事小心。” 司景沉声应了句好。 他叮嘱大胖鲤鱼,“有什么发现,立刻告诉我。” 说来也许是他想的太多,可司景总觉着,这些案子,与他多少是有些联系的。他恐怕也是那妖相中的一枚棋子,正在踌躇着究竟要放到哪个位置。 只可惜,司景不想做别人手里的棋。 他只想做下棋人。 回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召开例会。附近的猫有段时间没见老大了,来供奉时态度都格外殷勤,比往日更加恭敬,为首的蓝猫甚至大着胆子给他舔了舔脑壳上的毛,舔得他湿漉漉、晕乎乎。 司景开会喜欢站在最高层。他甩甩湿脑袋,吭吭哧哧爬上猫爬架,从最上头居高临下俯视一屋子的猫团子,发出一声自认为威武霸气的吼叫。 “咪呜——” 底下群猫亦是高声回答,一时场面混乱不堪,你挤我,我推你,大家都迫不及待想和老大说些新八卦。 大到最近狗界好像有点儿动静,小到隔壁邻居这两天有点儿便秘。猫们实则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是最好也最称职的调查小分队。 司景一拍爪子,示意它们排个队,慢慢讲。 于是他接连收获了“楼上那户人家男主人出轨”、“两条街外的小区有小偷光顾”、“家里有只新来的猫不会上厕所也不会刨,完全不讲卫生”这样的消息。最后一条听的司大佬脸都皱了,“不会上厕所?” 那怎么搞,随地? 这也太重口了,司景嫌恶地在猫爬架上扒拉了两下,嘱咐:“好好教。” 环境卫生污染不得。 小崔总家的大橘也在,仍然秉着“大橘为重”的信念不动摇,往那儿一坐,肚子都垂到了地上。它挪动着越来越胖重的身子,和司景描绘了下小崔总如今纸醉金迷的生活。司景听着,狐疑,“他哪儿来的钱?” 他原来就是在那公司待的,又不是不知道。公司流动资金本就不多,如今自己又走了,现在小崔总底下带着的艺人都是烂泥扶不上墙,谁也没办法给他挣出个能花钱如流水的底气。 大橘艰难地站起来,对着司景喵了两声。 短腿猫橄榄青的眼睛睁大了。 他明目张胆拉皮条? 猫们并不太理解拉皮条这种高深的人类词汇,没几只有反应。司景独自幸灾乐祸,跃跃欲试,成,这是个好消息。 他司景,身为一个五讲四美好青年,非常有帮助警察叔叔维护社会治安的责任意识和主人翁意识。 他吩咐大橘听清楚时间地点。 捉鳖嘛,当然得瓮中捉了。 一只白猫倒是提供了另一个消息,是关于那天从楼上摔死的大兄弟的。 “我也是听我们家里柯基说的,”它喵喵叫,“那个人,好像有狗认识,说他特别会折磨狗的——不仅折磨,还拍视频,靠这个赚了不少钱呢。” 司景不笑了,猛地把身子支起来。 “知道在哪儿有吗?”他问,“视频?” 白猫摇头。司景把这条记心里,奖励性地一扭头,示意它自己去挑一袋猫粮带走。 他如今还住在阚泽家,为了给他偶尔换个口味,阚泽储存了一箱的猫粮,各种牌子各种味道,有些是专门从国外运回来的。白猫一踏进猫粮堆里,幸福地就像是一脚踏进了天堂,软软地趴下,起都不想起了。 阚泽真是猫理想中的饲养者了。要不是怕大佬,猫们其实非常想就赖在这儿,仗着自己萌萌哒给阚泽当猫。 多好,吃得多,住得好,还有几栋别墅。司景不仅是大佬,还是猫里头的钻石王老五。 钻石王老五踱着步子,最后嘱咐了一波。 “没有饲养能力的,通通不许给我出去乱搞!” 他一爪子拍在猫爬架上,把上头棉花做的一朵小花拍歪了。 “让我知道——” 短腿猫眯起橄榄青的眼。 “来一个,我阉一个。” 可以说是相当霸道了,堪称猫中夺命手! 几只没主人的流浪公猫瞬间瑟瑟发抖。司景制定下了计划生育政策,这才重新趴下,毛脑袋一扬。 散会! 猫们走门的走门,走窗的走窗,霎时间散了个干干净净。贤内助阚泽趁机开门过来,给司景喂了波零食。 新买的营养膏味道很香甜,阚泽剪开端口,一点点用拇指推着袋子把膏体挤出来,司景两只前爪抱着,兀自啪嗒啪嗒吸的香,小舌头上上下下,不急不忙地往嘴里舔,营养膏沾白了胡子也浑然不觉。 阚泽好笑,上手拿湿巾给他擦了擦。 小馋猫。 小馋猫吃完一管后吧唧着嘴,还有点儿遗憾。 要是有猫薄荷味儿的就好了。 他变为人形披上浴袍,缩进沙发里,本是无意中一说,谁知阚泽立时便望了过来,目光中似乎是跳跃着什么,司景没看懂。 再开口时,阚泽的嗓音微微有些哑了。 “小花想吃猫薄荷味儿的?” 司景懵然无知,躺在沙发上摸自己这会儿被喂圆了的白肚皮,“是啊,最近不是玩具里头都加了木天蓼……你干嘛?拉窗帘干嘛?” 他睁圆了眼,愈发茫然。 阚泽说:“我这儿有。” 司景本质还是只连动物世界都归为刺激类片子的小猫咪,张着嘴,愣愣又叫了声。 “啊?” 千年老草却是株已经列出了吃猫一百单八式的老草了,沉稳道:“吃不吃?” 司景狐疑地皱皱鼻子,说:“你先拿出来给我看看。” 我瞅瞅是什么牌子。 阚泽于是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