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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 【……】 哇。 司景把如今正在热搜上挂着的【司景长腿】这个话题也截下来,发给他们。 【就是想让你们感受一下,我的腿长。】 【……】 司景炫耀:【我刚刚量过了,比百度百科上的还长两厘米。】 【……】 【我打算给我这双腿上个保险,】司景说,【就这长度,我准备上个一千万的保险!】 【……】 半晌后,蛟龙终于勉强跟上了大家打字的节奏,正想说“这分明是我给你拉出来的”,可还没等他敲出回车键把这条信息发出去,就瞧见屏幕上弹出一条消息。炫完了的司景愉悦地说:【行了,解散!】 紧接着就是提示。 【滴,群聊“司景腿为什么那么长”已经解散。】 突如其来被炫了一波腿长的众妖心情都仿佛日了狗。狐狸精正准备退群,却被司景抢了先,这会儿简直无fuck可说,喃喃道:“我真是日了泰迪了……” 一旁路过的泰迪妖猛地扭头看他,一头棕色的小卷毛儿卷的更厉害了,脸通红。眼睛湿漉漉,黑漆漆,模样可怜可爱,噙着水,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狐狸精更头疼,“得,不是说你——没想日你!你往洗手间去干什么?我跟你说,你再去,酒馆里的肾宝都要不够用了!” 然而没办法,泰迪显然是种极其易冲动的生物。这会儿一面委屈的一批,一面顶着立起来的小旗帜,飞快地进去给自己降旗去了。狐狸精提高声音,又嘱咐他,“不许搞纸巾盒!” 里头传来泰迪精惊慌失措的应声,立马扔掉了纸巾盒,准备换个东西。狐狸精对他的小把戏知道的一清二楚,又叫:“沐浴露瓶子也不可以!” 乒乒乓乓的响声顿时更大了。狐狸精一面叫,一面禁不住头疼。 这都是些什么妖啊…… 每当看见这些妖,他就总有种“这妖界迟早要完”的强烈预感。 并且觉得这一天马上就要来临。 他把手中的册子又翻过一页,仔仔细细地检索。 至今为止,唯有陈采采的死因尚不明确。其余的人,多少都与狗有些关系。 无论是狗贩子,还是虐狗癖,这似乎都在把他们往一个既定的方向引:仇视这些人的,应当是个犬妖。 可他把册子翻了又翻,这些年来成精的犬妖,只有这么一个。其他的那些大妖都是他熟悉的,为妖正派事业蒸蒸日上,怎么看也没理由掺和这种事。 他侧耳听了听,成精的小犬妖正乒乒乓乓在里头日什么。狐狸精不用看,都知道那小妖这会儿又是羞又是愧,却偏偏按捺不住自己的模样是怎样的,把对方那满脸潮红往一个仇恨人类的心机妖上一安,怎么看怎么觉着违和。 这小妖精迄今为止只敢对着些没生命的物种磨磨蹭蹭,哪儿来的胆子去欺负人甚至杀人? ——被人欺负还差不多。 他摇了摇头,终究觉得不对,把这一条划去了。 两分钟没到,通红着脸的泰迪妖又出来了,很不好意思地给他倒了杯水,声音也小,“狐哥,你……你喝水。” 狐狸抬起眼,他已经拿起了拖把,这会儿正勤勤恳恳拖地。沉思了会儿,狐狸精问:“你们族最近还有什么成精的没?——没记录的那种?” “没,”小泰迪精不好意思地说,“都记录了。这,这也藏不住。” 他们狗族修炼成精,刚开始时虽然化成了人形,可依旧保留着些做狗的特点,总是忍耐不住在街头随地大小便,每回都得被送去教育,一个弄不好,还得被人当变态,想瞒着不记录也瞒不住。 他说:“狐哥,你还在查案子呢?” 狐狸说:“得查。” 他身形袅袅婷婷往前走。泰迪精跟在后头,低声说:“可不是有天道……” “是有天道。” 前头的妖截断了他的话。 “可是天道也并非万能的。” 当年妖界骤现,数千生灵率先开灵智而入妖族,难免不与人发生冲突,倒也打过几场大仗,死的死,伤的伤,几乎不曾酿成大祸。为保太平,天道将两界分离,保证其互不干涉,人杀妖,妖杀人,皆要受其罪责。这才换来了几千年安然无恙。 于这些案子浮现之前,唯有司景受过天罚。可他本性纯善,并无害人之心,所以才能容其到今日。 偏偏如今,又冒出了第二个不惧天罚之妖。这几乎意味着,人妖两界的桎梏于他而言已经毫无用处,再没什么可拿来震慑于他的了。 这是个危险分子。放在人类中,这便叫反社会型人格,还没彻底爆炸的定时炸弹。 “不能让他就这么在外头继续闯祸,”狐狸说,“必须得把他抓回来——不管用什么手段。” 这已经是四月底。狐狸计算着,愈发心惊肉跳。 五月过后,这一年的天罚便要结束。 在这之后,是不是才是那妖屠戮的开始? —— 晚上打响了春雷。雷声极大,轰隆作响,窗户也被震的一抖,哪怕拉着厚重的窗帘,仍旧能看见外头一闪而过的雪亮的电光。 司景在和人形六神对词,聚精会神,有几根头发垂到了眼前也毫无所觉,仍旧在念叨。 “良臣进谏,自当虚怀若谷。左相兢兢业业,勤谨恭肃以侍上……勤谨恭肃以侍上……” 他卡了壳,蹙着眉头费劲儿思索半天,最终只得拿脚丫踢了踢男人小腿,“一个字。” 阚泽说:“受。” 司景与他对视的眼睛写满迷茫,微微张着嘴,仍旧未想起来。阚泽被他的神情取悦了,心中一动,凑近了些,抚着他殷红而温润的嘴唇,教他做出嘴型,“受其封赏。” “受其封赏,亦是天下百姓之愿,朕之愿,于江山社稷有百利而无一害。为何不可封?” 司景磕磕绊绊把这一段背完了,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眸亮晶晶,仍旧拉着他,“来来来,再来下一段——” 他随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那柔软的发丝打着卷,从他额头上垂下来,蓬松的,细而软,只是看上去便知道好摸。阚泽手指动了动,却没上手,只道:“来第二十七场吧。” 司景哗啦哗啦把剧本往后翻。 “二十七场是……二十七场是……” 他瞧见这一场,张了张嘴,又有些懵地看向阚泽。 “这是我和女配的戏。” 演的是他与和亲公主感情愈笃,日渐和睦。 这怎么对戏? 阚泽不动声色,说:“感情戏最难。” “……”司大佬眯起眼,问,“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 什么感情戏难,分明就是你自己想趁机占便宜好吗? 直接说难道很困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