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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景心想,那你可能是眼瞎。 他的非洲血统压根儿就没消除过好吗? 因为他起的牌实在是烂的一批,司景很快被众人从牌桌上给遣走了。司大佬不怀好意建议:“我给你们提供个新的人选。” 导演问:“谁?” 两分钟后,原本在房间中看书的真锦鲤在牌桌上坐下了,“打什么?” “还打斗地主,”导演随口道,顺带问了问,“白影帝会吧?” 白宏礼平日严肃冷淡,还真不怎么玩这种接地气的东西。但有天生气运撑腰,他也不慌,把袖子一捋,道:“会。” 其他几个人也没当回事,等几把下来,差点儿被这人虐哭。 卧槽,这把把都又是炸弹又是连对的,谁能受得了啊? 再好的运气也做不到次次都手气好到爆啊啊啊啊啊!这特么其实是个幸运S吧?其实是个幸运S吧?? 托司景和白宏礼的福,牌很快就打不下去了。俩人被驱逐出目前的棋牌室,瞧见那一对夫夫径直往屋里去,白宏礼只好搬个凳子坐在门口听雨。他膝盖上还摊着一本带来的书,刚刚翻了两页,却听见不远处有雨水溅落到伞面上的声音。 他略略一愣,抬起头望去,诧异地看见桓俞撑着伞,风尘仆仆出现在他面前。 后头还跟着袁方,同样是神色疲惫,身上衣服都被泥水沾染的不像样。 白宏礼的书掉在了地上,诧异道:“你们……” 一句话还未说出口,桓俞已经大步上前,一把将他抱进怀里。潮湿的脸颊贴在他的脸侧,大胖鲤鱼不自觉打了个哆嗦,刚想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却听桓俞顿了顿,满含庆幸地于他耳畔一字一顿道:“还好你没事。” 桓俞用力极了,白宏礼在这样坚实的臂膀里,竟情不自禁有些微微颤抖。 像是仍觉得不够,桓俞又侧过头去反反复复亲吻他的面颊,声线也发着颤,“还好,还好……” 听见了外头的声响,房渊道推推眼镜,也走出来看。桓俞立马把白宏礼放开了,若无其事伸手摸了摸嘴唇,舌尖缓缓绕了一圈。动作有些色气,看得大胖鲤鱼心头一跳,低头装作翻动书页,模样看着沉稳,实则慌的一批。 好在房渊道这会儿完全没有在意,只惊诧地睁大眼,问:“怎么来了?” 袁方湿淋淋的,喃喃:“老房。” 一个称呼刚刚出口,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大喷嚏。房渊道眉头一下子锁紧了,伸手把他拉过来,听他说:“卧槽……老子要冷死了。” 房渊道伸手摸摸,嘴唇就紧紧抿了起来。 衣服全都湿透了,哪儿能不凉? 他胸膛起伏了两下,二话不说脱掉自己身上的外套先往袁方身上罩。袁经纪人拽着外套边缘,狼狈的很,却还在关心:“司景呢?我家司景呢?——他没事吧?我听说山洪……” “山什么洪!”房渊道打断他,口气也冷冷的,“现在先跟我进去换衣服!” 袁方直打哆嗦,瞪着他,“这么凶干嘛?我不先看看司景,怎么能放心——喂,喂!你干嘛??” 房渊道直接把他打横抱了起来,往自己此刻暂住的房间过去了,丝毫不顾现场还有两个人站着。大胖鲤鱼隐隐有些尴尬,咳了一声,道:“我也带你去换衣服吧?” 桓俞低声笑了两声,目光仍旧跟着他转,“嗯。” 白宏礼迈开步子,带他走了两步,便察觉到有手握了上来。桓俞低声道:“我很想你。” 白宏礼老脸就是一红。半晌后,才小声应了句。 说的含糊不清,桓俞却听见了,满意地弯起眼。 —— 司景得了消息过来时,袁方已经被塞进了被子里喝姜汤。看见自家嫩白菜进来,袁经纪人立马放下了勺子,关切地上下扫视他,从头发丝到脚看了个完全,这才松了一口气,道:“没受伤?” “没。”司景在床边坐下了,也有点儿不可思议,“你怎么过来了?” 袁方嗨了一声,苦笑,“还不是有点儿担心……” 他略略说了几句,几人这才知道这一场雨下得太大,山上山下都遭了殃,又是山洪又是泥石流,已经造成了人员伤亡。偏生上山的路都被巨石堵死了,救援也上不来,山上没信号,袁方也接不到信息,实在是放心不下,脑袋一热,干脆就自己徒步上山。 好在在那之前遇见了桓俞,双方自报家门后,便干脆一同上山。凭借着桓俞出色的野外生存能力,倒也平安无事地把袁方带了上来。 说着,他喟叹着朝司景伸出手,满怀深情:“来,祖宗,让我看一眼——” 司景把他的手扒拉到一边,不叫他摸自己头。袁方闹嚷嚷非要摸,正没个分解,却听房渊道把勺子放在大瓷碗上,咣啷一声,瞬间便让袁方不敢说话了。 他端起碗,默默把里头姜汤喝了个干干净净。 夜晚睡时,房渊道和他一个房间。袁方隐隐觉得这人有点儿生气,却又搞不清究竟是为什么,到了夜深人静之时,忍不住伸手指戳了戳男人的脊背,试探着喊:“老房?” 男人头也没回,仍旧背对着他,道:“睡觉。” “别啊,”袁方哎了一声,紧紧盯着他的后颈,“你不想说什么?” 床上传来细细瑟瑟的响动,房渊道终于把身子转过来了,嘴角仍旧平直,毫无喜悦,“说什么?” 他倒是对袁方自己上山的事给了个简单明了的评价,“胡闹!你又不熟悉这路,也不知道山里有什么东西,要不是半路上碰上桓先生,还不知道你能不能走上来!……明知道有山洪和泥石流,你居然也敢这么往上闯?!” 袁方小声辩解:“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总要自己上来看看啊。” 房渊道声音更冷了点,“就为了司景?” “也不是……” 袁方睁着眼,头一回有些不知如何说起。自然是为了司景,可除了司景外,也有些别的缘故,能让他为着这担忧头也不回往山上来的缘故,分明有,可却又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他自己也心中砰砰跳,反问自己:我究竟是为何一定要上山呢? 摸不清,搞不明,他的心,就连他自己也看不明白。这会儿一颗心又酸又胀,还有些莫名的委屈,袁方也不想再说了,他把身子缩了缩,低声道:“你要是不想看见我,我等明天天亮了,再下去就好。” 淋了雨,他还微微发着热,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病态的灼烫。 这没意思。 袁方沉默了会儿,起来挣挣被子,说:“我现在就走。” “你上哪儿去?”房渊道坐起来,将他重新按回去,“好好躺着!” “你是不是有病?” 袁方瞪着他,终于忍不住发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