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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霜,你先回山庄吧,一会儿待我回来,再与你一同下山调查。”叶子衿又对顾清霜道。 “可是,我想跟你一起。”顾清霜那种如冰霜的脸变得委屈了许多。 “没事的,我很快回来,好吗?”叶子衿道。 “好吧,那——你自己要小心啊。”顾清霜退了两步,不放心的看了眼,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一眼,就这样一直走走停停…… 鹤识、白矜二人下了马,孟澈小心翼翼的扶着赖晓生下马,赖晓生一边搭着孟澈的肩,一边无赖的笑,也下了马,几人牵着马,前前后后的同叶子衿一起走。 直到叶子衿走远了,顾清霜才迈开步子,大步走了。 “几位,要不要算一卦?”突然一个嘻嘻笑着的老头突然出现在一行人面前。 “不算不算。”白矜生平最烦神棍,一来他们大多数只会胡说八道,少有真正知天知命的人,二来除妖捉鬼的事找修士就好了,却偏偏有人喜欢找这些神棍。 当然,这也是属于一部分,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胡说八道的。 鹤识又拉住白矜,对老头儿淡淡笑道:“老人家会算什么?” “老朽什么都不会!”老头嘻嘻一笑,“我只会乱说!你们瞧见城口那尸体了么!三天前老子我就预言顾氏必有此灾啦!” “这……”赖晓生这老头尬笑,看得自己也尴尬了。 “你信不信!过不了多久,大刀就要指向凶手!”老头哈哈大笑起来,“几位,我今日的卦算完了,可有酒喝?” “你这老头,胡说八道一通还想要酒喝?”白矜听得莫名其妙,更是生气。 “这位小友,且慢。”叶子衿拦下白矜,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递与老头,道,“多谢老人家,这是酒钱。” 老头接了钱,一溜烟跑了。 白矜十分不服气,道:“他分明说了他什么也不会,你却给他钱?” “是个可怜人,他也曾是本地名声很好的算命先生,无奈一次算错,算错的人家还是个大户,大户当即掀了摊子,叫人砸了他的家,自那以后就疯了。”叶子衿一边摇头一边叹。 “啊?原来是个疯子?”白矜同情的朝老头离开的方向望了一眼。 “呃,那个,你们好歹理我一下。谁能告诉我……”赖晓生刚要说话又被打断了。 “那个、那个!叶兄?”白矜突然又道。 “什么事?”叶子衿温柔的笑着。 “我……我能不能冒昧的问一下,你……那个……”白矜犹犹豫豫的指了指叶子衿右眼,觉得不妥,又指了指自己右眼。想必是实在好奇忍不住了。 “哦,这个。”叶子衿仍风度翩翩,笑着道,“小友是好奇我这只眼睛?” “啊……”白矜道。 “我猜小友一定觉得这只眼睛是盲的?”顿了顿,叶子衿继续道,“并不是,这只眼睛能看见,但是看见的是与常人之眼不同的东西。” “啊?”白矜小小一惊。 “就如灵视一般,可以看见肉眼看不见的东西,不同的是,灵视需要经过后期修炼,和辅助,但是我这只眼睛是天生的。而且,我的眼睛跟灵视还有点不同,除了肉眼不可见之物,灵视不可见之物我也可见,比如灵视看见肉体之外的魂魄,我的眼睛却连肉体之内的生者之魂也能看见。” “哇,这么厉害?”白矜莫名的开始敬佩叶子衿了。 “确实,我师从顾氏,这些年,与清霜一起捉了许多强行附身的鬼怪呢。”叶子衿说道。 “那个……我能看看吗?”白矜道。 叶子衿笑了笑,缓缓取下了绷带,绷带被取下,赖晓生一看,心中一惊:没了绷带,这确实是一张挺好看的脸。 但是当叶子衿睁开眼时,众人皆惊呆了。 那只右眼中没有眼白,眼珠通体全红,黑色的瞳仁十分小,连接着不易见的青黑色极细的血管。那只眼睛简直可以用“狰狞”二字形容。 赖晓生看得倒吸一口冷气,瞬间脊背发凉,心中暗惊:“好一个狰狞的血瞳!” “你……”鹤识皱了下眉,又恢复平静。 叶子衿看向鹤识,登时眼睛睁大,皱起眉来,不过很快就平复下来,道:“这位小友,怎么了?” 鹤识笑了笑,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个名字。” “哎?鹤识,你又想到什么了?”赖晓生问。 “没什么。”鹤识道,“叶兄,可否为我们讲一下城口那十六具尸体是怎么回事?可知道是何时发生,何人所为?”鹤识复又问叶子衿。 “唉,是这样的。三日前,在顾氏山庄修仙的几位本家子弟,和几位外姓弟子神秘失踪了,我与清霜下山查探,未果,第二日,城门口便出现了八具这样的尸体,昨日又出现八具,今日城门口又被张贴了那张纸,此次我与清霜下山,正是为查探此事而来,但是还没有线索,唯一知道的是那张上的那个“宸”字,虽然不太可能,但是我们怀疑……” 鹤识嘴角翘起,看着他道:“呵……齐思宸?” “那是谁?你说的那是谁?”赖晓生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 “齐思宸。三百年前,齐家的第四任家主,那位天下人骂了三百年还没完的齐氏,齐思宸。”鹤识道。 “那位前辈……不是早就死了么?”赖晓生道。 鹤识笑了笑,未做声。 “几位,这里便是那客栈了,在下送到这儿,便先回去了。”叶子衿作揖,转身离去。 方才一直聊的火热,竟不经意中已经到了。赖晓生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确实十分安静。这里离永安城的出口很近,出城方便,再加上这几天城中不太平,进城的人少,这里确实很安静。 几人进了客栈,定了四间房。孟澈却道赖晓生伤未痊愈,还有有人一起比较安全,于是退了一间房,让赖晓生同自己一间,赖晓生想想自己以前与孟澈一起租房时,总是因为怕黑跟孟澈挤在一起,早就习惯了,于是也欣然答应。 在楼下吃过晚饭,已经是傍晚,几人围在桌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我感觉鹤识你的脑子里装了好多东西,什么都知道。”白矜喝了点酒,模模糊糊中,嘴还在不停的说。 “鹤识,你不打算解释一下么?”赖晓生经不住诱惑,在孟澈的百般阻拦下,也偷喝了点小酒,不至于醉,却也不至于清醒,“红烛打我那一掌,可不是幻象,那是实实在在的一掌啊,我都感觉我骨头都断了,心都炸了,怎么我还活着呢。鹤识你懂的那么多,这你知道咋回事儿么?” “这……要从何说起呢?”鹤识倒是为难了,他倒有心把有的事合盘托出,却因为要说的太多,不知从何说起。 “从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