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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不过跃川城破后,此剑就下落不明了。只是……子衿从未听说过此剑是何名。” “无名。”齐秋声道,“这把剑,就叫‘无名’,是辰歌亲手为它雕刻装饰的。所以它的名字那一代人不愿提起,后世也就无从知晓。不过,知道这把剑曾经是谁的,就足够了。” 说罢,齐秋声把剑指向叶子衿,又小声道:“我们演一出戏如何。” 未等叶子衿应答,齐秋声便持剑攻了过来。 叶子衿闪身一躲,躲过了这一击。 两人你攻我躲,许久后,叶子衿终于败下阵来,齐秋声嘴角一翘,举剑砍向倒地的叶子衿,忽然一柄长刀架在了颈部,齐秋声这才停手。 齐秋声满意地一笑,心道:“哼,终于肯出来了。” “你到底是谁?”身后的人一身黑袍,问道。 “哎呦呦,被发现了呢,现在可怎么办?”齐秋声装作担忧的道。 “你到底是谁,想对子衿做什么?”身后的声音又响起。 “你以为你是谁?一把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就怕了?呵呵,你也不打听打听,我齐思宸背了上百条人命,我怕过谁?”齐秋声故弄玄虚道。 “什么?你说你是谁?”身后的人听了,手一抖。 齐秋声趁机打掉他手中的刀,闪身到一旁。 齐秋声心中默念了几句,告诉自己一定要装的像点。 “你没听错,在下齐思宸。”齐秋声举起剑,“此乃我齐思宸之佩剑无名,不知顾兄可认得?” 来的人正是顾清霜。 顾清霜定睛看了眼剑,彻底相信了。 “恶魔!”顾清霜嘶吼着扑上来,提刀乱砍。 齐秋声装作难以招架的样子连连后退,最后飞身出去,将剑收回鞘中,双手负于身后,腹黑一笑。 顾清霜不知他什么意味,只当是嘲笑,提刀起来,刀光一闪,砍了过去,就要砍下去时,叶子衿突然飞身冲过来,用身体挡下了这一击。 “呃。”叶子衿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子衿!”顾清霜一惊,丢了刀,冲过去抱住叶子衿。 “子衿,你这是为何?!”顾清霜仍然什么都不明白。 看来他方才一直在此偷窥,却不曾听见他们说什么。 “清霜,对不起。”叶子衿咳出一口血,虚弱道,“城口那十六人,皆是我所为。” “子衿?”顾清霜有些恍惚。 “我乃是三百年前,仇氏后人,拜顾氏门下,是为了复仇,而今事情败露,叶子衿不敢求你原谅……只求一死,解你心头之恨。”叶子衿道。 “是你做的?”顾清霜有些慌乱。 想想也是,一个连杀十六人的杀人恶魔,竟然是在身边朝夕相处了数年的至交好友,叫谁都难以想象,都得慌乱不知所措。 “但是子衿做不下去了,子衿不孝,不能为秋家报这一仇了。”叶子衿没有做什么解释,说罢,头一歪,昏了过去。 “这……”顾清霜有些难以接受。 “你还不明白吗?”齐秋声在一旁道,“当年你顾家残忍杀他家十七条人命,如今他回来要你家十六条人命来尝当年之恨。” “可是,为什么十六条……”顾清霜冷静下来后,慢慢道。 “因为那第十七个人,是他宁可牺牲自己也不愿伤害的。他所杀之人,皆是按照了当年顾氏所杀之人年龄辈分的顺序,而那第十七个人,是仇氏家主的长子,仇氏兄妹中的仇氏之兄,换言之,他今天应该杀的,是顾氏的长子,那顾氏的长子,又是谁啊……”齐秋声道。 “是我……”顾清霜突觉心中一阵作痛,“可是,为什么不杀我……” “呵,可笑。”齐秋声看着顾清霜怀中的叶子衿,“他的心意,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么?” “子衿,子衿对我……”顾清霜喃喃道。 “他杀人报仇是他的孝,他替我抗下这一刀是他的忠,他不愿意动你,却全是因了他的情分……你可明白了?”齐秋声道。 顾清霜看着怀中的叶子衿,他突然发现,这些年,他都没有仔细看过叶子衿的脸,这张脸虽然清秀俊朗,却已略显疲惫。 可是他该怎么做?城口死了那十六条人命又当怎么办?他又如何能保全叶子衿? 顾清霜的眉头越皱越紧,心中无限纠结,在私心与大道之间犹豫着。 齐秋声看了一眼从地平线刚刚开始上升的太阳,黎明已至,转身叹道:“既然你已明白,那趁人还没死,赶紧疗伤去吧,我也要回去了。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顾清霜低头看了看,抱紧了怀中的人,又看向齐秋声,道:“你……到底是谁?” 齐秋声提步向城里,边走边笑道:“我是你知道的那个人。” =============== 齐秋声回了四人所住的客栈里。 刚进客栈,齐秋声就小小一惊:这三人该不是昨晚直接睡在了一楼吧? 眼前一张桌子上,还趴着一个白矜,而孟澈已经醒来,睡眼惺忪的孟澈正横抱着赖晓生准备送到楼上去,毕竟还是睡床比较舒服,不过看赖晓生的样子,孟澈的怀抱也很舒服。 孟澈稳稳的抱着赖晓生,赖晓生的头靠在孟澈左边胸口。孟澈胸膛起伏太快太明显,连齐秋声都看出来了,赖晓生居然还能脑袋靠在孟澈胸膛上,听着这“砰砰”的心跳声,睡的这么沉稳。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齐秋声隐约看见孟澈被头发遮住的侧脸上有一丝红晕。 “唔……”赖晓生悠悠转醒过来。 “哟,秋声兄回来啦!”白矜也紧随其后,一醒就在一楼大堂开了腔,叫道。 “三位怎么……在这儿睡着了?”齐秋声见此,哭笑不得。 “哎呀,昨晚喝断片了。”被白矜这么一叫,赖晓生完全清醒过来,“是呀,我们昨晚为什么不回楼上睡呢?” “是你非不让上去的,说什么孟兄想起来了,今儿个高兴,硬是喝了六七坛子酒,还要拉上我一块喝……”白矜抱怨道,“还跳到人家孟兄腿上非要他抱着你睡觉,我说你俩大男人真是不知羞,还害我喝的头都疼了。” 听白矜这么一说,赖晓生才发现自己还挂在孟澈身上,立马蹦了下来。 “呃,我昨晚一直如此?!”赖晓生问道。 “没事。”孟澈的脸一下子恢复了往常的冷清。 赖晓生大惊,心中默念:“喝酒坏事,喝酒坏事啊……” “那我还说什么了么?”赖晓生问。 “不知道。”白矜道。 赖晓生看向齐秋声,齐秋声昨晚不在,于是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赖晓生又看向孟澈,这一瞅,似乎看见孟澈的脸又隐约红起来。 “咳。”孟澈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