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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没想到,大小姐还挺会讨人开心嘛?”赖晓生道。 “你,你怎么一来就笑我!你等我伤好了看我不打得你鬼哭狼嚎!”白矜怒道。 “哎,先别说打我,你刚刚,去干什么了?”赖晓生神秘兮兮的笑道。 “我?我干什么了,我一直在这儿啊。”白矜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切,不义气,不知道分享。”赖晓生挑眉。 “阿鲤回来了。”齐秋声从屋外端进来一杯热水,道了声。 “哦?”赖晓生来了兴致,“我去看看。” “喝口水吗。”赖晓生出了屋,齐秋声把水杯递给白矜,转身欲出去,却在地上捡了一件红衣,于是他提着衣服放在衣橱里,转过身来,又道:“刚才是你?” “什么我?”白矜却是一脸茫然的样子。 “红衣。”齐秋声道。 “啊……被你发现了。”白矜脸一红。 “果然是你。”齐秋声笑了笑,转身欲走。 白矜嘟囔道:“本来是想拿这衣服安慰安慰阿鲤的,谁知道衣服还没穿呢,我莫名的睡着了。” 已经走到里屋门口的齐秋声突然站住脚步,转身过来,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啊?”白矜道,“哦,是这样的。我看阿鲤总是因为辰歌闷闷不乐的,我就想穿着一身红衣去安慰安慰他。” “不是这个。是你睡着了?”齐秋声皱起眉。 “啊,对,我都已经准备好衣服了,可是莫名其妙的想睡觉,于是就睡着了。”白矜说着,指了指屋里的桌子,奇怪道,“我明明记得我是在那睡着的,但是为什么回到床上了呢……” “你睡着后,做了什么吗?”齐秋声追问道。 “睡着之后当然是继续睡觉,还能做什么啊?”白矜道,“不过我倒是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穿着一身红衣飞进树林里,跟阿鲤说话,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不过,话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没错,声音却不是我的,地上的影子也不是我的,你说这不是奇了怪了吗?” 是很奇怪,非常奇怪。 这么说方才假扮成辰歌的既是白矜,又不是白矜。是白矜的身体,却是有人借用了白矜的身体做了这些事。 又是何人有这等修为,不附身就可以借人身体用? 齐秋声此时脑子里差点轰的一声炸开了:辰歌!! =============== 入夜。 夜深了,一弯明月挂在天上,被云彩遮去了些许,显得有些凄冷。 看见几人皆入睡了,齐秋声起身走到院子里。 “去哪?”阿鲤突然出现在身后。 “逛逛。”齐秋声道。 “你到底是谁?”阿鲤。 “英雄莫问出处。”齐秋声笑道。 “你是英雄吗?我怎么觉得是流氓?”阿鲤狠狠的瞪他一眼。 齐秋声笑了笑,道:“故人。” “呵。方才我一直在这想了很久,想明白了一件事。”阿鲤故作轻松道。 “什么事。”齐秋声问。 “对于有的事,放不下的不止有我。”阿鲤道,“有的人,比我执念还深。” “哦。”齐秋声一脸漠不关心的样子,提步欲走,“我还有事,先走了。” “哎,你去哪?”阿鲤问。 “逛逛。”齐秋声丢下一句话,消失在洞口。 =============== 一阵风刮过,吹开了掩住明月的残云,吹开了厉家主的寝室门。 门“吱哟”一声开了。 厉家主放下他擦了许久的一个小瓷罐,转身去关门,却是大大地一惊——门口站着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一身黑没有特别的,只是腰间别了一块歌字玉佩,没有带任何武器。 “你、你是……”厉家主揉了揉眼睛指着他问。 “哎哟,厉家主您真是贵人多忘事,连我都不记得了?”黑衣人笑道,“也是,都活了三百年了,自然不去想我这种死了的人。” “你到底是谁?”厉家主惊道。 黑衣人摘下黑色面罩,拱手作揖:“久违了,厉家主,在下可是那个叫您害惨了的齐思宸呀。” 映着月光,那张脸更是苍白犹如厉鬼。 厉家主老眼昏花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什么模样,但是一听“齐思宸”这三个字,那老脸吓得瞬间没了血色。 “我听闻霍兰那双手上功夫,是跟您学的,您是名门正派,怎么能教他那种邪呢术?好一个恶毒啊……”齐思宸道。 “什、什么功夫,我不知道。”厉家主不承认道。 “就是,那个能将妖精打的连渣都不剩的邪术‘碎骨’呀,您不是忘了吧?”齐思宸道,“您忘了没关系,我忘不了就成。” “是、是他逼我的!”厉家主跌坐在地上,连连摆手。 “逼你的?也是他逼你把他这个祸害推到我身上的?”齐思宸冷声道。 “看!”厉家主突然指向别处,想分散齐思宸的注意力,顺势从门口逃出去。 可惜齐思宸压根不吃这一套,动了动手指,门一下子摔上了。跑到门口了的厉家主被门生生撞了回来,狠狠一撞,鼻血都流出来了 正好便宜了齐思宸,他都不用自己走过去就把厉家主的脖子掐在了手里。 厉家主自然要反抗的,刚运起仙法,便被齐思宸另一只手一拍,整条胳膊都碎成了渣。 “怎么,你还想对我用那招?这下好了,你看,自食其果。”齐思宸诡异的笑了笑,道。 原来方才厉家主想对齐思宸用那一招碎骨,却被齐思宸挡下,反被施了术。 “啊!你,你怎么也会。”厉家主失去一臂,痛苦的脸都拧作一团。 “呵,早些年我复活的时候,几经周转从你的门徒那里学来了一式,我发现碎骨虽然只能杀妖,可是有一式‘碎魂’却可以杀人。方才看来,你也会。不过亏你有良心没把这一式教给他,那我便行行好,留你个‘半尸’。”齐思宸笑了笑,又把这人的手脚皆拍碎了。 “恶魔!你干脆弄死我吧!”失去手脚之后,厉家主终于一反往日胆小,有了些骨气。 齐思宸掐着厉家主的脖子,笑道:“这么快就让你死了,岂不没的玩?” 齐思宸说着,带着厉家主出了厉家山庄,来到镇口。用事先准备好的麻绳栓住厉家主的脖子,将他吊起来,挂在镇子的石拱门上,绳子很松很长,厉家主只要一抬头就会掉下来,但是离地面不高,掉下来也摔不疼。 就在厉家主暗嘲齐思宸愚蠢,心中算计着等他一走就自己跳下来喊救命时,齐思宸的举动顿时让他大惊。 齐思宸拖来了一口大锅,里面满满一锅红色液体,闻起来十分呛鼻,似乎是辣椒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