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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不是呢。这么想着的魏思远看着陆野的背影,忍不住问了。 “不会。”陆野转过身,定定地看着魏思远,“不觉得累。” 两人如同以往一般,什么话也没说,相互注视着。一个人站在漆黑的楼道,一个人沐浴在玄关处的橘色灯光下,大门随意敞开着,周围一片静谧。 魏思远怔怔地望着对方,想要问对方,那是为什么,为什么让自己离开。内心深处似乎有个期待的答案,自己在期待什么呢……这种陌生的情绪让他觉得有些害怕,魏思远目光闪了闪,忽然又不想问了。 看着魏思远欲言又止的模样,陆野不在意地朝楼道边的玻璃窗望去,轻叹了口气,低声无奈道:“不是你想要自由吗。” 言罢,余光淡淡一扫愣在原地的魏思远,指尖抚上他的发端:“进去吧,小心着凉,我走了。” 天气变得越发的冷了,魏思远畏寒,所以每天出门前都往自己身上套好几件衣服,好在他身材瘦削,尽管裹得很厚,却不会显得臃肿。 离过年还一个多月,公司年会的时间也终于定在了一月下旬,每个员工收到了带有编号年会邀请函。拿到邀请函的那天,李希凡把魏思远叫到了办公室。 “李总监,你找我。” “恩,这是我的年会邀请函,年会的时候你拿着,到时候摇号抽奖,万一中奖了,奖品送你。”李希凡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我运气一向很好,一般这种抽奖活动,我都能中。” 魏思远听了笑着应下,接过对方递来的年会邀请函后不禁问道:“李总监,你不去参加年会,没关系吗?” “没事,年会奖品的钱给到位了就行,时总也答应了。”李希凡说完轻咳一声,“主要是,年会那天是季璎生日……” 魏思远终于会意,笑容变得更深了:“恩,那祝你那天能玩的愉快。” “对了,最近我一般会准点下班,有些着急处理的工作你帮我处理,做不了决定的直接打电话给我就好。”像是不太习惯谈论这个话题,李希凡轻咳一声,立马换了个话题。 “好的,明白。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魏思远工作也有一段时间了,发现他工作能力真的很不错之后,李希凡开始试着把一些重要的工作交给他去做。不负所望,魏思远每次都能很好地完成。如今,他终于算得上是一名副其实的总监助理。 从李希凡办公室走出来后,魏思远会心一笑,为李希凡打算主动追回季璎的决定而感到高兴。 这世上,有的人为了找到自己真正爱的人不知花了多长时间,有的人或许等了一辈子也等不到那个对的人。而李希凡和季璎,两个明明还相爱着的人,怎么能不去好好珍惜能够在一起的时间呢。 工作多了以后,魏思远为自己能真的为公司做些有益的事而开心,不过,和以往只有杂活的时候相比,下班的时间确实推迟了许多。 处理完要紧的工作后,办公楼已经空了一大半,走在楼外街道上的也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人。远处高楼的各色灯光在夜空中熠熠生辉,天上的星星显得黯淡起来,路上的行车也不甘示弱,红黄相间的车灯首尾相接,缀成了一条朦胧耀眼的梦幻彩带。 时间有些晚,魏思远便直接找了公司附近的小餐馆,吃了碗热腾腾的汤面后,才慢慢开车回家。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回家,走到楼梯口时,魏思远下意识地向两旁望了望,可四周除了他以外空无一人。艰难地爬完楼梯后,魏思远疲惫地叹了口气,手里拿着钥匙面对着紧闭着的大门,竟有些不想开门。 楼道旁的窗户敞开着,寒风凉飕飕地吹过,魏思远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前,想象着开门后独自呆在冷清的房子中的自己,恍惚间觉得,这屋里屋外好像是一样的。 天气变冷了,人似乎越发感到寂寞。阴恻恻的冷风透过厚厚的衣服吹至肌肤,钻入骨髓,寒气长驱直入地凉进了心底。 幸福给人的感觉是温暖的话,那么寂寞就该是寒冷了吧。 刺骨的冷风将魏思远浑身浸透得不带一丝温度,等他终于反应过来要开门时,身体竟变得有些僵硬,开门时,手指冻得连弯曲一下都费力,房门一开,魏思远立马拖着僵冷的身体进了房子。 果不其然,任性地吹过风后,脆弱敏感的关节立马抗议起来,连预告都没,一阵一阵钻心的疼很快自骨头内部发散开来。魏思远俯下身,用手指揉了揉两腿的外膝眼,疼痛并没有得到舒缓,只好忍着痛慢慢挪到沙发旁坐下,盖上厚重的毛毯后又将客厅的空调打开。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魏思远已经疼得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瘦削的背脊微微驼着,手掌盖在膝盖正上方的毛毯上,企图将隐隐作痛的地方捂热,仿佛这样就能让疼痛减轻一些。 要是,陆野在家就好了…… 这样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抱起放在柔软的沙发上,即使客厅开着暖气,也还是要用厚重的毛毯将他裹得严严实实,做完这些,再独自走进厨房,把家里常备的粗盐放进锅里炒热,然后将有些烫手的粗盐装进纯棉布袋中,再回到魏思远身边。 熟能生巧,经常这么做的陆野,往往很快就能做出简易精致的粗盐热敷包,然后,拎着热敷包走到魏思远身旁,先是坐到沙发上,让抱膝坐着魏思远躺下,头枕着他的大腿,再将热敷包隔着魏思远的睡裤放在膝盖的位置上,随之厚重的毯子再次盖下。 热乎乎的粗盐隔着布料,很快便将舒适的暖意自膝关节流淌至全身,身上暖了,膝盖就不那么疼了,再这样暖洋洋的氛围下,魏思远很快就变得昏昏欲睡。 每当这时,魏思远都会像一只餍足的小奶猫,舒服得轻轻一哼,然后撒娇似的将头埋进陆野的腰腹处一蹭,就这么一动不动地躺着,很快眼皮子便打起架,最终渐渐进入梦乡…… 可这里是只是自己一个人的家,没有陆野……发着呆的魏思远,失望地想着。 不知何时起,潜意识里,总把家和那个男人挂上钩。 室内的温度在空调的作用下开始变暖,可魏思远还是觉得骨头里一阵一阵钻心的疼。如果,现在打电话给陆野,和他说自己膝关节又疼了,对方肯定会很迅速就过来的吧。 就像上回一样,因为担心,所以在知道自己可能会喝酒后,便不知从几点开始守在楼下,固执地等着自己回来。 好想见他。 这念头一冒出来,便一发不可收拾。想见他,想见他,想见他……神思似乎全被那人牵走,扑通跳动的心脏似乎迫不及待地想挣脱胸膛,直往那人身前窜去,脑海里浮现的,全是那人的面容,看起来冷冷的,可望向自己的眼睛,却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正如寒风雪冬里乍现的一抹浅浅阳光,让人觉得舒服又温暖。 目光投向静静躺在